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队在这次世界杯赛上的表现让人吃惊。 一些足球之外的因素,的确给韩国人的成绩抹了黑。但是,他们在场上那种虽然技不如人,却不屈不挠、死拼到底、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气势,还有现场内外球迷们整齐划一、万众一心、同仇敌忾的表现,让人印象深刻。
足球好看,足球也耐人寻味。因为它的确折射着一支球队所属的那个国家和民族的某些特性和气质。所以人们总是喜欢用“探戈”“桑巴”之类的特色文化来比喻那些不同的足球风格,用“海盗”“战车”等民族历史上的给人最深的印象来形容不同球队的特点。那么,韩国队的表现,是不是也折射了这个民族的某种特性? ――主持人手记
我们对韩国的了解,其实还很不够。仅仅十多年前,我们还不承认它是一个国家。在战场上它曾是我们的对手,几十年互不来往。我们甚至不提它的国名,只把它称做"南朝鲜"。随着1988年汉城奥运会的举行,随着两国交往的增多并在十年前终于建交,我们对它的认识越来越多。先是街上开起了"韩国料理",后来涌进来韩国的电子产品、汽车,然后又袭来了通俗文化上的"韩潮",安在旭和金喜善,我们身边出现了"哈韩族"......。除此之外,我们还知道什么?--编者
张琏瑰
从这次世界杯足球赛上韩国队的表现,人们确实会对韩国这个民族、这个国家的那种坚忍不拔、奋勇争先的气势产生非常深的印象。
韩民族(朝鲜民族)有很多独特的地方。这个民族的特性有相当多的矛盾。比如说,朝鲜民族在历史上继承了中国的儒家文化,但韩国对外来的东西也学得特别快。近代以来的西方文化对韩国文化产生了巨大影响。这个民族就是这样奇怪,既有守旧的、本民族的、传统的东西,又非常快地追赶着世界潮流。
这个民族又是非常现实主义的,他们对强大的东西,如强的国家、强的民族、强的文化,会很服贴,如历史上它对中国就是这样。但同时它内部又有一股很强的反抗心理,当时对日本的殖民统治就表现出了其极强的反抗精神。这个民族就是这样将韧性和刚性很好地结合起来。
在韩国人的家庭里,有非常和睦的亲情关系,长幼有序。但另一方面这个民族的冒险精神又是很强的,在反对日本殖民统治斗争中出现的刺杀伊藤博文事件、上海虹口事件等,都表现了他们在国家危难时刻不惜牺牲生命与敌人斗争的精神。在与日本争夺“独岛”(日本称“竹岛”)时,最初是韩国民众自发登上该岛,用自己的身躯保卫国家的领土。
这种民族性是怎么形成的?我认为,首先与这个民族的形成有关。朝鲜民族是由北方来的游牧民族与南方土著农耕民族融合而成。这两种人结合后既继承了游牧民族的坚韧不拔精神,又秉承了农耕民族的细腻和秩序。其次,这也与这个民族生活的地理环境有关。朝鲜是个半岛,国土狭小,资源不丰,且80%以上是山地,这里的人民自古以来便生活在相对严酷的自然条件下,造就了这个民族吃苦耐劳、勇于斗争的精神。第三,从世界角度看,从土地和人口来说,朝鲜半岛也许算是一个中等国家,但同它的邻国中国、日本、俄罗斯相比,它就算是一个小国了。自近代历史以来,被夹在大国之间的朝鲜民族就生活在一种强烈的危机感之中,深重的忧患意识造就了这个民族自强不息、拼搏向上的民族性格。
徐宝康
在学术上,韩国人自认为其祖先为蒙古人,近年来很多人前往蒙古寻祖。他们觉得蒙古人那种拼杀、豁达的精神留在了韩国人的血液中。
张琏瑰
一个民族也像一个人一样有兴衰起伏。世界上各个民族发展不平衡,存在着先兴起的民族和后兴起的民族。朝鲜民族既有先发达民族的优秀的东西和保守的一面,也有后兴起民族那股向上的冲力。之所以如此,与朝鲜民族的历史经历有关。
