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q空间历史

qq空间历史篇一:空间故事

东鹏陶瓷生活体验馆

空间故事

突出“中国建陶第一馆”的概念

政府领导、中国工艺美术大师、设计大师、文化名人、外国友人对生活体验馆的评价。

从文化传承与发扬的角度来写,立意要再拨高。

一、开篇

经济造就繁荣,文化赢得尊重。

作为南风古灶精神的传承者和现代建陶文化的开拓者,东鹏陶瓷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行业第一。2007年初,东鹏陶瓷生活体验馆横空出世,首创中国陶瓷文化高端展示平台。在这里,千年陶瓷文化的精华与现代陶瓷的辉煌交相辉映。一段段浓郁动人的空间故事,演绎出石湾陶瓷薪火相传的不朽传奇,见证了东鹏陶瓷超越自我的企业精神。

二、空间故事

一层:主题 一脉相承:

东鹏陶瓷生活体验馆,传承石湾5000年陶瓷文化,以空间、产品和情景来讲述每一段故事。 一层大堂是五星级酒店的装修风格,尊贵典雅。出自大师手笔的憨态陶人,以太极云手的姿态恭迎嘉宾光临!这里有古灶500年龙窑烧出来的壁画——一脉相承;文化展区带您穿越时空回顾石湾陶瓷发展史与东鹏发展历程。漫步其中,感受“足下安康”的温暖,拾级而上,有“步步高升”相伴,一路”平步青云”,这是东鹏献上的真挚祝福。

1、一脉相承: 历史的洪流波澜壮阔,此起彼伏;岁月的天空云卷云舒,五彩斑斓。南风古灶500年龙窑的鬼斧神工,用500年不灭的圣火书写历史:东鹏以现代建陶对中国传统陶瓷文化“一脉相承”。顺乘5000年的石湾陶瓷文化之风,东鹏将扶摇直上,鹏程万里。

2、步步高升:

瓦罐叠加而成的陶树,源于南风古灶的装饰艺术。经过放大与提升,左右呼应的七根煲柱贯穿了生活体验馆的一至四层,并由四层天花的圆镜再次延伸,将壮观拓展到双倍空间。设计者巧妙地运用了空间拓展的手法,做出了“步步高升”的气魄与高远。“煲”,是古代延续至今的家庭的避邪物品,表达安康无恙、一生平安的愿望;取其谐音,用其叠加之形,故为“步步高升”。

3、东鹏传奇: 老青砖、旧屋瓦,诉说着陶都石湾的历史;从东鹏

的第一块砖,到东鹏如今引领国际潮流的明星产品,回顾了东鹏的壮大。从青砖灰瓦到抛光、哑光、凹凸一石三面,从烧柴窑炉到现代制陶工艺,用实物来讲述历史。用空间的装饰来表现历史,穿越时空,感受石湾陶瓷文化的厚重,东鹏发展的传奇。

二层:主题 砖心致志:

东鹏陶瓷生活体验馆二层是玻化砖展厅。这里,是瓷砖的舞台,上演着瓷砖的72变。洞石上, 能雕刻出清明上河图、卡拉拉上,能书写《庄子·逍遥游》、深浅搭配立体铺、一石三面随意铺、经典再现人字铺、陶砖瓷砖混合铺,体现着东鹏人的砖心致志。

1、墙也温柔: “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最坚硬的物质能够转变成绕在手指上的温柔。东鹏陶瓷,用现代陶瓷工艺,在坚硬质地的玻化砖上,细腻地雕刻出东鹏的拼音字母。雪白的瓷砖上的细花,犹如床单上的印花,给人以丰满、温馨、体贴的感受,也寓意着东鹏将给顾客带去温馨、细腻、体贴的服务。

