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进党擅长搞阴谋诡计,擅长谋略恶斗,其实不过是炒短线的“霸道” 2008年台湾领导人选战尚未正式开打,民进党“四大天王”──吕秀莲、谢长廷、苏贞昌、游锡 ,已经一字排开,摆出一副要在2008年逐鹿称雄的阵仗。从泛蓝的视角观察,民进党“四大天王”排开的战斗队形,无疑是1970年代以来,岛内反国民党台独势力一次总集结与大阅兵。一旦蓝绿阵营正式开火,更可谓是三十年来台湾统独对决的总会战。
从与国民党斗争的经验来评估,“四大天王”皆堪称为四十年以上的沙场老将。不论是搞街头运动、上法院打官司、坐牢,或者操作选举策略、打文宣战、口才辩论,或者无所不用其极的阴谋诡计,民进党的这“四大天王”可说各擅胜场,均是一时之选,各有各的本事和强项。
政治性格决定政治前途,这似乎是千古不易的道理,如果要了解民进党四大天王的战力,并评估他们未来胜选的几率,更不得不从他们四人的政治性格着手观察。要剖析他们的政治性格,吾人亦可从他们的出身背景和过往故事,月旦他们的得失与长短。
“革命者”吕秀莲
吕秀莲是“四大天王”中,“革命性格”最突出,也是最“固执”的一个人,此话怎讲?
吕秀莲是台湾省桃园县人,台湾光复前一年,出生在桃园的一个小农家庭,父亲吕石生平日以种菜为生。在学业上,吕秀莲自小就很优秀,小学是全校第一名毕业,初中考进台湾最顶尖的台北一女中,高中联考考取一女中高中部。大学联考(相当于大陆之高考)以第一名考上台湾大学法律系司法组,1967年,复以第一名毕业于台大法律系,隔年,又以第一名考取台大法律研究所,第一学年结束时,她的学业成绩得到总平均97分的最高分。
说吕秀莲最具备“革命性格”,绝非无的放矢。大学时代,有位学长一直对吕秀莲有好感,彼此相互欣赏。这位学长虽然远在法国留学,却对吕秀莲颇为爱慕,透过征求笔友的巧妙方式,和吕秀莲鱼雁往返,彼此在通信时交换照片,相互倾吐爱恋,然而,吕秀莲日后告诉友人,她当时和学长之间的感情,只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念完一年研究所,吕秀莲原本想到欧洲留学,却阴错阳差去了美国念书。这位用情真诚的学长,大老远从法国追到美国纽约,两人总算久别重逢,并计划到华盛顿一块过圣诞节。在华盛顿的一处街角,学长向他倾吐了款款真情,眼看着一桩美好姻缘近在咫尺,吕秀莲却告诉学长男友,她不像一般女孩以爱情和婚姻作为人生优先选项。她太了解自己,无法伪装成传统观念期待下的小女人,她不能放弃自己,也不能不做自己。为了志趣和前途,她总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很多事情都和学长争论,这种争论,使学长男友背负了很大的精神压力,两个人一旦结合,说不定辛苦一辈子。听见吕秀莲给的“答案”,更从吕秀莲的掌纹中也读出她的未来,学长告诉她:我娶不起你!我们可以做朋友,做异性知己,就是不能做夫妻。
爱情是女人生命中最重要的元素,也许是命运捉弄,她宁抛爱情,最后却选择玩政治,能说这种女人不“狠”吗?吕秀莲就是这种人。当她再次遇见已经成为普通朋友的学长男友时,她的兴趣已从爱情转移到了台独,台独思维慢慢取代了她的爱情世界,成为她偏执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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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溜者”谢长廷