朝鲜民族有5000年文明史。自公元前后汉字、汉文典籍传入后,它就是一个典型的儒学国家。统一新罗时期正值中国盛唐,两个封建国家日月同辉。明代以后中国封建社会进入衰败期,同时期的朝鲜王朝亦然。朝鲜王朝末期同中国晚清一样腐败不堪。不同的是,甲午战后日本一步步剥夺朝鲜主权,到1910年终于将之吞并,朝鲜亡国36年。历史上,朝鲜一直以“小中华”自居自豪,中国的先进文化一直是通过朝鲜再传日本。日本最初的汉字和儒学先生都是从朝鲜请去的。朝鲜于日本犹如老师和学生。然而,拥有数千年文明史的朝鲜却亡于新近兴起的日本,这使朝鲜人悲愤至极,于是他们展开前仆后继的复国斗争。1945年,他们终于迎来了祖国光复。朝鲜这个国家像火凤凰一样浴火复生的历史极大地改变了朝鲜民族的性格,使他们找回了古老民族的文化传统,同时又获得新兴民族的勃起冲力。
韩国队能在赛场上如此拼命,想想也不奇怪。韩国人的特点之一就是性格刚烈。在战争的废墟上他们创造了经济上的"汉江奇迹";在反对独裁政权统治的斗争中爆发过"光州起义"这样惨烈的事件,涌现过"二金"(金泳三和金大中,在韩国终于实现民主化后相继担任了韩国总统)这样的民主斗士;去年日本首相参拜靖国神社,竟有韩国青年断指抗议。有这样精神的民族能够创造奇迹!--编者
徐宝康
韩国的民族性和国民性的确有其特殊的一面。从这次世界杯赛上我们也可以看出,韩国队尽管技不如人,但其精神和斗志却是不可小视的。韩国的民族性有几个显著特点,第一是拼搏精神,第二是传统与开放相融汇的灵活性,第三是敬业精神。韩国人就是靠这三点创造了“汉江奇迹”。
从历史的渊源上看,朝鲜民族一直是个弱小的民族,周围尽是强国。尤其是日本36年的殖民统治,是它民族性格形成的关键。在长期被征服的过程中,也造就了它不屈的民族性格。事实也证明,任何一个强国都不能将这个民族灭掉。
这个民族对其历史上的民族英雄有着极其强烈的崇拜心理。如1592年反对日本侵略的李舜臣将军,在韩国是家喻户晓,小学教科书里就有他的英雄事迹,人们从小就接受这种民族英雄的教育。还有1919年的“三?一”运动(这是唤起朝鲜民族起来反抗日本的先驱运动),现在韩国将这天定为国家公休日,对这个特殊的日子进行纪念。
一般来说,大陆人心胸比较宽广,而岛国人的心胸则比较狭窄。而且岛国的人非常希望外人承认它,就怕别人把它看小了。朝鲜半岛资源贫乏,不可能靠资源使国家富强起来,这就使得它必须寻找出路。在这种大背景下,民族团结和忧患意识逐渐突显出来。
董明
从民族性格上讲,韩国人有很强的民族自豪感和爱国心。我不止听到一个韩国人这样说:“我们韩国人是世界上最好的,韩国民族是世界上最好的民族。”这说明他们的民族自豪感。据说西方有调查显示,世界各民族中,韩国人的民族意识是最强的。从很多小事可以看出这个民族的凝聚力和自豪感都非常强。韩国的国花叫无穷花,看起来并不漂亮,但在任何恶劣的条件下都能生长、开花,它意味着韩国人坚韧的、不屈不挠的精神。
韩国队冲入世界杯四强,在很多人看来是偶然的,其实我认为这有相当的必然性。联系到这个民族的文化和性格特点,更感到不是偶然。
徐宝康
忧患意识在韩国表现得特别强烈,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媒体、民众都会闻风而起,觉着韩国要出大事了。韩国人总说中国人是大陆性格,总是慢慢地、慢慢地“慢走”、“慢用”,而他们则是岛国特征,总是很紧迫的。另外,韩国人有一种“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的精神。前几年金融危机的时候,老百姓自觉将自己的金银首饰无偿上交国家,上交的总额达到三四个亿美金。当时如果有人穿金戴银就会在社会感到一种压力,甚至连去饭店吃饭也会受到冷眼,因为他们觉得国难当头,每个人都应该分担,而不是个人享受。
