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蓬 音乐作品 [周云蓬:做更简单的音乐]

  2011年周云蓬想做的音乐可能会让人更加“舒服”―他希望做简单、轻便的音乐,加入更多大自然的声音。他并不认为这会意味着对原来的自己渐行渐远,新作品依然会关注社会现实。
  
  刚刚过去的几个月里,因为周云蓬在9月份推出的新专辑《牛羊下山》,外间有诸多对此的讨论,周云蓬居然会做一张让人那么“舒服”的专辑,将唐宋诗词谱上动听的旋律,取个无比诗意的专辑名字,这一切看起来跟大家熟悉的那个勇猛敢说的民谣歌手相去甚远,人们还停留在《中国孩子》里歌手对时代的沉重追问里。
  而大家可能忽略掉的是,周云蓬原本就是一个诗人。他对此番外间的疑问也没有解释太多,从2011年的新专辑计划来看,显然他依旧在自己的轨迹里继续。今年周云蓬想做的专辑可能会让人更加“舒服”――他希望做简单、轻便的音乐,加入更多大自然的声音,“之前出的专辑都比较复杂,所以这次我就想搞一个简单的,比如一把木吉他,稍微加一个笛子”,他觉得音乐要打动人,最需要注重的还是演唱者当时的状态。他将要采取的方式可能会是,找一个合适的户外环境,录一首歌曲,采集大自然的声音。“我们每个人耳朵听到的声音和别人不太一样,我要有自己的选择,再决定把哪种声音放到专辑里面。如果这张唱片真能成形,那也是我对自己音乐的一种新追求吧。”
  但是,他并不认为将要做的这张作品,会意味着对原来的自己渐行渐远。问他歌词还会像《中国孩子》那样对社会现实发问吗,他肯定地回答“会”。刚刚完成的一个作品,依然是以“中国孩子”为诉求目标,讲述一个在妈妈肚子里不愿意出生的孩子,因为害怕物价贵,担心付不起学费,父母吵架等等,在各种遐想中更愿意呆在妈妈的肚子中,歌名尚未定。除此之外,周云蓬说早些年创作的一些作品也还有部分未收进已出版专辑,这部分“沉重”的作品也会与将要创作的新作品一起收进新专辑。为了采集户外声音,他计划在接下来的一年里去绍兴、西藏、云南等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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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日渐寒冷,这几天周云蓬回到了绍兴。绍兴并非周云蓬的故乡,但现在成了继北京之后,他的又一个落脚点,除了山山水水的诗情画意,还因为这里生活成本低,他很享受在绍兴的生活,居住的地方附近有一条河,水流潺潺,喝点小酒,逃离了北京的拥堵交通和高成本生活,惬意地适应了江南小镇的节奏。
  现在他不需要靠演出来维持生活了。多年民谣歌手的浪迹天涯,在日渐知名的新生活中,已经远去,去年年末,他刚刚推出诗文集《春天责备》。2011年他的演出计划,主要是为新专辑《牛羊下山》的推广而做,北京已经演过一轮,接下来的一年会到北京以外的城市做一系列的演出,另外还要做一些民谣的募捐演出。
  他说,写作并获得稿费,将是这位民谣歌手未来一年的新方向之一。最近,他在《城市画报》开了个爱情专栏,化身“爱情专家”与读者交流爱情这个风花雪月的话题。刚刚写了一期,“大概是因为我的那首《不会说话的爱情》,估计专栏的名称也因此叫‘会说话的爱情’吧,不过我也还没看到。接受开专栏邀请时,就想着尝试一下吧,其实也不能说是解答读者的感情问题,也是一种交流。”除了这个情感专栏,他还在《新京报》开了个讲音乐演出花絮的专栏。
   
