对天空的感悟

对天空的感悟篇一:读《国学的天空》有感

读《国学的天空》有感

古语有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不是智者,亦不是明者,但是却可以在书海中体味如何认识别人,明了自己。《国学的天空》使我更加的了解自己跟别人。对于这本书,我想对老子和庄子这两位人物谈谈我的见解。

一、老子的智慧

之前,曾翻阅过老子所著的《道德经》一书,说实话,只看原文,感觉较为晦涩难懂。但里面有许多句子却是我们生活中经常听或说到的,比如: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天长地久;上善若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等等,当我从《道德经》一书中看到这些为我们所熟悉的句子时,感到非常惊讶,原来这些名言竟是出自《道德经》一书。

在《国学的天空》“老子的智慧”一节中,同样是结合《道德经》一书的内容进行诠释。首先,我了解了“道是什么”,接下来,傅老从“圣人之道”“治国之道”“立身之道”及“阅世之道”五个方面进行了详细讲述。

在“立身之道”中提到了“老子三宝”: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注:我有三种法宝,一直掌握和保存着。第一是慈爱;第二是俭约;第三是不敢居于天下人之先。因为慈爱,所以能够勇敢;因为俭约,所以能够推扩;因为不敢居于天下人之先,所以能够成为众人的领袖。)文中结合故事对“三宝”进行了解释与说明,读来对我们非常有启发性。

二、庄子的逍遥

《庄子》一书中,有许多富含人生哲理的寓言故事,很多都是他自然界就地取材,但里面蕴藏着深刻的人生智慧,让我们读了之后觉得有必要去认真想一想。比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寓言告诉我们,如果你想得到一样东西,别人也想得到,就可能产生争夺;如果你得到了,你后面恐怕还有更厉害的人物准备对付你,从你身上再取得利益;所以,一样东西招惹一样,后面都有更大的威胁。这个时候,应该停下来思考一下,你为了得到这个利益,付出的代价是不是太高了,对至于得不偿失。

另外,像“鼓盆而歌”“心如死灰”“桓公读书”等寓言故事所蕴含的人生哲理也非常精彩,值得我们一读再读。

一路读来,迷茫已久的心情有了些许的光芒。书中这几位大家都不在同一时代,他们在思想上虽有不同,但也有相通之处,傅佩荣老师在讲述他们时,将他们的思想融合在了一起,孟子中引用了孔子或老子的观点,老子中则又引用了庄子的观点,傅老的博学令人叹服。浅浅的读过,书中还有太多的思想让我深思不已。

天空是湛蓝,心境是怡然,让我们在国学的天空里装扮美丽的心灵,成就清新的高尚人生。

对天空的感悟篇二:观《桔子的天空》有感

观《桔子的天空》有感这周星期一,我们看了《桔子的天空》。

这部电影讲了有个叫花树村的村庄,其中有一个叫福果的孩子。 有一天,福果的爸爸妈妈,和村里的其他人去深圳打工挣钱了。福果就成了留守儿童,福果以为爸爸妈妈给他买玩具飞机了,所以他很快乐地等待爸爸妈妈回来,爷爷坚持不下去,累倒在地,福果才知道爸爸妈妈不是给他买飞机,而是去打工了,于是他承担起了照顾爷爷的责任 。有一天,福果因为太想妈妈了,在睡觉时说梦话:“妈妈,我冷……”爷爷一摸福果的头,太烫了,发烧了。爷爷背起福果就连夜赶到医院。

爷爷在祖坟种了一株桔子树,爷爷说:“只要桔子成熟了,爸爸妈妈就回来了。”福果天天左顾右盼,甚至还在梦里出现过,整整一年,桔子熟透了,虽然只有四个桔子,可福果的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在深圳,他们正在准备年货,福果的爸爸和天林去买飞机票,过了一会儿,福果的爸爸回来了,天林却没有回来,他们看了电视,才知道天林出了车祸。后来福果的爸爸妈妈终于回来了。

《桔子的天空》这部电影让我很感动。首先我了解了爱的真正含义,天林对乡亲们的爱,村长对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的关爱,乡亲们之间的团结,一点一滴都包含了大爱、无私的爱!爷爷对福果的爱更是无微不至,福果对爸爸妈妈的思念不正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吗?