2、清明上河图: 现代工艺、现代产品融入中国传统文化的经典,焕发出新东方主义神韵的辉煌。洞石的真是气质配上清明上河图的艺术光环,成就了生活体验馆的一大亮点。

3、瓷砖舞台

这里是东鹏玻化砖的舞台:设计师大胆而创新的选用褐色作为背

景色,衬托出玻化砖的高贵不凡。专业的射灯调度、时尚的灯箱设计,令展厅时尚感十足。天花的灯光是路标,指引着顾客在展厅细细品鉴。

4、一石三面

镜面、柔面、凹凸面,一石三面,装饰出名宅空间更好的一面。一石三面,使东鹏玻化砖有了丰富的表情,满足品味空间的多样化装饰需求。

三层 主题 情景交融

经过一、二层的步步高升与平步青云,现在已到达云端。欢迎来到东鹏陶瓷生活体验馆三层展厅,这里有东鹏洁具展区和釉面砖展区。通过情景展示,将让您体验不同风格、不同风貌的生活情景。

1、大鹏展翅

不同于二层形象墙的细腻与温馨,三层的形象墙将东鹏LOGO的部分图案进行提炼与抽象,立体化地进行铺贴,展现了大鹏展翅的力度感与动感。寓意着东鹏的腾飞。

2、豪宅风貌:

三楼中庭展区为经典豪宅样板间,整个样板间的装修采用了东鹏名贵玻化砖产品,凸显豪宅高雅品位的格调。宽敞的双人浴室,以国际流行的干湿区分离设计,淡黄色;贵金属釉面装点的衣帽间,落地

玻璃镜框,尽显主人高贵品味

3、云影神韵

品质生活俨然与智者之居室理念相通。心湖如一镜明净之水,清亮透彻,浮射着绵绵云朵,沉静低垂的灯幕,轻柔如天边云彩,辉映暖暖日光。这云水之间,静则修身,动则灵气。静溢素雅之美,自古则为文人雅士所推崇。东鹏陶瓷让居室之美,回归淡泊神韵。

4、滴水清音

石材浴缸里,竹筒引来的泉水缓缓注入,泉水叮咚。身旁有数株青竹作伴。一杯清茶,畅意、致远。不经意间,敲响了青竹,那是天籁。回归自然、返璞归真,是东鹏洁具的智慧。

5、梅兰菊竹

简约古朴的洗手盆,点缀了花中四君子:梅、兰、菊、竹。通过设计师的奇思妙想,竟能成为壁挂,成为艺术品。小装饰中有大智慧。

四层 主题东成西就

在云端上腾云驾雾,在东鹏陶瓷生活体验馆四层,您可与天神对话:“风调雨顺”四大天王前后呼应,为您守护与祝福。大堂的会客厅,用地面精细切割的瓷砖与天花柔软的麻布营造着一个温馨、舒适的空间。梦之家展厅展示的是东鹏仿古砖产品,东方主义融入情景间中,提高了整个展区的品位。

qq空间历史篇二:人的存在与空间的真实关系

人的存在与空间的真实关系 景观092班 林昌云

首先,要探究人的存在和空间之间的关系,我们就必须先弄明白:什么是空间?人是怎样存在的? 人的存在是存在的主体,是主体性的存在,当我们在说存在时,就是用存在的概念覆盖了全部的存在,而之所以有存在这一概念并实行覆盖,正式由于有我们的存在。也就是说,人的存在是全部存在的主体性体现和所在。在全部的存在中,人的存在是一个部分,但由于人的精神性,人的存在包含涵着精神的存在,所以,虽然人的存在是有了人类以后的存在体系的一个部分,是物质存在的衍生,但却是存在体系的核心。没有人的存在,存在就是没意义的存在。当存在被思想和说出时,就是有人的存在。

空间的哲学定义:空间是具体事物的组成部分,是运动的表现形式,是人们从具体事物中分解和抽象出来的认识对象,是存在于世界大集体之中的,不可被人感到但可被人知道的普通个体成员。具有容纳物质存在与运动的属性。

谈到空间就离不开物质,人们认识空间是通过物质而得以实现的。无论何种物质都会以某种形态出现

在空间里,物质是占据一定空间的存在。空间本身不运动、变化,但却能包容其它事物的一切运动、变化。影响物质存在、运动、变化的是物质本身或其它物质而不是空间。物质和空间

qq空间历史

并非是相互依附的关系,但物质必定存在于空间之中,空间则可独立于物质、意识之外存在。无论物质在空间如何分布,都不能占据空间的全部,即总存在着某一处在某一刻是空空如也的。空间具有以下性质:一、“无限性”,即空间无论从大的方向或小的方向来说都是无边无际的。二、“永恒性”,即空间没有开始的一刻,也没有结束的时刻。

