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当前大选处于党内初选阶段，疫情影响下多州初选推迟 ........................................................................................... 5 （一）当前美国大选仍处于党内初选阶段，民调数据显示拜登支持率持续攀升 .......................... 5 （二）受疫情影响多州推迟初选时间，大选总体安排暂无变动，关注后续大选结果推迟公布的可能性 ....... 6 二、疫情对特朗普连任的负面影响远大于对其正面影响 ................................................................................................... 8 （一）积极影响：“聚旗效应”或对特朗普产生积极影响
........................................................................................... 8 1、疫情爆发后特朗普总统工作认可度达任内最高 ................................................. 8 （二）消极影响：经济走低及邮递投票等方式或不利于特朗普连任 .................................... 8 1、疫情造成美国经济大幅下行，或对特朗普连任造成负面影响 ..................................... 8 2、疫情日益严重或导致部分州采取邮寄选票的方式，或对共和党不利 ............................... 9 3、黑人及低收入群体为疫情主要受害者，或导致特朗普支持率进一步走低 .......................... 10 （三）各州表现：疫情对红州、蓝州及摇摆州支持率均产生影响，对特朗普连任负面影响显现 ............ 10 1、疫情最严重的州中拜登支持率领先，关注浅蓝州拜登支持率明显走高 ............................ 11 2、失业最严重的州中拜登支持率存在压倒性优势 ................................................ 12 3、摇摆州中佛罗里达及俄亥俄州或将成为两党主战场，当前拜登支持率均占优 ...................... 13 三、抗议活动持续，大选不确定性进一步增加 ................................................................................................................ 14 （一）历史上的发生大规模抗议活动的大选年均未实现连任 ......................................... 14 （二）本次抗议活动仍在持续，两党表态差异显著 ................................................. 15 （三）今年形势不同于 1968 及 1992 年，特朗普策略能否见效有待观察 ............................... 16 四、两党对中国态度均强硬，拜登当选或将改变当前中美对抗方式 ............................................................................. 17 （一）拜登提出“重振中产”计划，反对特朗普减税政策 ........................................... 17 （二）拜登反对特朗普关税政策，若其当选或将利用政治经济同盟遏制中国 ........................... 19 五、风险提示 ....................................................................................................................................................................... 19 目 录
图表 1 2020 年美国大选流程 ....................................................................... 5 图表 2 民调数据显示拜登支持率高于特朗普 .......................................................... 6 图表 3 博彩赔率数据显示六月拜登支持率反超 ........................................................ 6 图表 4 多州党内初选延期或改为邮寄投票 ............................................................ 6 图表 5 特朗普总统工作支持率在 3 月低达到任内最高 .................................................. 8 图表 6 白人群体对特朗普的工作支持率显著高于其他 .................................................. 8 图表 7 历史上连任年 GDP 增速均处高位 ............................................................. 9 图表 8 美国大选执政党成功连任时失业率均有所下降 .................................................. 9 图表 9 约三分之二美国民众认为现场投票不便 ....................................................... 