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惹服务员_惹谁都别惹服务员

  被坊间誉为香港四大才子之一的蔡澜,曾爆出老友倪匡的一个笑话:倪匡的英文很差,移民美国之后,到餐厅吃饭成了大问题。有人教他,英文菜谱上的字体最大者,就是最贵的菜,依此可以类推。某日倪匡在餐厅面对一位洋人侍者,以不容置疑的眼神和手势,一再坚持要点菜谱最底部的一道菜。无奈的侍者只得向经理禀报说:“有客人坚持要点我们15%的小费!”
  虽然只是一个难辨真假的笑话,看了以后却感觉“鸭梨”很大。我的英语同样不灵光,焉知什么时候该支付小费?弄不好就会搞出笑话来。朋友的儿子,某日身穿一套常在电视上做广告的立领男装,到酒店参加婚宴。进门的时候,走在前面的他推开玻璃门,很绅士地挡住门让身后的一众人进来。或许是他的衣服与门童太过相似,进门之后,竟然有人掏出零钱塞到他手里。而且有人开了头,其余的人也做出很懂行的样子,礼貌地掏出零钱付小费。
  我的另一个朋友的故事更为悲催。生性憨厚的他从来没坐过飞机,有一次乘飞机出差,几个同事捉弄他,对他说,在飞机上喝饮料是不收钱的,但是要付小费,如果谁付的小费多,空姐给他倒的饮料也就会多。结果登机之后,他真的从口袋里掏出20块钱递给空姐说:我帮那边几位一起付小费,饮料都给他们来大杯的。
  不过,付小费不易,赚小费更不易。澳门酒店里的娱乐场,穿梭其中的流莺赚取小费的方法之一,是充当吹鼓手的角色。若是玩家需要大牌,她们会不停地喊“顶”,卖力的,甚至还会把身子贴上去;若是玩家需要小牌,她们则会一边嘟嘴吹气,一边喊“吹”,希望帮玩家把牌面从大吹小。顺利的话,往往会奖励她们一两个筹码,作为落力支持的小费。
  另有一种玩家,虽然不解风情,却多疑而迷信,担心没有收到小费的流莺会背地里诅咒,害自己走霉运,因此同样也会给一点小费。这就像一些食客在饭店吃饭,会提前给服务员支付小费,因为他们担心,被惹恼了或心情不佳的服务员,会在端菜的时候往菜里面添加其他的“佐料”。
  
  欧美重口味日韩很文艺 上上簦
  
  我从小就爱看鬼片。我觉得鬼片是所有电影里最有想象力、最刺激的一种类型。不喜欢看的人当然也有理由反驳:音效大同小异,桥段干篇一律。他们说,鬼片连价值观都单一,拍来拍去就两种:怨鬼寻仇和人鬼情未了。我有位朋友就不爱看鬼片,他说他一想起电影里面的鬼都穿着清朝服装双手平举两腿挺直一蹦一蹦地走路,就觉得那简直不是鬼片而是搞笑片。对鬼片留有这种印象的人,恐怕已经有20多年没有看过鬼片了吧?
  上世纪90年代录像带流行的时候,的确风行过一阵子清装鬼片。里面的鬼都留着长辫子,脸涂得白白的。那时的鬼片很正统,鬼就是鬼,道就是道,居其位,行其职。不像现在,后现代主义,也太解构了。大家段子化生存,无段子不欢。鬼不单只有厉鬼,也有欢喜鬼;捉鬼的道士也不光计算阴阳术数,还研究鬼之心理学。前阵子办公室里流行一个段子:老道士教导徒弟说,周日晚上12点过后,是鬼魂最活跃的时候,最为凶险不过。徒弟奇隆道,这可是阴阳上的讲究?老道士摇摇头,非也非也,实在是到周一,鬼才想上班。
  其实鬼片是很需要文化共识的电影类型,不是凭空想象出来就能被人认可的。一说起韩国鬼,你的眼前就会浮现出穿着校服的高中女鬼;泰国的佛学基础好,所以他们的鬼片部部深奥有典故,只只鬼都有使命感;而越南因为有法国殖民的背景,他们的鬼喝咖啡画油画,品位不是一般的高。最厉害的当然是日本的鬼片,风格迥异,类型多元。不过他们的女鬼有一个共同特点,白色长袍黑色长发,看起来很文艺女青年的样子。经典的人物形象是《午夜凶铃》里的贞子。当年我被这部电影吓得不敢看电视不敢接电话,有人献计说,把电视放得高一点,让贞子一爬出来就摔死;或者,把电视面对墙放,让贞子一出来就撞墙。
  不过,女鬼披长发似乎确实是鬼故事的标志性造型。长发的女鬼有多吓人?说是学校厕所有个老太太一天到晚在那拖地,镜头拉近拖把,原来是一个长发女人的头。又有一个故事说,一个男孩看见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向墙蹲着在哭,男孩问她怎么了,女孩回头,男孩看到的还是一根马尾辫。
  有没有发现亚洲人特别相信鬼?美国人就无法领略个中奥妙。有个段子说中国人和美国人一起看电视,电视忽然自动关闭,中国人环顾屋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灵异之象,美国人则直接去检查插头和电源。所以美国人拍电影水准一流,就是鬼片始终拍不好。他们拍过一个《惊声尖笑》的系列鬼片,里面的鬼块头大胆子小。好在美国人还算是知道,女鬼必须是长头发的。只是,作为一个资深的鬼片影迷,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一只波霸女鬼披着金色长波浪在喷水池边跑啊跑啊,水洒过来,音乐响起,慢动作,生生将一部鬼片拍成了洗发水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