三、“包容性”,空间能包容一切物理实体和物理现象。

四、“不干涉性”,空间不干涉、影响任何事物的存在、运动和变化。

所以我认为,人是存在于空间里的,人的活动都是在空间里进行的。而人的存在不会影响空间的存在。只是“空间”是由人的精神、思想来定义出来的,人只是把自己所在、所进行活动的场所称之为空间。空间是本身就存在的,不会随着人的消失而消失,是永恒的。空间本身以什么都没有的状态存在着。人本身就可以称之为一种物质。人的存在与空间的关系就如物质与空间的关系般,但又有点不相同。因为我认为人才是主体,人有思想、精神。从意义的角度来讲,

空间与人的存在的关系的起点只能够是人的存在。没有了人的存在,谁去观照空间?没有了人,思想在哪里?正如我思故我在,我存在后,才能认识世界,才能定义出空间,才能有我们所认识的空间。所以,离开了人的存在的空间是无意义的。

qq空间历史篇三:保护历史文化空间

保护历史文化空间

——冯骥才、李仁臣对话录

冯骥才:中国文联副主席、天津文联主席、作家

李仁臣:《人民日报》副总编辑、高级编辑、作家

站在门槛“指指点点”

李:很高兴能有机会与你聊一聊城市文化的保护问题。去年在《小说界》第6期上读到你的文章《指指点点说津门》,记得文章开头有这么一段话:“评说一个地方,最好的位置是站在门槛上,一只脚踏在里边,一只脚踏在外边。倘若两只脚都在外边,难免信口胡说;倘若两只脚都在里边,往往深陷其中,既不能看到全貌,也不能道出个中的要害。”这句话很精彩。的确,一个人只去过一次的地方,可以说上一辈子,而住了一辈子的地方,却往往说不出什么来。与所评说的地方若即若离,或许能够更加客观。

冯:是这样,用个现代的词儿说,便是要有距离感。我生活在天津,而不是天津人,才有了对天津的“指指点点”,也才更加热衷于对天津的历史文化保护作点儿贡献。我于1994年发起组织的“天津地域文化采风”,至去年完成所有工作,标志着这一文化行为的重要成果——大型系列历史文化图集《天津老房子》,包括《旧城遗韵》、《小洋楼风情(上、下)》、《东西南北》也已全部告竣。我们用历史照片、实拍照片以及相关的可视资料,将一个个失散的景象重新整合起来,试图在人们脑海中构筑一个有真实历史文化空间的天津。

距离感还能让人在欣赏异域历史文化风貌的同时,发现自己在城市文化保护方面的诸多不足。去年10月我受法国外交部的邀请,远赴世界艺术之都巴黎,交流城市文化保护的观点,受到热情的款待。首先令我感到意外的是,主人安排我住在一条窄小的旧街道上的一家老式旅馆,房间古色古香,家具全部仿古,整座楼处处都陈设着古老的艺术品,但是卫生间新式舒适。这使我一下子就进入法国人的价值观中——他们为自己生活其中的文化而骄傲。

巴黎归来的思考

冯:在城市现代化改造中,城市文化保护与城市建设发展是有矛盾的,但如果站在历史的角度和大文化的层面把握两者的关系,不但不会偏废一方,甚至可以两者兼得。巴黎,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李: 1983年我第一次到巴黎时,就被她厚重的历史感与激扬的现代性相呼应的活力所感染。塞纳河畔奔驰着的虽然不再是叮当作响的四轮马车,但塞纳河桥头的雕塑,两岸的古老建筑都还完好地保存在原处。古老的建筑式样,就像特定的历史符号,真实记载着这里所发生的故事,让你觉得巴黎的历史从来没有中断过。漫步行走在这样的街区,聆听巴黎圣母院的钟声,仰望蒙马特高地圣心教堂拜占庭式大圆顶,品味埃菲尔铁塔作为工业时代的象征意义,就像在温习一个个久远的历史事件,捡拾一颗颗丢失的文化贝壳;坐在现代化的轿车里穿过这样的空间,所享受到的不单是现代文明的果实,还有历史文化在身边的积淀。这就难怪巴黎人为自己生活其中的文化而骄傲了。因为他们依然同他们骄傲的祖先们生活在同一个精神时空里。