10 图表 10 民主党对邮寄投票支持率更高 .............................................................. 10 图表 11 黑人群体确诊死亡率明显高于其他族裔 ....................................................... 10 图表 12 黑人群体对拜登支持率更高 ................................................................ 10 图表 13 疫情最严重的十州 ........................................................................ 11 图表 14 疫情严重州的民调支持率情况 .............................................................. 12 图表 15 德克萨斯州特朗普支持率出现下行趋势 ....................................................... 12 图表 16 失业率最高的州 .......................................................................... 12 图表 17 失业情况严重州的民调支持率情况 .......................................................... 13 图表 18 密歇根州拜登与特朗普票差拉大 ............................................................ 13 图表 19 美国红蓝州、摇摆州情况 .................................................................. 13 图表 20 摇摆州当前民调情况 ...................................................................... 13 图表 21 佛罗里达州民调支持率变化显著 ............................................................ 14 图表 22 1968 年大选各州投票情况 .................................................................. 15 图表 23 1992 年大选各州投票情况 .................................................................. 15 图表 24 特朗普对抗议部分相关表态 ................................................................ 15 图表 25 美国犯罪率已持续下降数十年 .............................................................. 17 图表 26 暴乱发生后拜登支持率反转 ................................................................ 17 图表 27 半数民众认为特朗普对抗议事件处理不当 ..................................................... 17 图表 28 美国民众普遍认为种族歧视是个问题 ........................................................ 17 图表 29 两党政治主张对比 ........................................................................ 18 图表目录
2020 年美国大选一直备受各界关注，特朗普能否实现连任将决定今后四年的美国政治以及中美关系走向。如今 距离美国大选还剩 4 个月，在美国疫情未得到有效控制之际，5 月 26 日的黑人因警察暴力执法死亡事件引发全美多地持续爆发大规模抗议活动。在“抗疫”与“抗议”的双重影响之下，特朗普及民主党候选人拜登的支持率走势如何？美国大选可能如何发展？对中美关系的可能产生何种影响？本篇专题我们将通过梳理疫情爆发以来特朗普及拜登支持率的变化以及当前抗议活动对二人支持率的影响，探究未来美国大选和中美关系的可能走势。
一、当前大选处于党内初选阶段，疫情影响下多州初选推迟 （一）当前美国大选仍处于党内初选阶段，民调数据显示拜登支持率持续攀升 目前，美国大选仍处于两党党内初选阶段。按照美国 2020 年大选的具体流程，整个选举将分为四个阶段：2 月至 8 月将进行党内初选，8 月份两党将分别举办全国代表大会，9 月至 10 月为全国竞选阶段，两党将进行三次总统辩论及一次副总统辩论，此后 11 月 3 日为选民投票日，最终 2021 年 1 月新任总统将宣誓就职。
继民主党候选人布蒂吉格、斯泰尔、克罗布彻等人相继退选后，威斯康星州初选结果宣布之前，民主党最具竞争力的总统候选人之一伯尼·桑德斯宣布退出选举。至此，民主党只剩下拜登一位竞选人，两党之间的斗争转变为特朗普与拜登之间的较量。
图表
1 2020 年美国大选流程
资料来源：美国政府官网，
拜登支持率持续上升，特朗普与拜登支持率净差值走扩。根据政治新闻网站RealClearPolitics（RCP）汇总各家民调机构数据后计算平均值得出的综合民调支持率数据，特朗普当前的支持率为 40.9%，拜登当前支持率为 49.6%， 民调显示拜登支持率一直高于特朗普。从两者的支持率变动和支持率净差值来看，特朗普的支持率在 2 月底曾出现 小高峰，但延续时间并不长；拜登的支持率高峰出现在 3 月中下旬，正是疫情在美国高速发展的时期。进入 4 月， 特朗普与拜登的支持率都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迅速下滑，此后两人的支持率走势基本相似。5 月底美国多地爆发抗议活动后，拜登支持率迅速上升，从 5 月 30 日的 47.7%升至 51.2%后略有下行至 49.6%；从两者的民调支持率净差值来看，在美国疫情蔓延的初期，两人支持率的净差值较大，显示疫情爆发初期美国民众对特朗普不满度有所上升， 进入 5 月后净差值经历了一段明显缩小的时期，5 月底抗议活动在美国多地爆发后，特朗普支持率回落，两者净差值再一次拉大。值得注意的是，由于美国大选采取的“选举人团”和“赢者通吃”制度，未进行州和选区划分的总体支持率情况与最终大选结果可能存在出入。