从福果身上学到了坚强,以后遇到困难一定勇敢克服,不退缩。

对天空的感悟篇三:我对天空的感觉——量子文学

黄孝阳

传统文学观,讲的是“写什么”与“怎么写”。其框架基本上是以牛顿等物理学家为代表所构建的经典物理大厦。我在《我对小说的一些看法》、《小说笔记》等文论中作过一些陈述。它们并非我的发现。是写作者们谙熟的常识。我不过是用了一些比较好看的手法进行归纳、分析。

物理,格物致知,研究宇宙万物其内部结构、相互作用等。物,物质的结构、性质;理,物质的运动、变化规律。它从物出发,讲究观察与实证。它是此岸。文学是彼岸。是梦。承载祝祭。人们以梦为马,在时间的荒涯中想像宇宙的尽头。人从哪里来?是谁?在这里干什么?文学从心灵出发,帮助我们理解人、宇宙以及人与宇宙的关系。在这些最基本、最永恒的问题上,文学与物理相通。这些也还是常识。物理学是发展着的。十七世纪以前,是经验物理的萌芽时期。十七世纪初至十九世纪末,以经典力学、热力学和统计物理学、经典电磁场理论为支柱的经典物理的辉煌殿堂在大地上出现。这是一幢庄严雄伟的建筑物。人们相信“物理学已经终结,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这个集大成的体系来解决,而不会再有任何真正激动人心的发现了”。那时的人们,认为自己就要掌握上帝造物的奥秘。但到二十世纪初,相对论与量子理论横空出世。这场由“两朵乌云”带来的暴雨彻底改变了我们对世界的看法。文学亦不例外。它也是这样一棵不断生长着的树。我们来到树上,看见天空。

为什么要提量子文学?经典物理主要研究“低速宏观”的物理现象,若所研究的对象接近光速又或违背宏观,其理论基本都不成立。所谓“低速宏观”——也就是时间与空间在人们日常生活经验中所呈现出的为肉眼所感知的现象。传统小说大抵是在这个范畴中起转承合。“剃头匠李大碗儿来到龙凤镇的第三个年头,一个叫英儿的白脸寡妇在村庄后的大水渠边,生下他的第二个男孩。”时间、空间、人物、职业,甚至说可能要发生的故事,在这样一句话里,都得到了确认与暗示。这里的时空概念是人们共有的、唯一的、不可替代的。时间与空间是任何一部小说都要面对的问题。现代小说对时间的处理非常复杂,比如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作者用数十页书写他在床上辗转反复,读者用了一天时间才看完他的几分钟,这是时间的膨胀,是对空间的微观。显然,它就不适用于“低速宏观”下的那套传统文学的话语体系。否则结论一定荒谬。欧兰多夫出版社的主编给普鲁斯特写了一封退稿信,“乖乖,我从颈部以上的部分可能都已经死掉了,所以我绞尽脑汁也想不通一个男子汉怎会需要用三十页的篇幅来描写他入睡之前如何在床上辗转反侧。”普鲁斯特本人对在巴尔扎克和托尔斯泰等大师手里登峰造极的现实主义文学不屑,称他们的作品为“一张抄录了粗线条和外表的可怜的清单”。这种相互诋毁的现象在文学史上屡见不鲜。看看那些已被公认为大师的作家们吧,其措辞之恶毒着实令后人汗颜,也大惑不解。为什么会这样?文人相轻?为何并不存在直接利益冲突的大师们也要怒眼相向,甚至不惜把死者从坟墓里扒出鞭挞?大师人品太差吗?这是一种解释。贵为大师,要比普通人享有更多特权,道德不是他们首要考虑的问题。公众也服膺这点。莎士比亚是一个种族主义分子。莫泊桑是淫乱之徒,生于放荡,死于梅毒。乔伊斯到处借钱赖账。但这些不是根本原因,不乱搞的大师也是有的,可谈及文学观念时,他们也要跳出来决斗。用毛主席的话来说,这种意识形态上的分岐是不可调和的阶级矛盾,属于彼此打倒的敌我关系。不是你革我的命,就是我革你的命。问题出在哪里?根本原因在于他们忽略了他们所描述的对象根本不是一回事,虽然它们拥有一个共同之名:时间与空间。