吕俞辉
韩国人确实很爱国。经济危机时小孩把自己的存钱罐都打破了,把钱交给国家,金大中总统做广告宣传韩国。我在韩国最深刻的印象就是洗头水。比如潘婷、飘柔等外国品牌,在韩国的价格差不多是韩国洗头水的一半,但韩国人就是不买,他们就是买韩国自己的。韩国洗头水还真是不好用,粘不叽叽的,但他们就觉得那是他们自己的。他们要帮助自己的国家成长起来。
徐宝康
另外,韩国地处中日俄这几大国的夹缝之间,它要生存,就得在其中周旋,它既不想依附于某一个大国,又不能离开大国。因此它的国家意识非常突出。这次世界杯上,几十万韩国人在球场内外穿着同样的红上衣,整齐划一地喊出的共同口号只有一句:大韩民国、大韩民国。
吕俞辉
韩国人很抱团,很团结。像在美国,中国的留学生到了美国,往往不愿与自己的人在一起。但是韩国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找同胞,把韩国人都聚到一起,这样力量大,能做任何事。韩国学生在国外打架时也很有特点。一个韩国学生跟人打架,就会有很多同胞帮着打,他们说就因为我们都是韩国人。像这次看足球,每场比赛在不同的城市,即使不在本地,人们也一起跑到体育馆看大屏幕,就是要一起看。他们觉得,一个人真是微不足道,但是在一起,就会力大无穷。韩国人觉得集体是最重要的,而个体并不重要。在韩国你不能标新立异,你的想法必须服从大多数人的想法。所有的球迷都穿着红色的衣服,喊一样的口号,我想恐怕在其他哪个国家都做不到这样整齐划一。
徐宝康
所以,它选择了一条开放与传统相结合的路。经济上走的是外向型的路,在夹缝中生存。在这个过程中,缺资金、少资源的韩国培育了两种精神:一是拼搏精神,二是敬业精神。这就已经不是传统的中庸之道了。
吕俞辉
这个民族的确很顽强、不屈不挠。我昨天看韩国队与德国队的比赛就很感动。韩国队输了,但是韩国的球迷没有马上退场,还是在那儿加油鼓掌。你看到这种精神,就觉得下次他会成功。不要说运动员,就说他们的球迷都有那种精神,真的让你感觉他们是不屈不挠。我在韩国和美国都工作过,跟韩国学生有很多接触,我觉得他们真的是很顽强。一定要实现他的目标,否则不会善罢甘休。
董明
我对韩国人的敬业精神也深有体会,他们无论干什么工作,都有严格的要求。我刚去三星公司工作,就收到一本小册子叫《三星文化》,它规定了员工日常的行为规范,包括如何接听电话,如何接待来访的客人。从这些小事就可以看出韩国人的严谨和敬业。
徐宝康 这个国家既有东方文化的底蕴,还有西洋文化与东洋文化融汇后的创新。
在历史上,韩国有着深厚的中华文化的底蕴,而且他们很为此自豪。他们还认为不仅自己吸收了中华文化,而且还将其传到了日本。中国人去韩国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就是文化上的共通和差异。在韩国如果想当政治家,没有读过《三国演义》就别开口。《三国演义》的开篇第一句话,韩国好多人都背得出来。再就是受西方文化的影响。这个民族有其排外的一面,但对西方文化又能敞开接受。美国大片刚在美国上演,三天后就会在韩国上演了。
韩国在吸收西方文化的过程中,先是主要吸收西方经济、技术方面的东西。60年代搞外向型经济时,韩国就注意吸收西方先进技术。韩国自己的技术发明不是太多,但很能吸收外来先进技术。如CDMA手机的技术是美国的,但韩国对其改进后,就变成了韩国的东西,然后再推向国际市场。韩国在接受西方娱乐文化方面还是有些保守的。如韩国人对交际舞的态度就很有意思。直到现在,韩国人到中国来,看到人们在小广场或马路边跳交际舞,颇感吃惊,他们惊讶于中国开放的程度。在韩国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一个曾常驻西方国家的外交官退休后,在家里请了一些退休老人跳交际舞,但没几天被人告了,在监狱里呆了三个月,罪名是伤风败俗。韩国就是这样,既开放又保守。