真实博彩赔率同样显示拜登当前支持率高于特朗普。未经选民群体划分的民调数据反应的两者支持率可能与真
实情况存在出入，而 RCP 还统计了各博彩网站的赔率数据，并将其转换为大选的隐含支持率，由于博彩赔率是根据博彩网站的押注情况计算得出的，人们的押注行为与其实际利益紧密相关，因而博彩赔率的隐含支持率数据更加能够反映当前情况下公民对大选结果的预期。由此来看，5 月之前，特朗普支持率高于拜登，但 5 月底抗议示威活动在美国大规模爆发后，拜登的支持率迅速上升，目前已超过了特朗普此前的最高支持率。特朗普 6 月 25 日在福克斯新闻节目中说道：“他（拜登）可能成为你们的总统，因为有些人也许不爱我。而我所做的一切，是做好我的工 作。”被普遍认为是特朗普首次承认可能败选。
图表
2 民调数据显示拜登支持率高于特朗普 图表
3 博彩赔率数据显示六月拜登支持率反超
资料来源：
RealClearPolitics 资料来源：
RealClearPolitics
（二）受疫情影响多州推迟初选时间，大选总体安排暂无变动，关注后续大选结果推迟公布的可能性 受疫情影响，美国多州改变了原本的初选计划，但暂未对大选的总体安排造成太大影响。从 4 月开始，出于疫情防控及保证选民安全的目的，阿拉斯加州、怀俄明州等州分别取消了原定的现场投票，改为邮件投票，并适当延长了邮寄选票的截止时间。原定于 4 月左右进行党内初选的印第安纳州、马里兰州等州决定将初选投票时间推迟， 并扩大了可接受的邮寄投票范围；佐治亚州、路易斯安那州等州甚至两度推迟初选时间，将初选时间延期至 6 月后。
除各州初选延期外，原定于 6 月举行的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也将延期至 8 月第三周。此后的全国竞选活动暂时按照 原定的时间安排，9 月至 10 月将举行四场总统辩论，选民投票日仍定为 11 月 3 日。
后续需关注由于疫情可能导致的大选结果推迟风险。考虑到当前美国疫情仍十分严重，当日新增确诊病例持续位于 6 万人以上高位，且美国传染病研究所所长福奇曾表示美国新增确诊病例可能以每天 10 万例的速度增加，后续美国疫情发展不确定性依然较大。若美国疫情持续恶化，可能进一步影响美国大选安排，比如邮寄选票的增加、统计时间的延长等，或出现类似 2000 年小布什与戈尔在总统大选时结果推迟公布的情况，当时由于在佛罗里达州的得 票数差距过小，双方阵营在是否重新验票上展开长达一个月的攻防战，最终导致大选结果推迟 36 天。7 月 8 日，CNBC 报道称，高盛表示即将到来的总统选举可能会推迟公布结果，建议客户对冲 12 月份的市场押注。因此，后续需关注疫情导致美国大选结果推迟的可能性。
图表
4 多州党内初选延期或改为邮寄投票 日期 地区 状态 备注
3 月 17 日 伊利诺伊州（IL）， 佛罗里达州（FL）， 亚利桑那州（AZ）
已投票
4 月 7 日 威斯康星州（WI）
已投票 拜登击败桑德斯，后者在宣布结果之前退出了竞选。
4 月 10 日
阿拉斯加州（AK）
已通过邮寄投票 阿拉斯加民主党取消了原定于 4 月 4 日举行的总统初选的现场投 票，将收到选票的截止日期延长两个多星期，从 3 月 24 日延长至 4 月 10 日。
4 月 17 日
怀俄明州（WY）
已通过邮寄投票 怀俄明州民主党取消了原定于 4 月 4 日举行的现场投票，计算了 4 月 17 日之前收到的选票。
4 月 28 日 俄亥俄州（OH）
已通过邮寄投票 取消了原定于 3 月 17 日的现场投票，改为邮寄投票。
5 月 2 日 堪萨斯州 （KS）
已通过邮寄投票
5 月 12 日 内布拉斯加（NE）
已投票
5 月 19 日 俄勒冈州（OR）
已通过邮寄投票
5 月 22 日 夏威夷（HI）
邮寄投票 取消了现场投票。
6 月 2 日 哥伦比亚特区（DC），蒙大拿州（MT）， 新墨西哥州（NM）， 南达科他州（SD）
印第安那州（IN）
延期，原定于 5 月 5 日 所有投票人均可通过邮寄投票。
马里兰州（MD）
延期，原定于 4 月 28 日 将主要通过邮寄投票进行。
宾夕法尼亚州（PA）
延期，原定于 4 月 28 日
罗德岛（RI）
延期，原定于 4 月 28 日 政府将为所有的登记选民提供邮寄选票及已支付邮资的信封。
6 月 6 日 维尔京群岛（VI）(党团会)
6 月 9 日 佐治亚州（GA）
延期，原定于 3 月 24 日 两度延期，此前曾延期至 5 月 19 日。
西弗吉尼亚（WV）
延期，原定于 5 月 12 日
6 月 23 日 肯塔基州（KY）
延期，原定于 5 月 19 日
纽约州（NY）
延期，原定于 4 月 28 日 3 月宣布延期至 6 月，经过纽约州选举委员会投票之后被否决，此 后又撤销了该决议。
弗吉尼亚（VA）（国会初选）
延期，原定于 6 月 9 日
3 月已进行总统初选 6 月 7 日 特拉华州（DE）
延期，原定于 4 月 28 日
新泽西州（NJ）
延期，原定于 6 月 2 日
6 月 11 日 路易斯安那州（LA）
延期，原定于 4 月 4 日 两度延期，此前曾延期至 6 月 20 日。
6 月 12 日 波多黎各（PR）
延期，原定于 3 月 29 日 两度延期，此前曾延期至 4 月 26 日。
6 月 14 日
阿拉巴马州（AL）（共和党参议院席位初选）
延期，原定于 3 月 31 日
8 月 11 日 康涅狄格（CT）
延期，原定于 4 月 28 日 两度延期，此前曾延期至 6 月初。
未定 关岛（GU）
延期，原定于 5 月 2 日
8 月 17 日 至 20 日