时间是一个箭头。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时间也是一个钟摆,以星期、月份为单位循环往复。这两种互相矛盾的特质同时存在于时间内部,且往往为我们所忽视。时间是伟大的独裁者,拥有不可置疑的权力,其指纹却乱七八糟,靠拢、分开、交错、碰撞、吞噬、旋转。要理解它,要费点劲。我在《蝴蝶》中写道:“我们无法同时处在不同的空间来观察时间,事实上空间亦有无数,平行或交错,如云蒸雾蔚,并朝生暮死。它是一纵,时间是一横,两者笔直交集,便是此刻。若它发生一点变形,又或时间略微有些扭曲,那此刻或许有你没我或许有我没你又或许我们皆不存在又或许我正是那窘迫的少年,你却是那位正试图靠近他搭讪的红发女人。”空间是三维的,加上时间这个要素,成为四维。关于空间的概念有许多哲学上与科学上的争议。在一般人的眼里,空间就是一个装东西的杯子。庄子曰,“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康德把空间概念归结为人类理性的直观知觉,是一种先验存在的观念。物理学家霍金在提出他的宇宙模型时,干脆给出了11维空间,认为要描述宇宙,X、Y、Z和T(时间)四个未知数是不够的,要加到11个未知数之后,才能够解释宇宙的很多结构。时间与空间非常复杂。它们是由混沌吐的两仪。天地万物,人间种种,皆自其中出。不谈它们之间可能衍生近乎无穷数的关系,仅以时间为例,若我们在一个更微观的量子层次去看,或许可以发现:时间始终在起伏摇晃,时缓时急,或轻或重,并不具备一个稳定不变的均质。其整个流动过程自始至终存在无数极为微小的空隙。这种流动过程在理论是可逆的。换而言之,这里的时间正在以一种陌生得令人惊讶的方式活动着,已完全不是我们日常经验里的时间。时间深处的那些空隙,是一处与时间无关的位置。我们或许能在那里逃离时间,不为其笼罩,开始观察,进而比较纯粹地叙述时间的维度及其可能性。也许,通过这种叙述,我们能认识到时间所具有的真正意义。它来于何处,要流向于何方?它决非是时钟所测量的两个点之间的量度。它更不是人的解释,而应该是一种客观的存在。仍然以《追忆似水年华》为样本,这种支离破碎的追忆过程,就不是过去文学评论讲的“记忆本身超出实际时间的流程之外”,而就是实际时间本身,是微观层面下的时间。我不是在说科幻。大家去读一下最前沿的物理学,读相对论、超弦理论、量子理论、黑洞物理等。物理与文学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和谐对称的原理,一个黄金分割比率,以及“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这种几何意义上的远近透视的对比。它们都是对神最伟大的赞颂。

量子物理是人们认识和理解微观世界的基础。量子物理和相对论的成就使得物理学从经典物理学发展到现代物理学。它们奠定了现代自然科学的主要基础。量子物理究竟提出了哪些革命性的理论,这些理论在文学创作实践与文学理论批评中又有什么样的用处?科学家们在研究原子、分子、原子核、基本粒子时所观察到的关于微观世界的系列特殊的物理现象与人类精神生活中最隐秘、最微妙的部分又有着什么样的奇妙联系?

波粒二象性是量子力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光既是波,又是粒子。通俗地讲,一匹马既是红色的,也是白色的。这可能吗?按照我们通常的想法,最有发言权的是牧人。牧人只会对提出这种愚蠢问题的人翻白眼。但,马,在微观层面的属性确实这样。任何物体,任何一种生命,都同时既有这种波粒两象性,只是因为质量太大,我们无法观测到它们的波动而已。现在的小说基本上已摆脱文革时期的高大全模式,一个人既是聪明的,又是愚蠢的;既是善良的,又是狠毒的。(绝大多数时候,善恶混为一体。杀人如麻的曾剃头也是同治中兴的曾圣人。)我们讲这是人性。人性为什么这样复杂?这其实是波粒二象性在作怪。而在文学批评上,比如《废都》,季羡林说,这是一部会流传下去的大作。另一些人说,这是一部格调低下的晦淫之作。大家的意见为什么分岐这般大?同样也是这样原因。光是粒子还是波,取决于观察方式。一部作品是好是坏,同样是取决于我们的观察方式。即阐释。作品其意义彰显的关键处是被

