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鸿生命”,百年力量

《田橫五百士》1928-1930年197×349cm油彩布本徐悲鸿纪念馆藏
《会师东京》1943年113×217cm水墨设色纸本横轴徐悲鸿纪念馆藏
《船夫》1936年141×364cm水墨设色纸本横幅徐悲鸿纪念馆藏
男人体(正坐)1924年32×49cm纸本素描徐悲鸿纪念馆藏
课子图徐达章纸本设色81×51.5cm清徐悲鸿纪念馆藏
五言对联徐悲鸿纸本墨笔111×26cm1935年徐悲鸿纪念馆
《自画像》1922年32.5×48cm
《群奔》1942年95×181cm水墨设色纸本横幅徐悲鸿纪念馆藏
1953年暑期,徐悲鸿辅导中央美术学院和浙江美术学院教师进修小组,这是他最后一次教学活动

  徐悲鸿总是被与“大师”划上等号,他的作品几近成为现代中国画的象征和标志的作品,流传至今的不仅有他画笔下那些奔腾跳跃、回首长嘶的骏马,那些落笔有神的肖像油画,还有一段段惊天动地、复杂而浪漫的爱情故事。但更重要的,是他为中国美术教育打下的“江山”。
  出身贫寒的徐悲鸿六岁起就跟着父亲徐达章学习诗文书画,十岁就能为乡里人写春联。二十四岁那年,他远渡重洋赴法留学,到巴黎国立美术学校学习油画、素描,接受了正规的西方美术教育,这段经历从他日后的油画风格中便可感知一二。学有所成的徐悲鸿选择回到国内投身于美术教育事业。1928年他与田汉、欧阳予倩组织“南国社”,在上海成立南国艺术学院,担任绘画科主任,同年2月又应南京中央大学的聘请任艺术系教授。此后经蔡元培引荐,徐悲鸿就任北平大学艺术学院院长。
  当时的北平画坛“死气沉沉”,缺少一股敢于改革创新的力量,于是徐悲鸿亲自乘着四轮马车来到齐白石家,请他“出山”。据说当时齐白石十分感动,直说“一个星塘老屋拿斧子的木匠怎敢到高等学府当教授呢!”徐悲鸿斩钉截铁道:“就是要借您这把斧子,来砍砍北平画坛上的枯枝朽木!”
  1946年徐悲鸿出任国立北平艺术专科学校(原北平大学艺术学院)校长,他不仅要把关乎学校发展的头等大事,还陆续将许多优秀的艺术家吸纳进教师队伍。据当时的学生回忆,即使不直接参与教学,徐悲鸿也会亲自点评和调整每一位学生的素描作品。
  那段时期,徐悲鸿的作品更多表现的是对民众苦难、民族危亡的关切,但徐悲鸿给后人留下的并不仅仅是这些忧国忧民的画作——2018年3月16日至4月22日“悲鸿生命”徐悲鸿艺术大展在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展出,作为央美百年校庆系列活动的重头戏,其全面的呈现了徐悲鸿一生的艺术和学术成就。我们可以回顾他在油画、国画、素描、书法、美术教育、典藏中国古代书画方面的历史贡献,也能从中细细品味这位大师的性格和命运。

民生关切——油画篇


  性格鲜明的徐悲鸿深受新文化运动影响,在中国美术发展由传统向现代转型的历史节点上,徐悲鸿选择了用写实主义手法“以艺报国”,这奠定了他“艺为人生”的艺术思想。他以“独持偏见,一意孤行”的决绝之心,与当时一味囿于绘画形式趣味的传统国画派和追随西方现代艺术的油画家们进行长期的辩论,并形成了自己成熟而完善的艺术思想,不但奠定了写实主义油画在中国的发展,推进了中国油画肖像画的发展,尤其开创了现代意义的大型油画历史画先河,《田横五百士》、《徯我后》、《愚公移山》等,是徐悲鸿以艺术创作的方式,掷地有声地回答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个人在国难当头、民族危亡的时刻所应该具有的气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