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 延期，原定于 6 月 13 至 16 日
预计将缩小活动规模。
白人 非白人 黑人 2020年 6月 5月 4月 3月 2月 1月 12月 2019年 10
0 12 12 10 17 20 20 23 24 23 28 26 30 34 40 39 50 49 57 55 56 58 58 56 60 （%）
70
8 月 24 日至 27 日
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
资料来源：
NewYorkTimes ， 二、疫情对特朗普连任的负面影响远大于对其正面影响 疫情发展至今，美国累计确诊已超 330 万、累计死亡病例超 13 万，将从多个方面对美国大选造成影响。对特朗普而言，疫情对其连任影响更偏负面。
（一）积极影响：“聚旗效应”或对特朗普产生积极影响
1、疫情爆发后特朗普总统工作认可度达任内最高 美国新冠疫情爆发后，“聚旗效应”影响下三月底特朗普工作认可度达到其任内最高值。从 RCP 提供的总统工作认可度平均值数据来看，2020 年 2 月底疫情大范围爆发后美国选民对特朗普的总统工作认可度有所上升，在 3 月底民众对其工作认可度平均值达到 47.4%，为特朗普任期内的最高值。这种危机状况下总统支持率迅速上升的现象在美国历史上不止一次出现，如 2001 年“911”事件导致美国选民对小布什的支持率明显攀升，政治学家米勒曾将其解释为“聚旗效应”。受美国黑人遭暴力执法而亡影响，5 月底以来特朗普支持率明显走低，目前其总统工作认可度为 41.6%，已降至 2020 年初时的水平，但考虑到当前美国疫情更为严重，未来特朗普政府采取的措施可能进一 步影响美国民众对其工作认可度，后续仍需继续关注。
分群体来看，根据全球十大调查公司盖勒普提供的民调数据，疫情发生以来，多个群体对特朗普工作认可度评价走势相似，其认可度的波动主要源自非白人群体对其认可度的变化。自特朗普上任以来，白人群体对特朗普的支持率一直较高，工作认可度稳定维持在 50%左右，去年 12 月开始更是持续在 55%以上。其他群体对特朗普的工作认可度一直较低，且波动幅度比较大，此前非白人群体对特朗普的工作认可度在 20%左右，显著低于上一任总统奥巴 马；疫情发生后，其对特朗普的总统工作认可度在 2 月首次升上 30%以上，随后有所回落，但持续维持在相对高位。图表 5 特朗普总统工作支持率在 3 月低达到任内最高 图表 6 白人群体对特朗普的工作支持率显著高于其他
资料来源：
RealClearPolitics 资料来源：
Gallup ，
（二）消极影响：经济走低及邮递投票等方式或不利于特朗普连任
1、疫情造成美国经济大幅下行，或对特朗普连任造成负面影响 历史上美国总统连任年 GDP 增速均较高、失业率处于下降趋势，疫情发生后，美国 GDP 增速大幅走低，年内
失业率或维持高位，给特朗普连任带来消极影响。我们在报告《直击海外：从历次连任年看美国经济未来走势》中曾分析指出，1980 年以来里根、老布什、克林顿、小布什、奥巴马经历的 5 次大选连任年，美国的经济表现都相对强劲。在特朗普任内，美国总体经济数据表现良好，GDP 同比增速较为稳定，疫情爆发后，对美国经济造成严重打击，2020 年一季度美国 GDP 环比折年率下降 5%，二季度或将进一步下滑，经济数据的恶化给特朗普的连任带来了较大的不确定性。另外，失业率也与美国总统大选结果关系密切，从此前美国总统选举数据来看，在 60 年代以来的大选年，执政党在失业率上升年份暂时还没有连任的案例。而目前，美国失业率纪录从 4%飚升到两位数，后续美国 失业率能否持续降低存在不确定性。因此，疫情对经济增长和就业的影响或不利于特朗普连任。
图表
7 历史上连任年 GDP 增速均处高位 图表
8 美国大选执政党成功连任时失业率均有所下降
资料来源：
Wind ， 资料来源：
CapEconMarkets
2、疫情日益严重或导致部分州采取邮寄选票的方式，或对共和党不利 在疫情依然严峻的形势下，各州政府或多或少对原定的选举计划做出了更改，两党对此态度不一。特朗普曾多次表达过其对邮寄投票的反对，认为邮寄选票更可能出现欺诈现象，将影响选票公正性。拜登曾公开指出特朗普将 “想方设法推迟大选，并且提出一些无法按期举行大选的理由”，并称推迟选举是特朗普自认为能够获胜的唯一办法。
选举投票方式的改变可能影响到最终结果，当前美国疫情严重，若未来采取邮寄投票，则对共和党可能不利。
根据皮尤研究中心民调显示，在当前疫情影响下有 63%的美国选民表示投票站现场投票会使他们感到不适。如果 11 月疫情仍没有得到有效控制，可能最终的大选投票率会低于往年，同时也可能使得部分州延续初选方式采取邮寄投票。根据皮尤研究中心调查结果，两党支持者对疫情下参与现场投票的态度有所不同，民主党支持者更倾向于邮寄投票，而共和党支持者倾向于现场投票。考虑到多州在初选阶段已经采取邮寄投票的方式，若临近大选美国疫情仍较为严重，则可能仍有部分州会采取邮寄投票方式，则可能导致民主党支持者投票率更高，从而可能对特朗普造成不利。
图表
9 约三分之二美国民众认为现场投票不便 图表 10 民主党对邮寄投票支持率更高
资料来源：
PewResearchCenter 资料来源：
PewResearchCenter
3、黑人及低收入群体为疫情主要受害者，或导致特朗普支持率进一步走低 本次疫情对不同群体造成的影响有所不同，黑人以及低收入群体的感染率及死亡率均明显高于其他群体，虽然对特朗普传统票仓影响不大，但可能使得黑人及低收入群体对特朗普支持率进一步走低。截至目前，新冠病毒确诊死亡病例中黑人占总死亡病例数的 23.6%，每十万名黑人中有 69.7 人确诊死亡，远高于其他族裔。拜登曾作为副总统与前总统奥巴马共事八年，在黑人群体中拥有较高的好感度，而特朗普在黑人群体中的支持率一直不高，而对特朗普而言，虽然对其白人群体传统票仓影响相对有限，但可能导致非白人种倒向拜登，根据 Yougov 民意调查数据 当前除了白人人种对特朗普支持率高于拜登外，其他人种支持率均低于拜登。
图表 11 黑人群体确诊死亡率明显高于其他族裔 图表 12 黑人群体对拜登支持率更高