董明
韩国人的确有非常传统和保守的一面,等级观念严格、男女分得很清楚。韩国表面上看起来是男人的世界,但实际上未必如此。韩国女人说:男人去挣钱,然后把钱都交给我们。我负责在家里照顾孩子,赡养老人,操持家务。中国妇女既要工作,又要顾家,她们认为这反而是地位不高。
吕俞辉
既开放又传统。开放,学习西方的技术,但是他们传统的东西保留得很多,比如等级制。低年级的学生见到高年级的学生一定要说“你好”。不说的话,高年级的学生会拦住你,骂你半个小时。我有一次上课,有个学生迟到。我问为什么迟到了,他说被学姐拦住了,骂了半个小时,因为没打招呼。而且老师也可以打学生。
韩国人很讲礼,“礼”比我们多得多。但另一方面也很粗鲁,尤其是韩国的男人。韩国男人开车可能是世界上最快的,死亡率也很高。也有许多不文明的举止,在他们身上表现出很多矛盾。
徐宝康
从另一方面讲,韩国足球队请外国人做教练也是历史上从未有过的。传统上,韩国人一直强调自己的什么东西都要单一,要纯,而请希丁克担任韩国足球队主教练,则表明韩国的开放面已经越来越大了。韩国甚至有人喊出了要希丁克当总统的口号,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却反映了韩国人固有意识的被打破。
董明
对希丁克的态度,也表现了韩国人重情义的一面。对韩国人的这一点我也有体会。明朝万历年间,中国人帮助韩国人打日本,打了七年,糜饷数百万,损员几十万,朝鲜人认为明朝对他们有“再造之恩”,于是在汉城建造了“大报坛”,以示报恩。1636年满族人侵略朝鲜,崇祯皇帝自顾不暇之时,仍然派兵援救朝鲜。因此在万历皇帝和崇祯皇帝的祭日,国王都要去“大报坛”。后来又加上了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所以“大报坛”供奉了三个中国皇帝。
徐宝康
韩国还有个口号,叫“身土不二”。这本是农业上的一种民族意识,但工业化的韩国也继承了这种意识。中国人通常会更青睐外国产品,因而外国货通常价格也高。而韩国正相反,比如国产牛肉就大受欢迎,而价格也高于进口牛肉。
韩国人的国货意识很强,尤其是在汽车工业上。为尽快发展其民族汽车工业,韩国人几乎都买国产车。我刚到韩国工作时需要买辆车,一位韩国大报的社长特亲热地对我说,我给你个忠告,你要买韩国车,别买外国车。他说,听我的没错,否则你在韩国很难有朋友。的确,在韩国,如果一个商社的老板用外国车,人们就会说三道四。买了外国车,会有很多麻烦,比如税务部门就会查你有没有偷税漏税。在韩国,街上很少看到外国车,一是韩国车质量不错,价格适中,韩国人爱用;二是买了外国车,的确不省心。
张琏瑰
有时,韩国人的狭隘和固执也令人无法形容。比如大街上到处都贴着宣传品,介绍国产大米和进口大米的区别,言外之意,就是提倡人们吃国产大米;有的宣传品介绍国产海水鱼与进口海水鱼的区别,提倡大家吃国产鱼。其实无论是国产的还是进口的都是在东海打捞的,没有任何区别。韩国就是用这种方法压制进口货物,但奇怪的是韩国老百姓很认这种做法。
徐宝康
中国的山东大葱出口到韩国,又便宜又好,但对韩国市场的冲击很大,影响农民的收入,于是就有人站出来说,吃中国大葱拉肚子,电视台一报道,韩国人就都不买了。韩国人的性格就是这么奇怪。
吕俞辉
