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都把皮肤晒得像科比•布莱恩特或者威廉姆斯姐妹那样黑,那么那些靠“颜色革命”来取悦观众,引导时尚潮流的杂志,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只能去喝西北风了。而迈克尔•杰克逊的去世对他们来说,则是一条特大喜讯,因为总有一个貌似白人的人走了,而且在更早的时候,他还是黑色的。在这之后,世界将会风行白色。这么荒诞的新闻倾向令我们悲哀。为了表示愤怒或者更准确地说,为了表示悼念,有一部分人去了太阳最为酷烈的西藏,在高海拔的地方把自己晒得像个黑人,眼皮晒得翻卷着,像动过刀子,这恰恰可以说,与漂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样做的人,大部分是靠臆想活着的人。
在金融危机搞得生活多艰的当下,拿时事来娱乐不妨被看作是一种生活方式,因为面对这些时事的“背景”,我们是无从下手的。要么你就去晒皮肤以对抗种族歧视,要么你每天希望开发商们建造的新楼盘整体坍塌,只有这种臆想带来的快感,似乎才能让人们承受得住生活现实中沉重的压力。
于是,每天看新闻,从电视播音员的声音里,从网站的头条区,从报纸的标题里,我们都在玩一种臆想,我们盼望着第二栋新楼倒塌。关于第一栋倒坍的新闻,最有价值部分,总是被割掉了。
试想一下,倘若鲁迅看见这条新闻,他一定会说:“听说,莲花路上的楼倒掉了,听说而已,我没有亲见。……莫非他们盖楼的时候,竟没有想到楼是终究要倒的么?”如果让海派清口周立波来评这件事,他会用上海话很简单地甩出几个字:“乃伊做特”(把他们做掉),但可惜的是就连周立波,也卷进了事件的漩涡,前妻写博客讲述说自己曾经被周立波无情抛弃的整个过程。所以周先生暂时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