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性头痛治疗方法 难以治愈的头痛症

  校长是我的老同学,他所任教的学校在3年之内,不仅从中文中学变成英文中学,更由三级(Band 3) 变成一级(Band 1) 。由于毕业生的入学率高,很多别区的学生都跨区报读。
  校长不单是位成功的教育者,更是一位被视为榜样的父亲。他与太太育有一女,在两人的熏陶下,女儿从小读书成绩斐然,以接近满分的SAT成绩考取奖学金,入读哥伦比亚大学,主修生物科技,毕业后进入了研究中心工作。
  每次聚会,校长都会向我们“报告”女儿的近况,让我们这些老同学羡慕不已。
  一天,我接到校长秘书的电话,说他得了头痛症,每天上午都痛不欲生。我立刻把自己医院最好的脑科医生及城中最出名的精神科医生介绍给他,几个月后却依然未见起色。
  我决定亲自拜访。
  寒暄几句后,校长把门轻轻关上,满面愁容地告诉我,女儿在一年前,抛弃了美国的一切,突然返港。
  女儿的理由是,她烦透了父母安排的人生。她所选择的专业,是父母以“过来人”的身份帮忙决定的;她相处7年的男友,是父母“钦点”的;她在研究中心的工作,多年未见起色,经分析,她发现自己并非真正喜欢科研,于是决定放弃。
  校长的痛苦我能理解。女儿的放弃,意味着他30年来希望她成为科学家的努力,都白费了。这是心病,再高明的医生也无济于事。
  两年后,带学生到公园写生时,我恰巧遇到这一家人在附近的餐厅用餐。坐在长椅上隔着玻璃观察,我发现这对父女在超过一个小时的午饭中没有一句交谈。校长四处张望,相信是怕遇到熟人,每次视线回到女儿身上,他都面带愠色,看来父女间的裂痕仍未弥合。
  会考试和会做研究并不能划等号,这种情况我在港大研究院曾多次遇到。其中一次,某位师弟在饭堂哭诉,他提炼的真菌,对几十种细菌毫无抗菌能力,但他提交的研究题目是:《证明某真菌具有抗菌力》。
  我笑着建议他把“具有”改成“没有”,结果,他顺利毕业。
  高分低能,是目前香港大学生遭受的最严重的质疑,相信内地有不少这样的例子。这一代年轻人在学习和生活中由父母代劳的部分太多,他们从小不断接受的训练只是记忆、下载和输出。当遇到思考和创意的要求时,记忆系统便不再管用。可是,孩子在学校接受的教育大体是相似的,创意和观察的启发还得依靠生活、依靠回家后那少得可怜的时间。可惜,绝大多数父母,在岁月中,自己先逐渐变成了疏于观察、不会想象的人,又怎能责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