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风月尽显万古长空_万古长空,一朝风月

  如何能在万古长空中具现一朝风月,在一朝风月中映显万古长空,牵涉到超越而有机的融合,这不只要道与艺两者得兼,不只要有更高层次的统合,其极致更必须直示道与艺的无别,但能道艺一体者又何其少也旺因如此,以艺术契入者,总在形式、手法强作人解,以宗教涉入者,又往往主题先行,这样的误区比比皆是。而在禅艺术尤甚。禅,不立文字,无法为法,只谈形式手法就必死于句下;禅,日常功用,触目皆道。泥于主题就必“骑牛觅牛”,总之都有违禅意。禅艺术难谈。谈禅诗多的是依文解艺,谈禅画更多执相以求,而诗与画恰又是禅艺术的大宗,它们虽不似茶道、花道、禅庭园,以禅贯穿一切,自成完备的系统,却因出入道俗,通其两端,更有禅活泼无碍的一面,影响世人者也更多更广。
  有人说,在中国离禅宗而谈文学就会显得苍白。其实,离开禅宗要谈画更加难。很多艺术家从艺术切入画,所见也只是线条、结构、手法等;就像我们中学语文老师在课堂谈文学作品,结构、中心思想、段落大意、修辞语法一样,一头活牛遭到肢解,不见整体,看不到当下生命的呈现。
  2007年林谷芳在大陆出版的《千峰映月》,以一个禅者的见地,以禅入诗,以诗印禅,拈提出众多的禅诗,让我们了解到在中国几千年诗坛上,还有比唐宋名诗境界高出许多的诗,孤绝古今。而且,这些诗歌居然未见于当时各大家所编诗集中,从众多的诗家眼前溜过。这在中国文学史上也是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情。当年苏东坡在文坛上何等风光,写了一首“八风吹不动”的诗让佛印禅师评点,佛印一句“放屁”就让苏东坡气急败坏。过江找佛印理论,留下了“八风吹不动,一屁过江来”的千古笑话。文人和禅者境界之差别,从此典故中,可以窥见一斑。
  今年林谷芳的《画禅》,又为我们显现禅画中未曾见到过的风光和境界。林谷芳在本书中一共挑选740余幅禅画,其中有我们熟悉的《达摩图》、《布袋图》、《罗汉图》、《六柿图》等。林谷芳认为,禅画一样不能离画而谈,但禅画的动人处、悠远处、意在言外处、当下即是处,生杀同时处,却正是契于禅心所致。所以我以为,如非见过本地风光者,所谈、所及,离禅画境界早已是十万八千里。风马牛不相及。有如林清玄谈禅,小家碧玉,尽数他家宝物;又好比于丹谈《论语》心得。似则似是则不是。
  禅宗在中国是本地产物,为道佛相遇所生。号称不立文字。却在各宗门别派中留下文字记录最多,这同样是中国历史上一件不可思议而奇特之事。禅画也好,禅诗也好,多半是彻悟者风光不经意间显露,一朝风月中尽显万古长空。林谷芳认为,与艺者畅快淋漓的墨画不同,形式感再好,也绝入不了禅。书中,林谷芳介绍的一幅《布袋观斗鸡图》,为大众所少见,乃日本著名的剑圣宫本武藏所画。以剑入道的宫本武藏虽平生未曾学画,但道艺一体。道通者艺亦通。宫本武藏早期森然严厉,绝不给敌人以任何可乘之机,而晚年,从率性而画的《布袋观斗鸡图》中,可以看出宫本武藏“神武不杀,仁者无敌”的境地,一副归来者的洒脱与安然。
  眼下有关禅宗的书泥沙俱下,鹦鹉学舌者有之,画蛇添足者有之,肢解牛者有之,普通读者多半无从选择。林谷芳的《千峰映月》、《画禅》、《谛观有情》以及其他在大陆已出版的作品,有如凭空竖起一标杆,比较之下,高低立判。虽都是应缘而为,却尽是从自家口袋掏出,在鱼目混珠的大量禅书中起到了“以正视听”的作用。
  
  《郎咸平说:我们的日子为什么这么难》郎咸平 著
  东方出版社 2010年9月版
  在中国做事难,做人难,过日子更是难。中国经济的问题错综复杂,老百姓怨声载道。不是我们的干部不聪明、不能干,而是他们在作决策的时候总是只看到表面现象,奉行的原则也是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从来不去想怎么才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本质的问题。这种为官心态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干部的权力傲慢。
  
  《历史,何以至此》雷颐 著
  山西人民出版社 2010年8月版
  这本随笔集(历史:何以至此)收录了作者2009年以来的主要文章,取名《历史:何以至此>传达了作者一如既往的关注现实、有所为而发的特点。内容上以作者擅长的晚清史、现当代史为主,分为四辑,但综观全书,完全可以说,作者实际探讨的是同一个主题:是什么样的力量使政府改革的努力与期望落空々又是什么样的力量使激进革命像轮回一般在中国历史上反复演出?
  
  《苏联的心灵》[英]以赛亚?伯林 著 潘永强 译
  译林出版社 2010年7月版
  本书收录了以赛亚?伯林关于苏联的一些从未发表过的文章。既有对二战后他与帕斯捷尔纳克和阿赫玛托娃等苏联作家的几次著名会晤的记叙,也有他呈交给英国外交部的关于斯大林统治下苏联艺术状况的公文;既有对曼德尔施塔姆和帕斯捷尔纳克的肖像描绘,也有他访问苏联后对苏俄文化的印象速写等等。在苏联政权残酷统治的年代,正是那些不屈的知识分子守护着俄罗斯精神,为苏俄的变迁和转型,准备思想资源,开辟公义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