当前民进党可能参选台湾领导人的“四大天王”中,谢长廷应该是最“滑溜”、“机智”、“聪明”的一个人。
谢长廷出生在台北市承德路一条俗名“打铁仔街”的街道上,整条马路尽是打铁铺和收废铁的小店。谢家并不做打铁买卖,他的父亲是一位在中药店驻诊的中医师,家境小康。谢长廷从小好辩,自幼经常和父亲在中药店里,争辩到面红耳赤,毫不退让,连父亲都拿他没辙。
小学五年级,父亲在朋友的劝诱下,以积蓄投资成衣加工业;为了帮朋友周转现金,自己具名出面借钱,却被朋友恶意赖债,为了偿还债务,父亲被迫离家出走。因为家道中落,谢长廷连上学坐公车的车票也买不起,只好选择就读离家最近的成功初中,放弃了明星学校建国中学初中部。再加上天天有人上门逼债,初中时期的谢长廷最怕回家,性格也变得古怪抑郁,宁可成天在街头流浪,也不想回家。
偶然机缘,他迷上了体操,并且加入学校的体操队,每天几乎把所有时间投入练习吊环的“十字悬垂”动作。因为勤练体操,体能消耗量大,家里没钱给他吃饭。体力透支的结果,上课时,他一点精神都没有,终致课业一落千丈。他的同学许多人都考上成功中学高中部,他却因练体操耽误功课,学业成绩不佳,经过最后冲刺,只以同等学力考上台北商职。
商职三年始终半工半读的谢长廷,到了三年级上学期,决心作一番最后冲刺,好好准备大学联考。他特意向参加补习的同学借上课证,补习过去没有学好的功课,因为觉得借证还是相当麻烦,谢长廷用了点机巧,他仔细观察补习班看门老先生的作息时刻,趁老先生下午五点半离开座位去吃饭的空档,偷偷溜进补习班“旁听”。
苦读一年,谢长廷居然金榜题名,考上台湾大学法律系。
尔后,谢长廷不再荒废时间。大二那年,他通过台湾的“高考”(台湾公务人员高等考试,简称“高考”);大三参加律师考试,当时台湾的律师考试录取率极低,他考的那年,一共有一千多人报考,只录取七人,谢长廷考了个第一。大学毕业前夕,谢长廷又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台大法律研究所。台湾采行义务兵役制度,谢长廷选择先当兵再回来念研究所。他利用服兵役的空闲时间,通过了台湾的司法官考试。当完兵,回台大读研究所,念研一时,他又考取了日本文部省的奖学金,随即直接赴日本留学。
“小资”之后苏贞昌
相较于民进党其他三个“天王”级的政治人物,苏贞昌的出身背景较为幸运,属于“资产阶级”。苏家是台湾省屏东县的望族,他的祖父苏云英,为前清秀才,也是台湾“第一银行”前身“屏东商工银行”的创办人之一。算起来,苏家是台湾屏东的书香门第,家里厅堂一直供奉着一尊孔子像。苏贞昌的父亲苏启东曾经留学日本。可惜苏云英逝世后,适值二战最后阶段,苏家资产不少毁于战火,从此家道中落。苏启东在屏东县政府当一名基层公务员,苏贞昌的母亲是一名小学教师。入不敷出,苏家一度以养猪贴补家计。
台湾大学法律系毕业的苏贞昌,服兵役退伍之后,顺利考上律师,当了十年执业律师,接受委任最著名的案子,即为高雄“美丽岛事件”。他与谢长廷、张俊雄、李胜雄、陈水扁是当时众所瞩目的律师团成员。苏贞昌惟一和其他“天王”不同的经历,是他担任过“青年商会台北分会”会员、会长,后来又当选“青年商会中华民国总会”副会长。
1980年代的台北“青商会”一直带着浓浓的政治味,民进党重要成员中的“青商会”会员,包括了康宁祥、林义雄、张俊宏、陈水扁、谢长廷等人。
