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海外追宝以“租”代“要” 去埃及租WI-FI

     埃及文物一直以来都受到海外文物收藏者和文物走私贩的觊觎。尤其是经过上个世纪频繁的战争后,许多埃及国宝被侵略者带出海外。如今,光是收藏在世界三大博物馆――伦敦的大英博物馆、纽约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和巴黎的卢浮宫――的埃及文物,就不下十几万件。
  
  跨国追索机制护宝回归
  
  对于埃及文物的大量流失,埃及最高文物委员会主席扎希?哈瓦斯是最感到心痛的。近年来,他一直从事埃及考古发现和文物追回工作,可以说是古埃及文明的现代守护者。
  在接受采访时,哈瓦斯一直强调埃及的文物“都应回到祖国的怀抱”!
  他说,埃及曾经多次呼吁西方国家的博物馆主动退还非法得到的埃及文物。目前,埃及也正在诉诸法律手段追讨海外流失文物,现已追回的文物大约有5000件。哈瓦斯还呼吁说,中国、叙利亚、伊拉克、希腊、意大利和墨西哥等文明古国应当成立一个联盟,列出每个国家希望归还的失窃文物。今年,他将就此问题召集有关国家的相关人员开一次国际会议,商讨被窃文物的归还问题。
  长期以来,埃及政府都允许外国考古人员在其境内从事发掘和研究古迹的工作,这其中也不乏有些考古人员,甚至是地方政府管理者与国际文物贩子相互勾结的情况。对此,埃及最高文物委员会近年来开始加强对境内外考古人员的管理,也开始与国际组织合作,加大了追讨流失文物的力度。
  今年1月,国际刑警组织成功抓捕了埃及文物倒卖头子阿布?塔阿姆。
  之前,埃及的检察部门早已盯上了这群文物贩子,并曾多次与美国联邦调查局(FBI)合力追查阿布?塔阿姆的行踪,追回了走私贩子从埃及南部苏哈格省盗走的三幅画。最后,埃及刑事法院以走私文物罪判处阿布?塔阿姆15年的监禁,并罚款5万埃镑(1美元合5.5埃镑),这也是埃及文物保护法中罚款的上限。在埃及检察院的帮助下,埃及最高文物委员会也追回了阿布?塔阿姆走私到瑞士和伦敦的所有埃及文物,数量达1000件之多。
  最让哈瓦斯津津乐道的,还有拉美西斯二世的头发“回家”的案例。被誉为“太阳之王”的拉美西斯二世是古埃及军事帝国最后一个法老,他的木乃伊于1881年在埃及南部历史名城卢克索被发现。1976年,这具木乃伊因受损被送往法国修复,一名修复文物的工作者趁此机会将木乃伊的头发盗走。2006年,拉美西斯二世的头发突然惊现网络,一名法国男子在网上宣布愿意以2000到2500 欧元的价格出售,引起了埃及政府的注意。
  随后,埃及最高文物委员会和埃及外交部分别与法国政府交涉,要求归还法老的头发。法国警方最后找到了那名男子,并将缴获的头发移交给了埃及驻法国大使馆。2007年,埃及一个文物小组终于从巴黎取回了古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的几缕头发和裹尸布残片。
  此外,2008年10月,埃及还从英国伦敦皮特里埃及考古博物馆接收了71件埃及古王朝时期的文物。今年1月,埃及向瑞典政府正式提出请求,要求归还斯德哥尔摩博物馆的212件文物,因为这些文物是一名埃及文物爱好者于上世纪20年代到埃及私自挖掘并通过非法手段带出埃及的。
  
  以“租”代“要”的曲线归路
  
  埃及一直试图通过各种法律手段索回海外流失文物。而对于短期内无法解决的问题,埃及也开始采取“搁置争议、共同开发”的曲线道路,先通过短期租借的方式将海外流失文物引回国内展览或研究,再慢慢讨论所有权的问题。
  哈瓦斯说,埃及已经向许多国家的博物馆发出信件,要求租借曾经从埃及被带走的文物,在埃及的博物馆展览三个月。其中包括德国柏林博物馆保存的埃及女王奈费尔提蒂的半身像,大英博物馆珍藏的解开埃及象形文字之谜的罗塞塔石碑,以及波士顿博物馆的胡夫金字塔工程师雕像等等。“对于拒绝这个要求的博物馆,我们将停止与他们之间的考古、文物交流的科技合作。”哈瓦斯很坚定地说。
  奈费尔提蒂是古埃及第18王朝的著名法老埃赫那吞的妻子,被认为是古代埃及“最美丽的王后”。直到现在,埃及大街小巷的银饰店里,还在出售由她的头像做成的项链吊坠。
  1912年,德国考古学家在埃及发现了奈费尔提蒂的彩色半身像。这座半身像由石灰石雕刻而成,高50厘米,现存于德国柏林埃及博物馆内。
  几年前,埃及就向德国提出请求,希望德国能在2011年大埃及博物馆建成对外开放时,让奈费尔提蒂半身像暂时返回埃及展出三个月。但这一要求遭到了德国政府的拒绝。德国文化部长贝恩德说,该半身像属于易碎品,文物专家对半身像进行长途运输持保留态度,德方认为应严肃对待专家意见。
  对此,哈瓦斯曾经表示,如果德国政府不允许其保存的著名古埃及王后奈费尔提蒂半身像在埃及展览,埃及将永远不会再在德国举办文物展览。
  对于一个考古成痴的专家来说,面对本国的宝藏只能租借而不是理直气壮的要回,哈瓦斯心中有难以言喻的伤痛,然而正如他所说,埃及正在全世界范围内做一些突破性的工作,最终还是要表明埃及的文物必须回到祖国的怀抱。(王薇)
  (本组文章除特别注明外,均摘自《环球》2009年第5期,作者为该刊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