对天空的感悟

叙述!被如何叙述!被谁叙述!去年,我说《兄弟》是垃圾,说它粗糙,结构畸形。现在反思,相对于它所书写的荒谬时代,它具有某种经典气质。一个文学作品是经典的,同

时也是一部垃圾。这是传统文学话语体系所无法想像。但在量子文学的话语体系里却可以成为常识。相对于目前全球的严肃写作者来说,前者过于狭隘。

一九二七年,海森伯提出测不准原理。也就是当你观察到事物的时候,你已经在不可避免地改变着你的观察对象了。我们阅读某个文本,也就改变着这个文本。个体是有限的。有限是渡江之筏。无数个有限,可能就是无限。尽管我们永无法抵达无限——这种感觉类似宗教体验,像博尔赫斯笔下的南美豹身上的毛纹。但我们能听到这头豹子在乞力马扎罗山巅上传出的吼声。阅读,都是误读,是一种扭曲的幻觉。我们所看见的并非就一定是叙述者曾抵达的某处。不妨说,包括叙述者本人都难以重新回到那个地方。苏珊•桑塔格写《反对阐释》,指出,“阐释指的是从作品整体中抽取一系列的因素。阐释的工作实际上成了转换的工作??阐释于是就在文本清晰的原意与(后来的)读者的要求之间预先假定了某种不一致,而阐释者就是试图去解决这种不一致的。”所有已经完成的文本都是我们站在此岸向彼岸投出的火把。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都是高于现实世界的神话文本。是客观的、永恒的、超自然的。这是一种绝对的存在,读者只能通过阐释,通过那白昼与黑夜、落日与玫瑰、更迭的四季、语言的宫殿来品咂这个“从诞生到死亡,从顶峰到深渊”的过程。测不准的原理始终贯穿于文学史。时代是观察的门。所谓时代精神,就是一种当下的观测方式。所以今天大红大紫的作家,明日无人问津。反之亦然。

测不准原理在文学创作中可以给我们什么样的启示?比如,叙述越精细,就可能距离作者力图表现的“真实”越远。这是人们为什么推崇简约主义的根本道理所在。而不仅仅是因为简约有留白的韵。繁复不是不好,我个人就偏好繁复。关键是,繁复要有生气,不能是词与物的堆积,要是花瓣,每一根蕊都与蝴蝶发生关系,不能弄成五光十色的垃圾场。最好的物理学家是那些用试图用一道简明的数学公式表现最复杂的宇宙万象的人,最好的文学家就应该是从一些最简单的关系着手衍生出无数复杂文本的人。混沌生太极,太极化两仪、两仪立三才,三才定四象,四象、五行、六弥、七宿、八卦、九宫,以及那个藏有水火之象由两条黑白鱼形构成的神秘之圆。又比如,大多人在写作过程中总爱做一个训诫者,迫使读者在潜移默化中接受某一种道德,而不是力图呈现那些不可言说的,把种种可能摆在读者面前。世界的真相由一系列的可能性组成。世界是黑的,也是白的;人是善的,也是恶的。这些黑白善恶有时可以清晰地被我们看见,但更多时候,它们是一种灰。再次,辩证法过去口口声声的“要系统的、全面的”看问题,其实就是扯淡。一切看法,都是偏见,不管他是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由于宇宙的无限性,任何人,也都是宇宙的中心。我们的写作,必然是从个体出发。人的精神,在天地间,是一粒粒星辰。当这些星辰按宇宙的意志,以各自的亮度轮流出现在我们头顶的夜穹时,天空也就有了一种独一无二的广度与深度。

再谈“薛定谔的猫”。猫的生死是打开盒子前的“客观存在”,又决定于打开盒子后的“观察”。这种观察不是发现,而是决定。正像哈姆雷特所说:“是死,还是活,这可真是一个问题。”如何理解盒子里这只既是死的又是活的猫?多宇宙理论认为猫并未叠加,而是“分裂”成了两只,一死一活,它们存在于两个平行的世界中。即:一个“意识” 一旦开始存在,从它自身的角度来看,它就必定永生!这是一种解释。还有一种量子退相干的理论。由于各种量子退相干的原因,“猫”这样的宏观物体不会稳定地处于一个相干叠加态上。“薛定谔的猫”告诉我们:在没有被观察之前,一切都处在不确定之中。一旦有了某一特定的结果,人们就只能认定它,并对此前任何的可能性都不予考虑。这个佯谬几乎要撼动人类固有的理性大厦。且不去讨论它在道德、法律等社会层面所可能引发的问题,就文学而言,它所具有的内涵是这样深刻。首先是文学创作。小说是一座小径分岔的花园,包罗万象。它出现在作者脑海里,一旦形成文本,最后发表,其他可能性不复存在。(这也意味着,最好的小说,应该是那些没

写出来的小说。)作者叙事,塑造人物,无论句子看上去有多么凝炼、透明、准确,这些句子总是处于一种叠加状态,是一只暖昧不清的猫。所以,博尔赫斯说,“比喻更能接近事物之本质”。而这些句子也能引发起我们各自迥然相异的联想。看到玫瑰,有人想到老虎,有人想到河流,有人想到那一块浸透茶水的小甜饼。