  继续《红色推土机》
  
  2009年,周云蓬发起了一个帮助贫困盲童的计划,在一帮民谣歌手的帮助下,做成音乐合集《红色推土机》。截止到去年年底,这张音乐专辑已经推出第二版,共卖出了5000张,有一些钱还没有收回来,周云蓬说《红色推土机》的银行账户上现在有15万元,2011年的重要工作是将手里的这些钱花出去,尽量加大点力度去寻找更多盲童。去年年底他们刚刚找到了一个由20多个盲童组成的班级,很多孩子的父母都是智障患者。
  如果这个帮助盲童的活动进行中资金短缺的话,《红色推土机》可能会出第三版。但是周云蓬说,在歌曲的选择上会倾向于革新一点,有趣一点。比如说,可能会选定一个主题,让大家来唱关于光明,关于昏暗的歌曲,觉得这样挺好玩的。不过现在还没成熟想法。
  另外,周云蓬正在着手给一个西藏的盲童做一张音乐专辑,这个九岁的小女孩能很原生态地唱出当地民歌,周云蓬已经帮她录了一张她自己清唱的碟,今年一月份他会再去一趟西藏,在当地的环境下录一些自然声,做成一张唱片,共11首歌,拿到市场上卖。这个小姑娘班里大概有六七个人,希冀这个唱片能作为他们的生活来源,让这些孩子用自己的音乐来改善自己的生活。现在前期录制已经完成,后期还没有制作好,还要设计封面等,估计可能会在今年三月份推出。
  周云蓬希望有更多人来参与到这个慈善项目中来,提供更多的思路。“音乐方面,我们那些朋友都愿意拔刀相助的,我希望更多参与者是比较专业的志愿者和小型的NGO组织,他们对这些社团活动比较有经验,熟悉地方情况,我们还是比较外行,也不可能跑到全国各地去寻找盲童。”虽然接触过一些NGO组织,但是它们一般都各有各的职能,很难遇到相契合的。 
  
  贾樟柯 (电影导演)
  做导演,做投资,游刃有余
  
  2011年,我的主要工作是两部分。一方面作为制片人,有四部我们监制、投资的年轻导演的作品要上映。四部作品题材、风格都很多样化。王宝强主演、韩杰导演的《树先生》是个喜剧片,女导演权聆的《陌生》是很艺术化的作者电影,《因父之名》是讲富二代的,我们称之为“市场经济大潮中的阳光灿烂的日子”,还有一部《语路计划》是六个年轻导演采访十二位中国杰出人物的纪录片。
  今年等于每三个月要有一部我们的电影推出发行,这是个很大的工作量。我把这个项目称为“添翼计划”。每部片我投资33%,再另外找两个投资方,各占三分之一。另外我再为这些年轻人找一流的摄影师、录音师、美术指导等等,希望他们能从一开始拍片时就和电影工业里最好的人合作,知道电影制作的标准和水平在哪儿。
  作为导演,我的第一部武侠片《在清朝》四月即将开拍。这是我第一部商业片,所谓大投资大制作,会请一线明星。我没有压力,商业的规律在我看来比艺术的更容易摸清楚,你只要按它的规律办事就可以了。其实之前我拍作者电影都没有亏过,每次还都能帮投资方挣到钱,回报率挺高。
  作为导演,我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好的范例。能拍作者电影,也能拍赚钱的商业片,能拍短片,也能拍纪录片,还能帮帮年轻导演,也做一些投资。能游刃有余,自由穿行。当导演也好,艺术家也好,都不需要那么悲壮,太有使命感,一条道走到黑。
  2011年,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继续往前走就可以了。
  
  韩东 (作家)
  新长篇将写艺术圈
  
  2010年4月,韩东的《知青变形记》出版,这是他的第四部长篇小说。韩东说,写到这一本时,第一次觉得自己能把力发出来,才算“上路”了。
  《知青变形记》发表后,韩东没有开始新的写作。2010年下半年,他在深圳陪伴母亲走完了人生最后四个月。2011年,韩东50岁。“我父亲是他49岁去世的,像我现在这个年纪。”五十知天命,他觉得新年意味着一个新的开始。“我希望能远离各种极端主义及其行为,将自由看成必要的限定,将虚无视作意义的孕育,以肯定的方式去否定而不是相反。”
  年纪越大,他觉得自己越无可能信奉任何一门具体的宗教。“那是精神上的偷懒。”
  韩东说,重要的是态度的调整,工作和生活都会按照之前既定的轨道前行。新长篇的写作开工在即,他放弃了此前准备很久的一个关于死亡的题材,因为觉得还需要准备更久;转而写一个从上世纪90年代到今天艺术圈里的故事,题目也想好了,暂定为《北京时间》。
  “不会写成文艺范儿,个人炫耀的部分全部都不要。我想写真正好看而不炫技的东西。学艺这么多年,还一招一式地摆出来?没必要,必须进入实战阶段。”
  
