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农历冬至这天,不论贫富,饺子是必不可少的节日饭。民间历来有“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的民谣。因此,吃饺子成为人们过冬至的习俗之一。 相传,“医圣”张仲景看到乡亲们面黄肌瘦、饥寒交迫,不少人的耳朵都冻烂了,便搭起医棚、支起大锅,把羊肉、辣椒和一些驱寒药材放在锅里熬煮,然后将羊肉、药物捞出来切碎,用面包成耳朵样的“娇耳”。 人们吃了“娇耳”,喝了“祛寒汤”,浑身暖和,两耳发热,冻伤的耳朵都治好了。后人学着“娇耳”的样子,包成食物,便有了如今的“饺子”。
依稀记得小时侯,盼冬至就像盼过年一样,因为我们又可以吃一顿香喷喷的饺子了。终于等到冬至这一天,母亲从菜市场买回来新鲜的肉和韭菜。回家后,一家人便开始分头忙活起来,我们姐弟几人负责摘菜,人多力量大,一捆韭菜转眼就被我们摘完了,交给母亲洗净,放到案板上晾干,等韭菜的水分差不多干了的时候,母亲再将韭菜细细地切成小段,放在一个小塑料盆里备用。父亲则负责洗肉并将肉切成小块,然后开始有节奏地将肉块剁成肉泥。剁好肉后,开始熟油,等油热了,便将肉连同早已准备好的葱姜蒜盐料酒酱油等作料一一倒入锅里,用铲子不停地搅拌,放到一边凉却后,再将切好的韭菜放入锅里,这样韭菜不至于被烫熟,倒一点香油,撒一点味精,再开始搅拌均匀。不一会,香喷喷的饺子馅就拌好了。这时,母亲也早已经把面和的软硬适度,盆手两净,不沾一星的面粉。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就开始包饺子了。父亲擀饺皮,母亲包饺子,而我和姐弟们在一旁也学着包。母亲包的饺子个大、皮薄、馅多,放在圆圆的盖帘上一个个神气活现的,煞是好看。而我和姐弟们包的饺子不是把饺子皮挤破了,就是馅自己跑出来了,放在圆圆的盖帘上一个个却是歪歪扭扭的,样子非常难看,但母亲也不呵斥我们,只是耐心地教我们包着。在包饺子的过程中,母亲也总不忘教我们一起说那首脍炙人口的《冬至歌》:“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 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说着说着,不知谁起的头,我们姐弟几人突然嬉闹起来,互相往对方的脸上抹起了面粉。看着彼此一张张小白脸,一家人在一起哈哈大笑,其乐融融。
很快,饺子包完了。炉灶上的水也已经煮沸,将一只只白白胖胖的饺子下锅,顿时,饺子便如一尾尾银鱼在翻滚的水花中上下翻腾,充满生趣。不一会,饺子的香气便弥漫了整个屋子。这时,桌子上早已摆好了醋碟和碗筷,等母亲将一碗碗饺子放在我们面前,看着那些由白胖到透明的饺子里红绿相间的肉馅,口水也早已流出来了。顾不上烫嘴,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口,真是应了那句俗话:“好吃不过饺子”!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吃多了饭店里的各种美味水饺,也品尝了超市里各个品牌的速冻水饺。但我还是觉得只有自家包的饺子才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冬至饺子香,当一盘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品尝的不仅是美味的饺子,更是一份浓浓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