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我对那里的一切一无所知,但不知是怎样的一种力量,让我心生向往。刚好出现一个绝好的机会,我便不顾一切地朝那里奔去。我总觉得,心在哪里,人就应该在哪里。北京,是我的故乡,西藏,是我的第二故乡。
“大学生西部计划志愿者”,从我知道有这么件事儿起,就盼着去支援西部,所以,在临近毕业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报了名。等了很久,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黄了。结果在接收单位给我转正的第一周,接到了支援培训的通知。当时有两个服务单位可以选,一个在西藏日喀则,一个在内蒙古,团委的老师来电话,先说内蒙古的岗位,我还没听完就打断老师,问:“有西藏的吗?”
老师:“有啊,西藏自治区日喀则报社,做记者、编辑。”
“我就去这个。”
随后的一切都很顺利,我收拾好行囊准备离开北京。
来西藏的人都是“疯子”
第一次进布达拉宫是在乌云下,初到拉萨的我害怕有高原反应,所以走得慢悠悠的。我对这里一点儿都不了解,所以跟着一个藏族的朋友一起逛,学着她的样子,给酥油灯添酥油,然后放上1毛钱。
就是在这一天,才知道爸爸在我临走前让我带着的那包1毛钱硬币是干什么用的。西藏不像内地,功德钱总是10块、20块,甚至100。在这儿,你拿1块钱,还可以找回来9毛。
在西藏,好多人都会做些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疯事”,我也不例外。这不,我和两个同为志愿者的朋友在冲赛康市场一人买了一身装备,准备在夜幕降临之后,绕着大昭寺磕长头。所谓的装备,其实就是一条带袖子的围裙和几双手套。围裙是为了不让衣服变脏,手套是为了保护手。
说磕就磕。在大昭寺门口,我跟朋友学了怎样磕长头。然后沿着八角街顺时针磕,我第一次那么深刻地体会到五体投地的感觉。虽然又脏又累,但是心灵真的会特别干净。一开始磕的时候,还有游客拿着DV跟着我们拍,我觉得很好笑,可这不是最好笑的。我磕累了,坐在地上休息,手自然地摊开,旁边走过一位游客,直接把1毛钱放在我手上,转头大步朝前走去。我坐在地上,手里攥着那张有点旧的1毛钱纸币,放声大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是一段插曲,后来我接着磕,一路避开地上的各种垃圾。心想要追上我那两个伴儿,可是不管我怎么追都追不上。在玛吉阿米附近,他们两个终于停下来。我以为他们累了,顺便等等我,结果俩人说太累了不磕了,留着下次再继续。我真崩溃,就说他们没这么好心,居然回头来找我。可是我心已决,必须一天磕完,我的坚持,换来了他们的妥协。就这样,我们一起磕完了这漫长的一圈。就在最后的那段路,又有一个游客想要给我钱,我弯着腰朝他笑,他疑惑地看着我说:“不是啊?“不是。”我答,我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我们坐在大昭寺门口休息,我把裤腿挽起来看着我那两个已经红肿的膝盖,再摸摸头发里和汗水混在一起,已经成块儿的土渣,还有我那沾满土的脑门……的确很累,但当我想着一路上有那么多藏族朋友陪伴,尤其还有一个戴着红眼镜、磕长头的汉族女孩对我投来钦佩的目光,说着“加油”,我就特别满足。用酸奶坊老板的话说:“我感觉自己和别人(境界)不一样了!”逗归逗,我这一圈不是白磕的,可是一路都在祈福。
玩“生死”
2009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一周年祭,我们踏上了前往阿里的旅途。这一路,我们喝着啤酒,啃着泡椒鸡爪有说有笑,万万没有想到,这次旅行居然让我们跨越了生死。
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能走阿里小北线,加上司机5个,一水儿的年轻人,没代沟。3个大哥总是跟我们两个小姑娘探讨感情问题.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