冯:世界上所有现代名城都享有雄厚的历史文化遗存,都有一种属于自己的精神。一位巴黎城市保护专家的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深,他说:“城市的精神重于它的使用。”

当今世界上,除了巴黎人,谁还会这样想?他们这种对自己文化的态度,赢得了世界的尊重,物质上的回报也十分可观。法国有6200万人口,每年到法国旅游的人数达到6500万人,比法国人口还多,你想法国人赚了多少钱。那里的旅游价值无穷而永恒。当然,法国人决不是为了旅游收入,才保护自己的文化遗产。只为旅游,便会无度地开发,结果带来对文化的损害。

李:只为旅游而开发文物带来的负面影响,不容忽视。我们有些地方,片面强调文物古迹是“旅游经济资源”,提出要“促进文物资源优势向旅游产品优势转化”,对文物要进行“大手笔、大视野、大规模”的开发,甚至将文物作为资产与旅游企业合并,这不能不令人担忧。要防止因“发展旅游”,对文物造成“建设性”、“开发性”的破坏。不错,中国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文物古迹众多,且极富特色。但是,也要看到,她给人的那种直观的历史厚重感却与她的名份不太相称。我们这笔财富原本更丰厚,这和历史上对待文化遗存的轻视态度不无关系。虽说人类社会是在不断“除旧迎新”中形成,但把历史、文化急速地清除殆尽,像我们的阿房宫那样被“毁之一炬”的行为,在世界上是极其罕见的。

冯:这源于我国自古是农业国,农民一年四季轮回,因此尤重“除旧迎新”,俗话也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自是对新事物的憧憬和期待,但对“新”的崇拜的反面即是对“旧”的厌弃,“文革”浩劫中又多了“破旧立新”、“砸烂旧世界”的口号。虽说我们创造了五千年甚至更长的灿烂文化,同时我们又在无情地毁灭自己的创造。我们这个文化大国,多么需要文化意识——懂得文化的价值,爱惜文化,在保护历史文化的前提下,去建设新的文化,而不是为了建设新的去破坏历史的风景。 我们对历史文化遗产的轻视,还因为我们常常把历史遗产过于物质化了。如果只把它当作一种物质,我们就会随心所欲地处置它;如果也把它视为一种珍贵的精神,我们就会永远守卫着它,以它为伴,以它为荣,甚至把它作为生命的并不次要的一部分。

欧洲人把遗产看得很重要。“遗产”一词源于拉丁语,意思就是“父亲留下来的”。它有物质(财富)的含义,也有“精神”(财富)的内容。这就像我们家中相册里那些父母以至祖上的照片。照片上留下的记忆总是大于照片的本身。它延长我们的人生,巩固着我们的生命积淀,时时焕发着我们的生活情感;然而不单是照片,其它旧物,也常常是过往岁月年华实实在在的载体。可是,面对着这些陈旧又沉默的遗物,人们往往缺乏文化的悟性,甚至纯粹把它们当作了一种物质性的家产,单一地用经济眼光去衡量它的价值。如果它残破了,褪色了,过时了,便把它处理掉。于是,我们的家庭很少有历史印痕。或者说,虽然我们自豪于自己的数千年的历史文化,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家庭里却很难见到遗迹。过去由于穷,能卖的早都卖了;现在由于富,赶快弃旧换新。

李:记得拉封丹在他的一首寓言诗《农夫和他的孩子们》中告诫说:“千万不要卖掉祖先留下的遗产,因为财富蕴藏其间。”这财富,恐怕也指遗产中蕴藏着的宝贵精神。

巴黎的历史是一代一代承传下来的 。它既是遗存,又是财富,即是物质的,又是精神的。巴黎的新区十分现代,老区保护得完好如初,新区老区相映成趣,使整个城市充满了故事,传递着历史,并通过一座座老建筑,通过卢浮宫、巴黎圣母院、蒙马特高地,实现了一个民族历史与现实的对接。

