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当我们习以为常地把雪糕袋和果皮扔进垃圾箱时,有没有注意到自己一天经手多少垃圾?有统计称大约是1.2公斤左右,而整个北京市每天产生的生活垃圾有1.8万吨,每年可以堆两座景山;上海市的生活垃圾16天就可以再盖一座金茂大厦(88层,高约420.5米)……
这些垃圾要么择地掩埋,要么焚烧分解,只有少部分被回收利用。但我们又不能离开垃圾而生活,这注定成为一种循环的驳论:我们既要消灭它,但还要依赖它。
摄影作品《垃圾围城》的作者王久良指出现代人的窘境:“生活在垃圾里面,和垃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却无处逃避。”
早上7点:限令三年薄塑依旧疯
闫大娘和老伴是一对退休职工。一早,老伴要去花园晨练,闰大娘也准备到菜市场买菜。俩人一道出门。直到和老伴在公园门口分开后,闫大娘突然觉得手里场。
正当闫大娘在市场和菜农大声砍价的时候,白领小陈起床之后正在卫生间洗漱,使劲地把牙膏管中最后一点牙膏挤在牙刷上,然后把瘪了的牙膏管甩进垃圾筐,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小陈一边刷牙一边回想昨天的晚间新闻:我国每年会生产40亿只牙膏,牙膏皮却无人回收……小陈收拾妥当,抓起书包,离家直奔车站去赶早班车。
闫大娘在菜市场“舌战群雄”的运动量,一点不亚于老伴在公园舞剑。不一会,她手上就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塑料袋,芹菜、鸡蛋、西葫芦还有大排骨,采购齐全,满面春风地往家走。
小陈和闫大娘在小区门口侧身而过,忙不迭地向外奔去,在街边小贩那里买了鸡蛋饼作早餐。小陈接过用一次性塑料袋装好的早点,班车也来了,“嗖”地蹿上车,刚坐稳就扒开塑料袋吃起来。下车时,他随手将塑料袋投进了路边的垃圾箱,因为扔得太浅,还没等他走远塑料袋就被风吹落,不一会就呼呼上天了。发出嘶嘶的哀号。他可能不知道,这个塑料袋如果在土壤中自然分解需要200年以上,因为毒性比较大,周围的土地和水质全部破坏。
国家早在2008年6月1日就正式实施了《限制生产销售使用塑料购物袋的通知》,像大部分菜市场和街边小贩所用的不足0.005毫米的塑料袋,早就被要求停止流通,但凭借价格低、易生产的特点,仍旧难以根除。
一日三餐,民以食为天。很多人家的厨房里面都准备了垃圾桶,方便做饭时随手扔掉多余的废料,包括剩菜、剩饭、菜叶、果皮、蛋壳等废料都是厨余垃圾,也泛指家庭生活饮食中所需用的来源生料及成品(熟食)或残留物。
还说闫大娘,回家就开始收拾早上买的菜,一忙就是一上午。12点,闫大娘和老伴开饭了,厨房的垃圾筐中也堆满了芹菜叶、芹菜筋、西葫芦皮、鸡蛋壳还有一些不能吃用刀切下来的肉筋,底下还覆盖了一层在冰箱放了3天忘记吃的剩菜,顿时,一个中等大小的垃圾筐满了大半。厨余垃圾的水分占到85%以上,闫大娘家的垃圾放置24小时,每克垃圾的细菌含量会高达数亿个,大肠杆菌的含量达到数万个。
办公室,电脑键盘的声音噼里啪啦,小陈还在赶着手里的活儿,中午饭只好打电话叫份外卖,送来后三口并两口抓紧吃完,将餐盒和筷子一股脑扔进脚下的垃圾桶,继续猛敲键盘。广义的厨余垃圾也包括用过的筷子,食品的包装材料等等。
厨余垃圾占到城市垃圾总量的40%~80%,是垃圾中的“主力军”,中国城市每年产生餐厨垃圾不低于6000万吨,但大部分的处理方法很简单――挖个大坑之后被填埋,直接后果就是臭味及渗出水等二次污染。
离下班还有一刻钟,小陈准备把一周没整理的资料归类。这一弄竟拾掇出一堆废品:二十几张打印废纸,五、六节用过的碱性电池、两支没墨的笔芯、一个装快递的纸箱子……小陈见垃圾筐装不下,直接丢到楼梯间的大垃圾桶里。
闫大娘下午在家搞起了大扫除,在厨房里拾掇出不少空酒瓶子,壁橱里抱出好几斤的礼品包装盒,还把攒了3个月的报纸用绳子一捆,“就等收废品的来了。”
小陈和闫大娘扔掉的垃圾包括纸质包装、废电池、废玻璃、塑料包装等,是生活垃圾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例如纸张、酒瓶,可以回收利用,但像一次性电池的回收因为无利可图依旧举步维艰,电池里包含了汞、铅、镉三种对自然环境威胁较大物质,一节纽扣电池能污染60万升水,被小陈扔掉的一节电池如果烂在地里。能使一平方米的土地永久失去利用价值。
20点:生生不息的循环
当天晚上小陈回到家,把新买的牙膏“唰”地扔进了漱口杯,顺手把超市的塑料袋扔掉。闫大娘和老伴也躺在床上边看电视边犯困,但还在琢磨明天去菜市场买点什么好……新的循环,新的一天又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