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后的太子港已成为一片废墟,成千上万的灾民涌向这座似乎神圣的山,建立起自己的避难所。信教的灾民为这个遭受重创的地方取了一个名字:“耶路撒冷和迦南”。 一阵微风拂过,掀起“耶路撒冷”中央办事处墙壁上的篷布。从屋内看出去,只有仙人掌、岩石、灌木丛和一望无际的平原。一面残破的海地国旗飘扬在办公室上方,在风中有些萎靡。
办公室里站着一群人,聚精会神地研究着一份海地政府2010年3月22日颁布的文件,由总统普雷瓦尔亲自签署。“看到了吗?”人们读着这份政府土地征用法令,大胆地解释着,“文件说征用土地是为了人民,那么,土地就永远属于人民。”
于是,这些一无所有的灾民来到“耶路撒冷和迦南”,宣布自治。他们要在这片土地上耕耘自己的未来。
广袤的土地延伸至虎爪般的山脊,毗邻连接“耶路撒冷”和首都太子港的国家一号主干线,采取与政府建立的避难营一样的严格秩序。从这里到南边的城市开车要45分钟,步行则需数小时。“耶路撒冷”居住着19000灾民,“迦南”更多。定居者们认领了各自的土地,他们坚持认为这是政府欠他们的。一些人已经开始搭建房屋,想象着某一天这里会有自己的家。
白天的“耶路撒冷”比较平静,危险与夜色一同到来:抢劫、暴力事件常有发生。三个星期前,避难营的一名外国工人在刚刚将他的第一张支票兑现后被枪杀。“只要不通电,妇女就不会安全。”“迦南”的秘书长卢珊娜说。
去年8月,海地民防联络处首长埃德加乐观地对“耶路撒冷”许下美好愿景:会有医疗保障和教育。但是,9月埃德加就被驱逐了。现在,这里的人们要走一个小时才能找到饮用水。埃德加也曾许诺地区安全,人们特地为海地警方保留了一间房屋,但是,警察一直没有出现。
希望依然存在。
人们忙碌着搭建房屋,有人扛着一壶水,婴儿冲着妈妈哭,一位姑娘从简陋的屋中走出来卖鸡蛋。
记者约瑟夫?杰克逊反思了美国作家约翰?斯坦贝克的作品,这位作家不但深深爱着那些“一无所有的人”,并且一直捍卫他们的尊严。斯坦贝克还看到了更多东西,“梦想总是归于失败,原因在人类自身。”
海地重生,还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