冯:当然,巴黎的历史感,还不仅仅来自于卢浮宫、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和凯旋门。那只是历史的几个耀眼的顶级的象征。巴黎真正的历史感是在城中随处可见的那一片片风光依旧的老街老屋之中。找一位这街上的老人聊一聊,也许他会告诉你

毕加索曾经常和谁谁在这里见面;莫泊桑坐过哪一张椅子;哪一盏灯传说来自凡尔赛宫或爱丽舍宫,当然最生动的还是那些细节奇特的古老的故事。巴黎那浩大而深厚的文化,正是沉淀在这老街老巷——这一片片昔日的空间里;而且它们不像博物馆的陈列品那样确凿而冰冷,在这里一切都是有血有肉,生动又真实,而且永远也甭想弄清它的底细。如果这些老街老巷老楼老屋拆了,活生生的历史必然会失散、飘落、无迹可寻。损失也就无法弥补!这一点,我们真应该对照自己好好想一想。

当前城市文化保护的重点是民居

李:在城市的历史文化发展中,除有形的文物之外,应该还包括丰富的传统文化内涵。这里就有一个文物和文化的关系问题。

冯:从城市保护的角度看,文物与文化不是一个概念。 文物是指名胜古迹。它们多是历史上皇家与宗教遗产中的精华,显示着一个城市历史创造的极致。这些自然是首要保护的。文化的内容却广泛得多,更多表现在大片大片的民居中。它是城市整个生活文化的载体,也是城市真正的独特性之所在。就好比北京的城市文化特征不是在故官,而是在胡同和四合院里,但要保护起来并非易事。

记得与一位文友在电视上谈城市保护时,这位文友说:“北京比天津古老得多,也经典得多,紫禁城、天坛、雍和宫、颐和园,天津有吗?要保护首先是北京。”显然这位文友把文物与文化两个不同意义的事物混淆了。文物之间可以划分品级,文化之间却是完全平等的。各个民族、地域、城市的文化都是自己一方水土独自的创造,都是对人类多元文化的一己贡献。失去了自己的文化,就失去了自己的个性特征,乃至一种精神。从人类文化整体上说,也就失去了其中一个独特的文化个性。 李:一方水土有一方文化。我的家乡是山东潍坊。潍坊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古城,是齐鲁文化发祥地之一。千百年文化传承与积淀,形成潍坊地区渊远流长、内容丰厚的传统文化。除了各个历史时期的文化遗存和人文景观外,风筝、年画、剪纸、泥塑、布玩具、刺绣、嵌银漆器、民间烟火等民间工艺丰富多彩,还有多姿多彩的乡风民俗,构成当地独特的民族民间文化。改革开放后办起国际风筝节,对民族民间文化是开发利用,也是城市文化形象的展示。有形文物只有同无形的文化互相依存互相烘托,才能共同形成城市的文化积淀,共同构成城市的历史文化遗产。 人们的保护意识应是无形文化的一部分。巴黎的过去,也有过曲折,据说在巴黎走向现代社会的历史过程中,她的民居也遭受过冲击。

冯:巴黎的过去和我们今天一样,也逃脱不了现代化的冲击。特别是五六十年代,高楼大厦要在巴黎市中心立足,成群的汽车都想在老城区内冲开宽阔的大道。老城区的街道狭窄,房子设施陈旧,卫生条件差,供电不足,从实用的角度完全有理由拆掉和另建新楼——这些理由被房地产商们叫嚷得最凶。比如,现在使我们为之倾倒的古老又迷人的沃日广场,在当初差不多已经被宣判了死刑。尽管法国最早的城市保护法颁布于1913年,但受保护的数万座建筑都属文物,没有民居。1943年以来的保护法规定有了进步,开始注重文物的“历史环境”,名胜古迹方圆500米之内的所有民居建筑都受保护,但从民居的角度看,还不过是沾了名胜古迹的光,并没有独立的民居的保护条例。这由于名胜古迹是一座座建筑,比较好保护;民居是一片片城区,而且其中良莠掺杂,产权分散,很难规划。世界无论哪个国家,城市保护的最大问题都不在名胜古迹而在民居方面。

李:有一个问题值得探究:究竟是谁把巴黎这大片大片的老屋老街原汁原味地保护下来了?