（人 / 每十万人）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69.70
100%
90%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白人 黑人 西班牙裔 其他 原居民 亚裔 黑人 拉丁裔 白人 太平洋岛民 总体
资料来源：
APM ， 注：数据截至 7 月 7 日 拜登 特朗普 其他 不确定 不投票
资料来源：
Yougov/economics ， 注：
数据为 7 月 5 至 7 日的民调结果
（三）各州表现：疫情对红州、蓝州及摇摆州支持率均产生影响，对特朗普连任负面影响显现就疫情对各州两党支持率的实际影响，我们从三个层面进行分析。
5% 40% 46% 72%
31% 81% 6% 19% 48% 51.3
40.50
33.80
36.8
29.30
30.20
1、疫情最严重的州中拜登支持率领先，关注浅蓝州拜登支持率明显走高 在疫情最严重的州中，浅蓝州和深红州特朗普支持率有所下降，显示随着疫情趋于严重，民众对特朗普支持率或有所走低。首先，疫情最严重的十个州中大多数为深蓝州，拜登支持率领先特朗普。按照累计确诊病例数选出的疫情最严重的十州中，纽约州（NY）、加利福尼亚州（CA）、新泽西州（NJ）、伊利诺伊州（IL）以及马萨诸塞州（MA）为最近 7 次大选中均支持民主党的深蓝州，在这些州中拜登的支持率存在压倒性优势。在本次抗疫中，联 邦政府对联邦物资的分配不公问题一直备受关注，深蓝州的抗疫物资缺乏或许也是其成为疫情最严重州的原因之一。
其次，密歇根州、宾夕法尼亚州及威斯康星州三个重要浅蓝州拜登支持率均较高。相比总体的民调支持率数据， 各州的支持率可以体现该州民众的投票倾向，最终该州的选民支持率也就决定了整个州选票的归属，对分析大选结果更具参考性。在 2016 年大选中，特朗普曾凭借在宾夕法尼亚州（PA）、密歇根州（MI）、威斯康星州（WI）三个浅蓝州的微弱优势获胜，因此这三州的支持率尤为重要。在这次新冠疫情中，宾夕法尼亚州、密歇根州以及威斯康星州的累计确诊人数分别位居第 10、11、24 位，均属于疫情较严重的地区。就最新民调数据来看，宾夕法尼亚州 （拜登 50.1%，特朗普 42%）、密歇根州（拜登 50.2%，特朗普 40.5%）、威斯康星州（拜登 49.7%，特朗普 41.6%）
对拜登的支持率均高于特朗普，并且存在较大差距。
最后，在深红州中，疫情爆发后德克萨斯州（TX）的特朗普支持率出现下行趋势。FiveThirtyEight 根据各家民调机构的实时民调数据加权移动平均年计算出平均支持率数据，分配给每个民意测验的权重取决于民意调查的人员数量和时间距离，过去时间越长则权重逐渐降低。根据该平均支持率，属深红州的得克萨斯州（TX）特朗普的支持率为 47.3%，拜登为 45.9%。从数据的变化情况可以看出，3 月份疫情大爆发后之后特朗普的支持率出现下行趋势； 在 6 月下旬德州疫情显著反弹后特朗普支持率曾明显下行，拜登支持率有所回升，6 月底两人支持率曾短暂持平；7 月以来特朗普支持率略有回升，但仍低于疫情爆发前水平。图表 13 疫情最严重的十州
资料来源：
CovidTrackingProject ， 270towin ， 备注：疫情数据截至 7 月 8 日
缩写
美国各州
选票数量
投票倾向
总检测人数
阳性人数
死亡人数
各州人口 NY 纽约州 29 深蓝州 4,402,452 398,929 24,944 19,542,209 CA 加利福尼亚 55 深蓝州 4,996,175 289,468 6,562 39,557,045 FL 佛罗里达 29 摇摆州 2,320,207 223,783 3,991 21,299,325 TX 德克萨斯州 38 深红州 2,258,708 220,564 2,813 28,701,845 NJ 新泽西 14 深蓝州 1,577,848 174,039 15,423 8,908,520 IL 伊利诺伊 20 深蓝州 1,843,698 150,554 7,309 12,741,080 MA 马萨诸塞州 11 深蓝州 915,995 110,602 8,243 6,902,149 AZ 亚利桑那州 11 浅红州 641,070 108,614 1,963 7,171,646 GA 佐治亚州 16 浅红州 1,000,409 103,890 2,922 9,829,211 PA 宾夕法尼亚州 20 浅蓝州 866,526 92,148 6,812 12,807,060
图表 14 疫情严重州的民调支持率情况 图表 15 德克萨斯州特朗普支持率出现下行趋势
（ % ）
70
60
50
40
30
20
10
0
NY CA TX FL NJ AZ GA PA
Biden (D) Trump (R)
资料来源：
FiveThirtyEight ，
备注：截至 7 月 7 日各州最新民调计算得出的平均支持率。
资料来源：
FiveThirtyEight
2、失业最严重的州中拜登支持率存在压倒性优势 失业最严重的州中拜登支持率存在压倒性优势。今年上半年，由于各州执行居家隔离政策，美国的失业率迅速上升。在经历了连续十余周的回落后，美国 7 月 4 日当周初请失业金人数仍达 131.4 万人，3 月 21 日以来美国初次 申请失业金人数总计超过 4867.9 万人。按照各州的失业率数值排序，排名前十五的州中，除深蓝州外，偏蓝州内华达州（NV）以及浅蓝州密歇根州（MI）、新罕布什尔州（NH）的民调结果均显示拜登支持率明显高于特朗普，在摇摆州佛罗里达州（FL）与俄亥俄州（OH）拜登稍高于特朗普，两人支持率差距不大。
根据 EPIC-MRA 提供的不同时间段民调数据，去年年底密歇根州的特朗普支持率曾有过小幅上升，进入 2020 年后两人的支持率发展趋势出现了变化，六月拜登支持率达到了历史最高的 53%，而特朗普支持率重新跌回 41%。此外，美国失业情况严重的州如夏威夷州、罗德岛州等州人口偏少，相应的选票数也较少，对大选影响不大。
图表 16 失业率最高的州 58.6
61.1
56.2
45.9 47.3
48.8
42.6
47.3
47.5
