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是从拍一部电视片开始的。 那时的张宝全还是一名小小的战士,一个偶然的机会被抽调到南京军区拍一部记录片,在这部记录片中张宝全是导演,王秋杨是场记。在拍摄的间隙,19岁的王秋杨提起她在福建山区“与蛇共舞”的经历,生性会讲故事的她让张宝全一下子觉得异常亲切。于是,他们没事的时候就经常在一起聊。拍摄结束,张宝全说王秋杨你嫁给我吧。王秋杨没理睬他,在飞机上,张宝全再一次说你嫁给我吧,王秋杨感到他好像是动真格了。等飞机落地,张宝全又说了一遍:你嫁给我吧!
也许是命中注定,王秋杨没和家里人商量就答应了张宝全。而这一年,张宝全29岁,王秋杨19岁。张宝全比王秋杨整整大了10岁。
“我那时有点崇拜他,觉得他能写能画,吹拉弹唱样样都会,和他生活在一起应该很浪漫。”事后王秋杨谈起为什么一下子答应张宝全的理由。
然而好事多磨,两个人从一见倾心到真的结合却花了整整5年的时间。
王秋杨说:“我的家庭当时很不同意,反对的意见很大,问我到底看上张宝全哪样了,但我这个人是个下定决心就绝不回头的人,所以,爸妈到最后也对我无可奈何。”
谈及当时的爱情,张宝全说最终能结合在一起靠的是彼此骨子里的坚韧。为了王秋杨,张宝全与前妻离了婚,并最终考上了电影学院,王秋杨也上了广播学院。从此,张宝全和王秋杨开始了他们生命中辛酸而甜蜜的一段。至今,贵为今典集团董事长的他还记得10年前买菜时“掏大堆”的场面。也就是一次买上一元钱一堆的菜,能吃上好几顿。“他喜欢吃肉。每次路过卖肉的摊我就说买点肉,他都是拒绝,说不爱吃。”王秋杨说:现在一提起“不爱吃肉”,两人都会相视一笑,这句话已经成了他们那个年代的最佳代名词。
除了恩爱,两个人也偶尔会争吵,也会大打出手,你推我搡,谁也不让谁。张宝全说王秋杨骨子里有一种豹子般的性格,需要一个对手,每次一定要把他惹恼了才停下来。然而,打完了也就打完了,他们谁也不会计较对方,像个孩子一样,他们闲下来还会数数彼此身上的伤疤。
5年后,张宝全和王秋杨结婚了。然而,是回到部队还是在社会创业,又成了横在他们面前的一道难题。
“当时考虑了半天,她父亲是军区司令,好意告诉我们不要下海还是回部队吧!但我和王秋杨都不愿意用这种方式,本来人家就认为我追王秋杨就是看上了他们家的背景。王秋杨也想向别人证实一下,她选择的丈夫没有错。就这样,我们都选择了下海。就我而言,觉得下海有机会可以一搏,如果失败了,我们俩就分手,各奔东西。”张宝全在1992年南下海南、深圳,开始投资房地产。而王秋杨则留守北京,两人开始了劳燕分飞、两地分居的生活,直到1995年张宝全回到北京,靠着“今典花园”的地产项目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并一举在地产界成名。
在今典集团,张宝全和王秋杨有着不同的办公室和身份。
张宝全名片上的身份是董事长,而王秋杨的名片上印着执行总裁。不过王秋杨开玩笑说:“那是张宝全封的。”而张宝全认为O型血的王秋杨做事条理性强,更能驾驭市场的趋势,更适合做自己的领导。
王秋杨和张宝全的办公室彼此仅相隔几米,然而,格调却相差极大。明显的区别是,她的浅色调办公室里空空荡荡,既没有电脑也没有商业文件。对此王秋杨解释说她和张宝全的侧重点不同,她主要做大项目,负责集团运营管理。张宝全则负责选择产品和对外宣传。“我觉得我们两人的性格互补。他很感性,很有创造性,而我可能更擅长管理,在帮他完成他的创造。我的理性成分是他决策一些重要事情时的依据,我们两个人应该说在合作上天衣无缝,是很好的搭档。”王秋杨如是说。
如今,阳光灿烂的张宝全却对每一个来访者直言不讳地说他的本业是一个艺术家。而经商,实际是他歪打正着的副业罢了。身为妻子的王秋杨赞同他这一观点。只不过,她更认为:“今典才是最成功的艺术品,是我们的大儿子。”
张宝全和王秋杨已有了两个儿子。名字都是他们取的,一个叫牧遥,一个叫牧远。名字的意义是希望孩子们生活得真实、自然。王秋杨对孩子的教育像管理企业一样显得很理性。每星期定时带孩子们游泳、运动,参加摔跤班。而张宝全在孩子的问题上则“缺乏原则”。一副艺术家任其自由发展的民主派头。
相识相恋的时候,张宝全爱上王秋杨的最大原因就是身为将军女儿的她竟然是一副平民少女的可爱与质朴。自然,事业有成的今天,他们依然会崇尚这种平淡的生活方式,于是,他们在北京的昌平也买了一栋房子和一片菜园,闲暇时分,他们一起劳动,一起种菜,仿佛回到了最初美好的时光。
而这种时光,他们觉得比财富还能激动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