冯:是巴黎人自己!是他们在报上写文章、办展览、成立街区的保护组织(如历史

住宅协会、老房子协会等等),宣传他们的观点——这些老屋绝非仅仅是建筑,这些老街也绝非仅仅是道路,它们构成了一个特定的历史文化空间。巴黎人的全部精神文化及其长长的根,都深深扎在这空间里。而且这空间又绝非只属于过去。在文物中历史是死的,在这文化中历史却仍然活着。从深远的过去到无限的未来,它血缘相连,一脉相承,形成一种强大和进步的文化精神。割断历史绝不是发展历史,除掉历史更不是真正地创造未来。因此,他们为保卫这空间而努力数十年。如今这些观点已经成了巴黎人的共识。巴黎已经有了清晰的民居保护区和严格的保护民居的法规。特别是1964年法国建立了“文物普查委员会”,对本土文化资源进行彻底又细密的清点,具有历史文化价值的民居便进入国家文化遗产的视野之中。这些,在阿尔斯纳尔馆——巴黎城市规划展览中心的彩色图表和电视屏幕上,都会一目了然。在保护区内,老屋老街享有与名胜古迹同样的待遇。即使维修老屋,也必须获得政府有关部门批准,尤其临街的老墙是大家共享的历史作品,不准损害分毫。而这些老屋的房主们还会得到政府的经济补偿。一位巴黎人对我说:巴黎到处是工地,但不是建设新的,而是维修老的。当保护城市文化的愿望已经成为自觉而顽强的民意,谁还会为巴黎的文化操心与担心?

在巴黎,我一直在思考着我们与他们的距离,以及到底怎么形成的这个距离? 李:我想,我们与他们的距离,恐怕还与地方领导对待历史文化遗产观念、与他们自身的政绩压力有关。我们有些地方似乎是以推倒了多少旧建筑,建起了多少新建筑作为政绩的依据,故而只持一种短视的而非长远的发展观。

的确,最能反映一座城市特定风貌的就是城市内历史街区中的民居,它是城市历史发展中留存下来的连片的建筑群落,它保存着这座城市的发展过程的历史信息,还因为街区中有居民在进行着形形色色的生存活动,包括独具特色的民族民间文化活动,特定的地方生活方式和社会结构,所以,民居是城市最具生命力的组成部分。像巴黎那样在旧城之外另建新区,是目前世界许多历史名城行之有效的城建方案,它不仅缓解了旧城人口压力,减少了与城市现代化建设的矛盾,而且使旧城的历史文化遗存能更好地得到综合保护和合理利用。

而在我国,许多城市不注重民居的保护,有的城市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甚至根本不考虑它们存在的不可取代性,只是看作拆迁改造的对象,随意处置它们。而那些迅速崛起的风格近似的新建筑,使城市变得千篇一律,以至于无论你走到哪一座城市,都会产生似曾相识的雷同感,让人失去地域的概念;或者在原有历史街区中兴建新建筑,把原有民居的古朴变得不伦不类。这些问题又大多是当地行政领导缺乏起码的历史文化修养,急功好利,再加上规划设计者好大喜功酿成“糟糕之笔”。 当然,我们也有保护得比较好的,比如苏州。作为江南水乡名镇,苏州依然保持着小桥流水、粉墙黛瓦的古朴雅致的历史风貌,是由于近十几年来市政规划保护的结果。如今,古城苏州的保护与更新也由单纯的政府行为转化为全社会的共同行为。

审美的时间感和历史感

冯:对于古老建筑的维修,乃至文化保护历来分为两种方式,也是两派观点。一是整旧如新,即粉饰一新;一是整旧如旧,即在修整中尽力保持古物历时久远的历史感。前一种方式多出于实用,后一种方式则考虑到古建筑蕴含的历史和文化的意义。在我国,很长时间都是整旧如新,及至近代,才有了整旧如旧的观念。

这些年,西方的古物修复专家又在探讨一种新的方式,便是用科学方法除去古物表层的污染物质,使古物再现它刚刚完成时最初的面貌与光辉。我称之为“整旧如初”。这种方式被认为是更高层次的“整旧如旧”,即还历史以本来面目。它最成功