44.2 45.9
49.5
42
32.3
34.4
31.4
美国各州 缩写 选票数量 两党倾向 总人口 2020 年 5 月 环比变化 同比变化 内华达州 NV 6 偏蓝州 3,034,392 25.3 -4.8 21.3 夏威夷州 HI 4 深蓝州 1,420,491 22.6 -1.2 19.9 密歇根州 MI 16 浅蓝州 9,995,915 21.2 -2.8 17 罗得岛州 RI 4 深蓝州 1,057,320 16.3 -1.8 12.2 加利福尼亚州 CA 55 深蓝州 39,557,045 16.3 -0.1 12.7 马塞诸塞州 MA 11 深蓝州 6,902,149 16.3 0.1 13.4 特拉华州 DE 3 深蓝州 967,171 15.8 0.9 12.1 伊利诺伊 IL 20 深蓝州 12,741,080 15.2 -2 11.1 新泽西州 NJ 14 深蓝州 8,908,520 15.2 -1.1 11.9 华盛顿州 WA 12 深蓝州 7,535,591 15.1 -1.2 10.7 新罕布什尔州 NH 4 浅蓝州 1,356,458 14.5 -2.6 10.5 纽约州 NY 29 深蓝州 19,542,209 14.5 -0.8 11.3 佛罗里达州 FL 29 摇摆州 21,299,325 14.5 0.7 12 俄勒冈州 OR 7 深蓝州 4,190,713 14.2 -0.7 10.3
61.1 56.2 58.6 58.6 48.4 50 48.8 42.6 48.1 45.6 40.3 41.9 34.4 31.4 33.5 32.3 39.8 50.1 44 39 41 4月28日至30日 6月8日至12日 8月17日至21日 1月9日至12日 5月30日至6月3日 2019 2020
41
41
美国各州 缩写 选票数量 两党倾向 总人口 2020 年 5 月 环比变化 同比变化 俄亥俄州 OH 18 摇摆州 11689442 13.7 -3.9 9.6 资料来源：美国劳工局， 270towin ，
图表 17 失业情况严重州的民调支持率情况 图表 18 密歇根州拜登与特朗普票差拉大
（%）
70
60
50
40
30
（%）
60
50
40
30
52 52 51 50 53
20 20
10
0
NV MI
CA NJ
Biden (D)
WA NH NY
Trump (R)
10
0 FL OH
Biden (D) Trump (R)
资料来源：
FiveThirtyEight ，
备注：截至 7 月 7 日各州最新民调计算得出的平均支持率。
资料来源：
EPIC-MRA ，
3、摇摆州中佛罗里达及俄亥俄州或将成为两党主战场，当前拜登支持率均占优 从当前民调数据来看，拜登在四个摇摆州中支持率总体上险胜特朗普。从 1992 年以来 7 次美国大选各州投票情况来看，科罗多拉州（CO）、俄亥俄州（OH）、佛罗里达州（FL）和弗吉尼亚州（VA）没有明显的党派倾向，是 大选时两党竞争最为激烈的摇摆州。在 2016 年大选中，弗吉尼亚州和科罗多拉州最终选择了希拉里，而特朗普则赢得了俄亥俄及佛罗里达州的选票。从目前的民调数据来看，在弗吉尼亚州（13 票）和科罗多拉州（9 票）拜登支持率明显高于特朗普，拥有 29 张选票的佛罗里达及 18 张选票的俄亥俄州或将成为两党斗争的主战场。
图表 19 美国红蓝州、摇摆州情况 图表 20 摇摆州当前民调情况
（%）
60
50
40
30
20
10
0
VA FL OH CO
Biden (D) Trump (R)
资料来源：美国政府官网， 270towin 资料来源：
FiveThirtyEight ，
备注：截至 7 月 7 日各州最新民调计算得出的平均支持率。
注：深红、浅红、偏红州分别代表 92 年以来 7 次美国大选 7 次、 6 次、 5 次投票支持共和党的州，深蓝、浅蓝、偏蓝分别代表 92 年以来 7 次美国大选 7 次、 6 次、 5 次投票支持民主党的州，其他无明显投票偏好的州为摇摆州。
55.1
50.8
48.8
48.1
45.6
42.6
39.5
37.8
（ % ）
54
53
52
51
50
49
48
47
46
45
44
53
Biden (D) Trump (R)
拜登在佛罗里达州支持率明显增长，其高出特朗普支持率幅度有所扩大。摇摆州中佛罗里达州同时也是疫情最严重及失业情况情况最严重州之一，FAU 民调数据变化显示疫情对佛罗里达州两党支持率情况产生了明显影响。在疫情发生之前，两党势力相当，差距不大；三月疫情爆发初期，在“聚旗效应”影响下特朗普的支持率有所上升， 但与拜登的差距依旧较小；进入 5 月后，拜登与特朗普的民调支持率差距首次扩大到 6 个百分点。根据 FiveThirtyEight 计算得出的平均支持率数据，6 月份佛罗里达州疫情反弹后，拜登与特朗普的支持率差值明显走阔。此前的较长一段时间内，拜登一直领先特朗普 3 个百分点左右，到 6 月 23 日两人支持率差值已达到 7.4 个百分点。目前来看，疫 情对于特朗普的支持率确实产生了负面影响，拜登能否乘势而上拿下佛罗里达还需继续跟进。图表 21
佛罗里达州民调支持率变化显著
51
51
50
50
50
49
49
49
47
5 月 16 日至 19 日 9 月 12 日至 15 日
2019 年
1 月 9 日至 12 日
3 月 5 日至 7 日
2020 年
5 月 8 日至 12 日
资料来源：
FloridaAtlanticUniversity ，
总结来看，疫情虽然能为特朗普支持率带来部分正面影响，但对其反面影响更为显著，且已经在各州两党支持率变化中有所体现。从影响来看，疫情爆发后由于“聚旗效应”特朗普总统工作认可度达到任内最高，对特朗普来说是利好消息；但由于疫情影响美国经济和就业状况将远不及去年水平，不利于特朗普连任，另外，当前美国疫情更为严峻，未来部分州可能会采取邮寄选票方式，则共和党选民参与度或略有降低从而对共和党不利。从各州选情具体表现来看，受疫情影响最严重、失业情况最严重的州中深蓝州居多，其中部分浅蓝州拜登支持率明显回升，特朗普支持率则显著走低；无明显投票偏好的四个摇摆州中，佛罗里达及俄亥俄州或将成为两党斗争的主战场，目前佛罗里达州的拜登支持率出现了反超，疫情对特朗普支持率的不利影响较为显著。