韩国的性格有很多很矛盾的地方。比如说,一方面自大,认为大韩民族是最好的;另一方面也真虚心向外族学习,在古代是向中国学习,现在是向美国学习。而且他们自大的另一面有可能就是自卑。毕竟他们知道他们国家小,资源少,有不如人的地方。而且自卑又导致了敏感。一方面排外,一方面又崇洋。好的家庭的孩子都送到美国和欧洲去留学。年轻人都穿外国的名牌。他们一方面觉得要用本国的东西,但从内心深处年轻人又有很崇洋的一面。▲
刚烈韩男片断
李舜臣
1592年,日本封建主丰臣秀吉率军入侵朝鲜,很快陷汉城、占平壤。全罗左道水使李舜臣(1545~1598)率部痛击敌军。他制造了攻守兼备的战舰--龟船,在中国明朝军队支援下三次大败日军。1597年日本再次入侵,李舜臣连续大败日军,他本人在战役中壮烈牺牲,时年54岁。
安重根刺杀伊藤博文伊藤博文 (1841~1909),曾几次出任日本首相,任内发动中日甲午战争,强迫朝鲜接受日本"保护",并出任朝鲜统监,对中朝人民欠下历史血债。朝鲜民主革命志士安重根(1879~1910)于1909年10月26日在中国哈尔滨车站将其击毙。安重根被捕就义,年仅32岁。
三?一运动
1910年朝鲜被日本吞并。1919年1月,朝鲜废王李熙暴亡,相传为日本毒杀,在朝鲜全国形成声势浩大的抗议活动。3月1日,学生、工人、农民等各社会阶层在汉城塔洞公园集会,会后有30万人参加了示威游行。到12月底,在全国218个府郡中,有217个府郡都发生了游行示威和暴动,参加者高达200万人以上。
虹口公园事件
1932年4月29日,上海的侵华日军在虹口公园召开庆功大会并举行阅兵典礼。侨居上海的朝鲜爱国志士利用这一机会组织袭击义举。当日军政头目肃立台上高唱日本国歌时,台下的朝鲜爱国义士尹奉吉点燃炸弹用力往主席台上掷去,台上六名日本军政要人全部被炸翻在地。尹奉吉当场被捕,当年12月英勇就义。 光州起义 1979年10月,独裁韩国18年的朴正熙遇刺身亡,但其继任者全斗焕继续实行独裁政策。1980年5月,光州学生和市民爆发大规模起义,与军警发生激烈战斗,连续六天占领光州全市,但被全斗焕军政府残酷镇压,死伤500多人,被捕2000多人。
金泳三和金大中
作为民主斗士,"二金"一度成为韩国民主运动的旗手和象征。 金泳三(1927~)因反对朴正熙和全斗焕独裁统治而屡遭迫害。为抗议当局迫害,1983年曾绝食三周。1986年与金大中共同发起修宪运动。1992年参加总统竞选获胜,任职到1998年。
金大中(1925~)的经历更具悲壮的传奇色彩,他一生面临五次死亡危险,一次在朝鲜战争期间,三次来自朴正熙政权,一次来自全斗焕政权;一生遭软禁55次,历时共183天,入狱六年,被强迫退出政治活动16年,被流放国外两次。1992年与金泳三竞争总统职务失败,1997年12月再次竞选获胜。
断指铭志
2000年8月13日,日本首相小泉参拜靖国神社。当天,20名韩国青年在汉城独立门附近一个公园里,在大雨中以切下自己小指的行动,表达抗议。 削指是韩国人表达决心的一种举动。在日本占领朝鲜半岛期间,韩国抗日志士曾被监押在独立门。
"韩潮"制造了大批的"韩迷"。但也有人不喜欢韩剧,认为它不过是在步日剧、台剧、港剧的后尘。但我们确实能在韩剧中多少看到韩国特有的生活和独特的文化。比如我最初看到的韩剧《爱情是什么》,就反映了传统与现代两种生活方式的冲突和并存。家里楼上的房间里住着三个权威无上的老太太(祖母和她的两个妹妹)!爸爸是航空公司的经理,一副"全盘西化"的派头,可是照样得早请安、晚问候;妈妈也是个职业妇女,可在三个婆婆面前永远是个受气的小媳妇。这样的生活,年轻人怎么受得了!再比如《车神传说》,爱情故事的背后,反映了年轻人为韩国的汽车事业能够追赶日本而拼搏奋斗的精神。像足球一样,通俗文化也是民族和国家气质的反映。--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