这种理论还能够很好地解释作品翻译的问题。再大的学者也无法懂世界上所有的言语。就算懂,也很难有足够的文化背景来理解其间微妙处。“红军”,在英文里只能译成红色的军队,而这个词语所包含的情感也只能是中国人才能心领神会。翻译是一种再创造。译者对原作的翻译,就是一次“打开箱子”的过程。不同译者“打开箱子”的手法各异,各自决定着猫的生死。川端康成的《雪国》获诺贝尔文学奖,据说很大原因是英文译者的优美笔触。而基于无懈可击的数学方程,由量子力学所导出的多宇宙理论不仅提出作品是独立于我们之外永生的意识体——宇宙都是一部页码恒定的无边无际的书,它更为人们的创作提供了更广泛的内容,把具体的个体与抽象的群体作出物理层面上的阐释。“十二世纪的波斯人歌唱群鸟寻找其王西木格的艰苦旅程。许多鸟死在海中。最后的生还者发现,它们自己就是西木格。西木格是它们每一只鸟,也是所有的鸟。”三千世界,并非是佛之诳语。一切都是真实的,小说世界与现实世界。我们通过参与而选择出自己的道路。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小说大抵可分为两种:一是,撷取时空的某段,再现历史的真实。这是目前小说的主流。“文以载道”、“小说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等理论皆是其相应的衍生物。他们以叙事为核心,以语言为神圣的乐园;二是,从根本上置疑历史的真实性。把现实世界视作小说世界的衍生物。无论在什么名义之下,呈现于殿堂里的我们所熟知的“真正的历史”都是不可靠的。它们所具有的容不得半点怀疑和猜测的权威性也让人厌倦。作为小说家,他就有必要创造出比历史更值得个体信赖或者说感兴趣的文本。这种文本,通过貌似辉煌而严峻的结构以及对历史资料、知识掌故的大量占用所实现,换句话说,他们重写历史,写一个不同于教课书上的历史,一个映耀着我们作为个体存在的内心隐秘的历史,它是坚定的,也是真诚的,还是真实的(看你如何定义真实)。至少,它包含了构成了个人一生的梦想、失落、羞愧、幸福、欢笑、泪水??毫无疑问,它与我们所习惯的那个历史有着相当大的扭曲以及微妙的变形;兴趣,通过游戏、募仿等解构手法所激发。它可能包含了一些看似恶俗的手法,比如现代侦探推理、格斗和警匪交火等。但它们都是构建小说迷宫的元素。我们能在披着侦探小说外衣的《小径交叉的花园》,将自中世纪顺延而下的西方历史洪流稍稍更变了河道的《傅科摆》等众多文本中窥见。这种写作方式几乎就是量子退相干的理论在文学创作上的翻版。

就文学批评而言,这只猫的用处就更大了。一部作品若得不到观察,它就始终处于不确定的状态。有可能被时间的火焚为灰烬,也有可能像张爱玲被夏志清发现,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中。观察它的人决定着它的命运与价值。《红楼梦》在国内为什么会取得这样高的地位?国外缘何始终不肯买账?这与胡适、蔡元培等人的学术背景分不开,更与毛主席的讲话分不开。文学作品不存在一个绝对永恒不变的评论。新的时代一旦来临、新的视野、新的评价体系一旦产生,人们就会对作品重新解读、诠释、修饰、判断。所以说,现在被讽为网络文学的无厘头文学在未来的时间里是很可能获得经典地位。这里,时间是一个双向箭头。

“熵”。这是我非常喜爱一个词语。这是美国后现代文学家托马斯•品钦所热爱的“一声尖啸刺破天幕”。他以《熵》为名,运用热力学第二定律即熵定律,写下了一篇来隐喻日益混乱的后现代社会的短篇小说。能量守恒,物质既不能被创造,也不能被消灭。它们只有形式改变,没有本质的变化。火焰并非创造之神,也非毁灭之主。所有这些形式的变化都朝向一个方向,就像河水往东流入大海,它们从有序到无序,从有效到无效,朝着不可逆转的耗散转化。我们这个世界,最终是银子一样的。宇宙迟早要热死。时间迟早要消失在