三、抗议活动持续，大选不确定性进一步增加 5 月 26 日，在黑人男子因警方暴力执法身亡事件发生后，美国多地接连爆发大规模的抗议活动，暴乱对两党支 持率同样产生影响。自 5 月底以来，抗议活动已遍及全美 50 个州，40%以上的县都发生了抗议活动，并且还蔓延至 欧洲多国。截至 7 月 3 日，许多城市的抗议活动已经持续 1 个月，据民调机构估计共有 1500 万至 2600 万人参加了此次抗议活动，或将成为参加美国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运动。从历史上来看，暴乱发生在大选年时，对两党支持率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就本次暴乱而言，或也可能对本次大选结果产生影响。
（一）历史上的发生大规模抗议活动的大选年均未实现连任 历史上曾有过两次发生在大选年的抗议活动，其一是 1968 年马丁路德金身亡引发全美骚乱，其二是 1992 年洛杉矶大骚乱。在这两届大选中，现任总统均未实现连任。
1968 年大选，共和党人尼克松以 43.3%的支持率赢得选举，约翰逊未能连任。当时在任民主党总统林登·约翰 逊在 1964 年的大选中曾赢得了美国总统选举历史上最大的压倒性胜利，并在任期内获得许多政治成就。但此后由于越南战争，其声望急剧下降，加之当时爆发了大规模的种族骚乱，反传统文化兴起，几代人之间、种族之间的社会
和文化冲突加剧。民调机构盖洛普在 1967 年中进行的民调中显示，尼克松的支持率仅为 39％。1968 年 4 月 4 日， 民权领袖小马丁·路德·金在田纳西州的孟菲斯被暗杀，引发了进一步的大规模骚乱和混乱，华盛顿特区也未能幸免。在越战与种族骚乱的双重因素下，最终共和党人尼克松最终以 43.3%的支持率赢得选举，约翰逊未实现连任。
1992 年大选，民主党克林顿以 43%的支持率战胜在任共和党总统老布什（37.4%），赢得总统席位，阻止共和 党实现四连胜。1992 年 4 月 29 日，因非洲裔美国人罗德尼·金因在高速公路酒后超速被 4 名警察过度暴力执法且 警察最终被判处无罪事件，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市爆发了大规模抗议示威活动。上万民众在洛杉矶市区引发暴动， 大面积打砸抢烧。此后，7 月 16 日克林顿发表致辞，承诺给美国带来一个“新约”，并努力消除里根/布什时期在贫富之间形成的鸿沟。受此影响，克林顿竞选活动获得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常规“反弹”，使他从春季 25％支持率的（仅次于布什和佩罗特）升至 55％，而布什只有 31％，最终克林顿成功在大选中赢得了总统职位。
图表 22
1968 年大选各州投票情况 图表 23 1992 年大选各州投票情况
资料来源：
Wikipedia 资料来源：
Wikipedia
（二）本次抗议活动仍在持续，两党表态差异显著 对于此次抗议活动的大规模爆发，两党表态差异显著。特朗普曾多次在社交媒体上表态，称美国将把 ANTIFA 列为恐怖组织，指责拜登及其民主党州长表现过于软弱，并且多次呼吁“Law and Order”，其选举策略与 1968 年共和党的策略具有许多相似性。6 月末抗议活动升级后，抗议者相继损坏了美国境内的多座雕像，圣约翰教堂也遭到了破坏。基于此，特朗普签署了一份新法案，根据《退伍军人纪念保护法案》可对损毁雕像的抗议者实施逮捕，严重者最高将获得 10 年监禁。该法案进一步体现了特朗普面对抗议活动的强硬态度，法案签署后特朗普支持率小幅回 升，但是现在与 1968 年情况有别，这样的选举策略能否帮助特朗普拿下大选还是未知数。
拜登方面，6 月 2 日其在费城发表公开演讲，首次对抗议活动发表看法。拜登多次指责特朗普当前的处理方式不当，抨击他在煽动“仇恨之火”，意图把国家变成“战场”。拜登称“特朗普把这个国家变成了一个充满旧怨和新恐惧的战场”，表示这个国家“迫切需要领导人”。他在演讲中强调团结和弥补分歧，呼吁国会通过禁止警察过度使用武力的措施，意图与特朗普形成对比。
图表 24 特朗普对抗议部分相关表态 日期 主要内容 5 月 31 日 跨越州界煽动暴力的行为是联邦犯罪，州长和市长们必须更加强硬，否则联邦政府就会介入做必须做的事情，包括动 用我们军队的无限权力和逮捕许多人。
6 月 1 日 特朗普表示，暴力事件是“国内恐怖行为”，正在动员民用和军事资源来制止骚乱，他建议州长部署国民警卫队，如 果市和州不采取行动，他将部署军队。
6 月 4 日 美国总统特朗普敦促纽约市领导人镇压该市针对警察暴行的抗议活动，警告称否则他将出手终止游行示威。特朗普在
日期 主要内容
接受采访时说：“如果他们不尽快解决问题，我会去解决。” 6 月 11 日 抗议者、挑衅者、无政府主义者（反法西斯运动 ANTIFA）和其他的人，被国民警卫队、特区警方与 S.S 非常轻松地处 理掉，就像在公园散步一样轻松。
6 月 26 日 我刚刚有幸签署了一项非常强有力的行政命令，保护美国的纪念碑、纪念馆和雕像，并打击最近的暴力犯罪行为。对 那些针对我们伟大国家的不法行为判处长期监禁！
7 月 5 日 纽约市的枪击案数量显著增加，人们要求州长科莫和市长白思豪现在就行动起来。联邦政府做好了准备，愿意也有能 力提供帮助，只要（你们）开口。
资料来源：格隆汇，
（三）今年形势不同于 1968 及 1992 年，特朗普策略能否见效有待观察 在美国犯罪率持续下降几十年后，犯罪作为总统选举议题的重要性逐渐消退。共和党的策略已从严厉打击犯罪转向了刑事司法和警察体制改革，民主党也开始抨击拦截搜身（stop-and-frisk）和现金保释等政策。
1968 年共和党尼克松获胜的关键是赢得了部分希望恢复“法律和秩序”的白人民主党选民的支持。上世纪六十年代，骚乱每年都会在城市中爆发，犯罪率连年攀升，1968 年共和党候选人尼克松赢得总统职位的关键是他向美国承诺将恢复街头的“法律和秩序”。尼克松在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说“美国今天陷入困境，不是因为她的人民失败了，而是因为她的领导人失败了”。许多普通的白人民主党选民对持续的混乱情况感到恐惧或愤怒，并开始转而 支持尼克松，这种选举策略让尼克松在竞选初期就获得了较高的民众支持率。