“青商会”为这些民进党政治人物之后投入选战,给予“人脉”和“金脉”上很大的助益。长期投入“青商会”会务的苏贞昌,是否较诸其他“天王”更具商业头脑?处理两岸经贸问题时,是否更具创见和弹性?思考两岸前途问题时,是事事意识型态挂帅,抑或是以经济思维取代政治思维?人们脑中诸如此类的疑问,犹待进一步观察。
草根游锡
“四大天王”之中,年龄最小的是游锡?,他是典型的台湾宜兰农村子弟,自幼长年种地耕田,也当过放牛的牧童。或许是家庭环境太穷苦,游锡?也是“四大天王”里边,惟一没有显赫的学历、惟一不属于“台大帮”出身的。打开游锡?的学历,会让读“野鸡学校”的台湾青年心里得到少许安慰。
在半工半读念致理商专时,游锡?当过一阵子装潢设计公司业务代表(即业务员,负责兜售家俱装潢),也做过台湾知名的“国泰信托公司”业务人员。游锡? 最崇拜宜兰党外台独分子郭雨新,从他初中时期,游锡负责帮参选的郭雨新发选举传单,不满十八岁,就忙着为党外人士监察选票。由于郭雨新的“启蒙”,他不满十八岁,就在郭的引介下加入了“青年党”。受到郭雨新的影响,他逐步走上政治之途,并且在1981年以“党外”的身份,当选台湾省“议员”,与苏贞昌、谢三升并称“省议会党外铁三角”。
近一两年来,他自“行政院长”下台,到担任民进党党主席这段期间,为了拉拢深绿选民支持,不惜在“去中国化”、“去蒋介石化”两大议题上大作文章。在操弄族群、激化统独的工作上,他无所不用其极,翻云覆雨,无以复加。
王道VS霸道
“四大天王”的战斗火力孰强孰弱?根据两周之前,台湾一家传媒做的民调显示,有26%的受访人认定苏贞昌是最适合的民进党“总统”候选人,16%的受访者认为谢长廷才是最佳人选,吕秀莲得到7%的受访者支持,只有4%的民众支持游锡 。同一份民调问卷结果显示,马英九得到42%受访民众的支持。
“四大天王”之间,目前似乎以苏贞昌最占上风,而马英九好像远远领先任何一位“天王”。这份民调似乎也印证着,愈是具有“台独”色彩的政治人物,愈是不受民众青睐。换言之,上述民调,似乎和统独光谱若合符节,民调数字越高,越反对台独。
然而,值得关注的是,根据过去十余年来,台湾选举民调误差的吊诡经验,选前民调和选举结果,时常是“南辕北辙”,一旦民进党候选人恶意操弄族群,以耳语明示或暗示选民:“台湾人选台湾人,中国人选中国人”,选前民调和蓝绿版块,亦随之崩盘变天。因此,选前民调,不可尽信。
回顾“四大天王”的政治性格和斗争经验,归结马英九、王金平在操弄阴谋诡计和政党恶斗经验方面,相较于民进党这几大天王,明显稚嫩许多。且马英九又因为特别费案遭法院起诉。一定程度上受民进党当局影响的法院,未来的一年当中,随时可以巧妙运用“司法技术”,点拨马英九“任督二脉”中的致命穴位。因此,马英九的“武功”等于被废了一半,“半个”马英九,如何抗衡“四大天王”中的任何一种组合,着实令台湾的泛蓝人士担忧不已。
可是,我们如果从中国政治哲学汲取经验教训,中国的帝王哲学向来讲究“内圣外王”。古圣先贤教导后世为君为臣者,要懂得区分“王道”与“霸道”。先贤明示,千古以来,没有一个朝代或者政治集团能够长期以“霸道”得天下、治天下。
因此,准此以观,尽管台湾的民进党擅长搞阴谋诡计,擅长谋略恶斗,其实不过是炒短线的“霸道”、不过是奇技淫巧之末,如果国民党及其候选人,善于体察民意趋向,善于掌握民之所欲,用“王道”的力量,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说不定能够出奇兵有效制伏民进党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