的例子是梵蒂冈西斯廷教堂米开朗基罗的穹顶画《上帝创造人》的修复工程。 李:修整前后,我分别去过一次,感觉不同。整修过的西斯廷教堂令米开朗基罗的不朽绘画更显得恢宏大气,给人直通宇宙的崇高感,更好地体现出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特征,震撼心灵。这样的古物修复功不可没。

冯:但西方也有失败的例子,而且十分惨重,便是近期修复完成的米兰那幅世人皆知的达·芬奇名作——《最后的晚餐》。5年前我在意大利,听说达·芬奇《最后的晚餐》正在修复,便怀着很大兴趣到米兰修道院去看。几位专家在高高的架子上,专注而凝神地工作着,像在为一位病人做大手术。据说他们每天只能完成一个火柴盒大小面积的壁画的修复工作。当年修复专家们对西斯廷教堂的穹顶画也是这样做的。而《最后的晚餐》是一幅残损尤重的艺术史名作,许多部位都剥落得一片模糊,因此人们很想知道500年前这幅作品完成时最初的神采。当时我还在米兰的书店买了一张修复前《最后的晚餐》的印刷品,以便将来对照来看。

然而,如今一看,竟然惨不忍睹!不但不相信这幅画最初会如此拙劣,连修复前那种历尽沧桑的历史感也荡然无存。这一修复工程失败的原故,被专家认为是达·芬奇作画时最喜欢试用各种新型颜料。这幅画所使用的颜料肯定与他一贯采用的“湿壁画”法相抗,所以传说这幅壁画在刚刚完成时就已经出现裂纹和开始剥落,这样一来,修复的一半工作成了修补。再说500年来人们已经习惯了那种残破又古老的“沧桑感”,即使修复后的画面和当年作品完成时一模一样,人们照旧会不买账。批评家们指责意大利修复专家的“胆大妄为”;甚至说意大利人“用?先进?技术爆破了《最后的晚餐》”!

李:在米兰我看“最后的晚餐”是1983年,当时对米兰人在二战期间为保护这堵墙壁不遗余力而肃然起敬。虽然在现场看了这幅名画,留下的印象却是对周围环境、现场气氛、讲解员情绪的感受超过作品本身,反倒是印刷品的《最后的晚餐》栩栩如生。我想,如果“整”到让人一看能和脑海里的印刷品基本重合起来,那就是米兰人的成功。

冯:比起意大利人,法国的修复专家要谨慎得多,但谨慎并非保守。巴黎市政府文化事务局的宗教艺术品研究员安贝尔表示他坚持“整旧如旧”的原则。他认为意大利人“整旧如初”的做法,即便成功了——西斯廷教堂穹顶画——也使古代遗存失去历史感。因为古物表面斑驳含混和漫漶不清的一层不仅仅是物质侵染,如烛火、灯烟和空气氧化的侵染,更是一种时间浸润的结果,这里边还包含一种珍贵的历史感,也就是历尽沧桑的味道。去掉这一层,就是除却历史。

我追问他:“你认为?整旧如旧?,应当?如?哪个?旧?呢?事物的历史化是一个时间过程,也就是一个逐渐?旧?化的过程。应当锁定在哪个程度上?”我想同他认定修复的标准。他想了想说:“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也很难回答。应当是一种中间状态吧!” 他的话发动了我的思考。我说出我的意见:我的想法是修复工作应尽量用“减法”,少用“加法”。减法是减去三种东西,一是朽坏糟烂、不能恢复并有碍观瞻的损害部分;二是有害的微生物;三是污染痕迹,如烟尘、酸雨、霉点等造成的污染损害。除掉“旧”的破坏性污染,达到“旧”的审美。这个减法的极限是不能减去古物的“审美的时间和历史感”,我生造一个词吧,就是——“历史美”。

李:这个词不错。历史美,既是对“旧”的审美,又是对昨天美的存在的重视,或者是尽可能近似的重视,对昨天存在的美的气氛的感受。

冯:在凡尔赛宫,承蒙主人热情,让我参观了玛丽·安托瓦内特皇后内宫的休息间。陪我参观的一位历史专家说,宫中古物的维修人员,都是毕业于文化遗产学院的高等人才。他们不单要对古物清洁、加固、维修,关键要整理出那种历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