1992 年民主党克林顿依靠对洛杉矶骚乱的有力回应赢得了大选。整个 20 世纪 70 年代和 80 年代，暴力犯罪率 上升，选民开始再次追求“法律和秩序”，共和党重新获得了优势，并实现了大选的三连胜。直到 1992 年大选时比尔·克林顿的竞选团队成功扭转了这一局面。老布什执政期间，犯罪率持续上升，在四名殴打罗德尼·金的警察被判“无罪”后，洛杉矶发生的骚乱带给了克林顿机遇。作为民主党候选人的克林顿到洛杉矶进行访问，提升了非裔选民对他的支持率。同时，克林顿承诺不会“以种族为借口，对自我毁灭的行为不予评判”，并支持“简单地恢复秩序”。依靠对洛杉矶骚乱进行恰当且有力的回应，对严厉打击犯罪、维护公民权力的承诺，克林顿成功赢得选举。
如今美国民众或许不再像 1968 年那样惧怕抗议带来的混乱，共和党的策略并不一定能获得传统保守的白人选民的倾心，暴乱发生后，特朗普和拜登支持率出现反转，拜登领先特朗普。在这次抗议中，特朗普多次在社交媒体上发表言论，企图激化种族矛盾，同时动用武力希望镇压平息抗议，甚至表示将用“最凶狠的狗和最厉害的武器”来对付部分示威者。特朗普此举意在稳住自己在白人群体中的选票基本盘，与此同时，许多有影响力的白人站出来抨 击特朗普的种族主义言论，示威队伍中的白人面孔也不在少数，使得特朗普失去部分支持者。
根据Yougov 提供的民调数据，53%的美国人非常不认可特朗普对弗洛伊德事件的处理方式，其中 39%的白人受访者以及 66%的黑人受访者表示非常不认可；51%的受访者认为种族主义在美国是一个大问题，白人群体中持这一看法的受访者也占到了 45%。几十年过去之后，如今强调“秩序和安全”在白人群体中获得的支持率未必能达到此前水平，特朗普策略是否仍能见效还未可知。
图表 25 美国犯罪率已持续下降数十年 图表 26 暴乱发生后拜登支持率反转
资料来源：
Statista 资料来源：
RealClearPolitics
图表 27 半数民众认为特朗普对抗议事件处理不当 图表 28 美国民众普遍认为种族歧视是个问题
100% 90%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总体
白人 黑人
西班牙裔 其他
100% 90%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总体 白人
黑人 西班牙裔 其他
十分认可 某种程度认可 某种程度不认可 非常不认可 其他 大问题 一般问题 小问题 不是问题
资料来源：
Yougov/economics ， 资料来源：
Yougov/economics ，
回顾历史，在发生过大规模抗议活动的 1968 年及 1992 年大选中，在任总统都未能实现连任。1968 年，共和党尼克松依靠恢“法律与秩序”的承诺赢得了选民芳心。对于本次抗议活动，从特朗普的多次表态以及联邦政府动作显示其策略与当年尼克松策略存在诸多相似性。然而，在美国犯罪率持续下降几十年后，特朗普的策略是否仍能见效还未可知。值得关注的是，目前抗议活动仍在持续当中，大规模抗议活动给美国疫情带来的不利影响已经显现， 后续或许还将引发更多经济及社会问题。当前情况来看，疫情和抗议活动对特朗普连任的消极影响均大于积极影响， 特朗普败选的呼声和可能性越来越高，但考虑到民调数据存在弊端，且未来仍可能再度发生令二者支持率反转的事件，最终大选走向如何仍存在诸多不确定性。
四、两党对中国态度均强硬，拜登当选或将改变当前中美对抗方式 当前民主党只剩下拜登一名候选人，拜登及特朗普的政治主张成为两党观点的集中体现。本次大选中两党胜负将直接影响美国后续政策走向，对中美关系、国内经济贸易环境均可能造成深远影响，从而影响国内债市。
（一）拜登提出“重振中产”计划，反对特朗普减税政策 本次大选中，特朗普及拜登的提议延续了两党一贯以来的政策偏好。经济方面，特朗普承诺将推出新一轮减税政策以刺激经济。具体来看，财政支出方面，在抗击疫情过程中，特朗普陆续加大财政支出以提振经济；税收方面， 2017 年税改效果边际减弱，叠加税改结构饱受诟病，促使特朗普试图推进新一轮税改计划；贸易方面，特朗普兑现
11%
11%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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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出 TPP，就北美自由贸易协定重新谈判等多项承诺，但对中国贸易策略仍未改变，未来可能继续通过加征关税对我国进行施压。拜登提出“重振中产”计划，通过基础设施建设保障工作岗位以及减少碳排放，反对特朗普减税政策，支持提高最低工资，在贸易上反对单边加征关税方式，倾向于团结盟友打压他国。拜登的“重振中产”计划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通过基建为中产阶级提供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工作岗位、建立小型企业基金以及破产改革计划。基建方面，拜登承诺将启动对美国高速公路、道路及桥梁的维修，改变运输方式及供能方式，扩大公共交通系统， 更换老化管道、投资水利基础设施，为每个美国家庭提供宽带等；工人保障方面，拜登主张主要包括：将失业保险转变为就业保险，提高基本工人薪资，大幅扩大短期补偿计划，保证高质可负担的医疗保健以及为公立高等教育提供免费学费等；贸易方面，拜登在兑现其经济层面竞选承诺前或暂不会签订新的贸易协定，或将利用现有的区域贸 易协定施压我国。
除此之外，在气候、教育、医疗等方面拜登与特朗普的主张也存在许多差异。气候方面，特朗普执政期间美国退出了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