未来的某个奇点。我们剩下所能做的,就是使自己努力去适应造物留下的这点时间。一个熵增的宇宙为什么会出现生命,进化出智慧(负熵)?负熵是物质系统有序化、组织化、复杂化状态的一种量度。熵与负熵,在文学领域有什么用?比如熵,是否可以说,所有的文学作品只有形式的改变,所谓太阳底下无新事,而没有本质的变化——这些变化都朝向一个方向,即荒谬与虚无?“下水道里长大的鳄鱼、秘密邮政系统、V-2火箭、类死人、女忍者、风水先生和会说话的狗;数学和科学的语言、雅文化和俗文化的大杂烩、纷繁混乱的情节和现代神秘主义;政治的黑暗、人的迷惘、荒唐的多疑症、复杂的科技时代里人与人的疏远感??”这是托马斯•品钦所营造的庞杂、荒诞的小说世界。传统文学观要求文本结构清晰明确,但熵现在告诉我们,杂乱无章更可能是宇宙的真相。我们对清晰明确的追求,很可能是在背离我们所梦想的“真实”。熵理论,对整个科学来说,是第一法则。对于文学来说,它也可能是。用它来阅读世界,每一次阅读,都让人对这个世界产生一种新的洞察。熵理论,为文学创作提供了一种新的思维角度,一种可能的写作方法。

更重要的是:生命以负熵为食。写作时所体现的创造力即为负熵。这个负熵理论可以完美地解释:在靠捡面包屑过日子的当下,全球严肃写作者为何不去媚俗或媚雅,而是近乎绝望地坚持着的内在驱动力的来源。我说的严肃写作,不是当下中国期刊界所定义的纯文学——它们大抵是通俗小说中的一种类型,是张恨水写的市民小说。严肃小说无题材之分。奇幻的、武侠的,都可以是严肃的。严肃文学是一个大话题,仅就感官印象而言,它起码拥有这些特征:在文本结构上有一点新东西;提供了某些常识以及某种被蔽的真相;有一点对世界比较新的,且比较深刻的看法;语言能给人美的享受。快慢、强弱、明暗、宫商角羽等;至少提供了一个人的丰富且复杂的形象。这个形象可以成为一个符号;大部分的故事隐藏在冰山之下。不停留在叙述的趣味中。更不为所谓的叙事圈套洋洋自得;独一无二的气味,且连自己也难复制。一切讨好读者的写作,都是俗文学。严肃文学进入的门槛略高,但它会迫使读者会不嫌其烦地重新从头读起。而且越读越有趣味,像咀嚼一枚青榄橄。

再来看量子跃迁。这种概率性过程是量子规律的根本特征。我们过去讲,万物有始有终,且互为始终。即,只要我们在足够的高度上,这个世界终归是清晰可见,并且可以预知。可量子跃迁告诉我们,在这个微观世界里,根本不是这回事,虽然它也遵从守恒定律。一个粒子在下一刻不知所终,这意味着什么?无中生有是可能的。所谓现实与虚构完全是可以打通的。在具体文本上,某段突兀其来脱离了叙事流程的话,可能是作者苦心孤诣设置的镜像。海森堡告诉我们,在极小的空间和极短的时间里,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任何文本皆可视作这个“极小的空间和极短的时间。”所以我们说,小说有无限的可能性。量子跃迁完全在人们的日常经验之外,“就像一个高超的魔术师,它在舞台的一端微笑着挥舞着帽子登场,转眼间便出现在舞台的另一边。而在任何时候,它也没有经过舞台的中央部分!”现代小说中,这种挑战读者经验理性的例子就太多了,但因为缺乏相应的理论体系,我们常用含糊不清的词语打发它们。理性没有终点。大部分读者的大脑基本上为惯性、定势所操纵,满足于声色耳目上的浅层愉悦。其思维仅止于牛顿力学,倾向于把一切违背日常经验的但可能是对世界更深刻的洞察讥为巫师的呓语。a×b=b×a,这是传统现实小说;p×q≠q×p,这是现代主义小说与后现代主义小说。现代主义小说置疑现实主义小说的客观性。后现代主义小说怀疑和揭穿人本主义的虚妄、理性的有限性。这两者的理论根源就在于量子物理。我们过去讲先锋。先锋究竟为何物?其合理性在哪?哪些是鱼目混珠的伪先锋?有了量子文学,我们可寻得纷芸万象下的那个真正的泉眼,也能辨别真伪。准确说,批评家所创造出来的关于现代主义与后现代主义的种种流派之名与技巧之名,皆能在量子理论里找到与之相对应的概念。元小说对应粒子,粒子又有三个层次。戏仿、拼贴、黑色幽默对应量子跃迁玩的魔术。波函数与贝尔不等式作为量子文学中评价作品的模型引入。等等。这些奇妙的对应关系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