  沈浩波 (出版人)
  希望人们重新读诗
  
  2010年年底,沈浩波带领他的磨铁图书,并向整个出版行业发出了“反百度”号召,打响了出版业网络维权的第一炮。他预备花上两年的时间。目前,他聘请的律师团正处于收集材料阶段。2011年,沈浩波将对百度文库提出正式起诉。
  沈浩波说,这是一次总爆发。“出版业被盗版打压得太久,几乎是在给盗版商做义工。即将爆发出来的是积聚多年的愤怒和力量。”
  另一方面,磨铁图书将建立一个数字版权子公司,自己把网络版权这一块抓起来。
  2011年1月,沈浩波个人的诗歌工作室即将上线。凭借多年出版人的经验,他希望能将近30年来的中国诗歌再次梳理,借助多媒体手段,用更丰富的媒体语言将之推向公众,比如微博、视频。
  “太多好诗被埋没了,想让他们重见天日,希望人们重新读诗。”
  
  林奕华 (戏剧导演)
  新剧讲“八卦”
  
  去年的《命运建筑师之远大前程》,加上之前的《华丽上班族之生活与生存》、《男人与女人之战争与和平》,“城市三部曲”就要告一段落了。2011年,还会有一些延续。其实每年我们都是这样过:春天,带着上一年的戏去新加坡参加戏剧艺术节,然后回到内地进行第三轮巡演。夏天开始创作新剧本,筹备剧组,排戏。2011年我会有两出戏,一出我的常规戏剧,正在和刘若英谈,希望她来担任主演。一出是为何韵诗出道十周年而做,年底会和大家见面。
  “城市三部曲”结束了,新戏我要讲的仍然会是都市话题。现代人的生存样态是我始终最关心的问题。我觉得现代人的很多不快乐和拒绝长大有关。预备刘若英来演的这出新戏,我想讲的是“八卦”。现代人多喜欢八卦啊!
  从1982年开始入行做戏剧,到2011年,是第20年。到目前我已做了48部作品,加上今年的两部,正好50部。我有一个设想,请50个人来看我的戏,然后提出50个问题,我把它叫做50x50计划,也是想对自己这么多年作一个梳理。
  2011年我有些想改善的地方,比如我和戏剧市场之间的关系。我从来不把自己的戏当作纯粹的商品,但我也渴望更多人知道。比如以前,我排同性恋话题的作品,后来发现其实很多同性情感里的不快乐,与异性恋里的没有本质区别,那么我就不再刻意专门讲同性恋。在这么开放的时代,没有必要硬把自己放在边缘的位置。
  
  川子 (歌手)
  送大家一首《新的一年》
  
  2010年过得玄玄乎乎的。写了好多歌,《我要回家》、《幸福里》、《挣钱花》。被定位为民生歌手,其实我自己并不想。谁希望社会上天天发生这么多事儿呢?我想多写点《许个愿》、《蓝宝石》这样美好、抒情的歌。但坏事太多了,没办法,你不能视而不见。
  2011年,我的第二个孩子要出生了。我要给他起名叫姜来有,将来有,就什么都有了。找个对象正好叫郑钱花,哈哈。
  2011年,我们的“民谣在路上”巡演有三十多场,会去更多的城市,让更多的人现场听到。希望演出市场更大,更宽松,行政上的手续简化一些,盗版少一些,好音乐支持的人多一些。
  我写了一首叫《新的一年》,在这里正好献给大家吧。
  
  春树(作家)
  一本杂志,一本书,一个剧本
  
  21岁的春树曾和韩寒一起登上《时代周刊》封面,被视作中国80后年轻人中另类的旗帜。
  过去的一年对春树来说是承上启下的一年。“之前几年过得太随便,都没怎么写小说。”于是久违的《光年之美国梦》对春树来说意义重大,它告诉人们:她还在写作。她还开始给新周刊写稿,写些“通过个人状态表达大环境问题的非小说”。
  27岁的春树希望2011年自己能变得更有力量,对个人得失不那么计较。她打算3月份开始办一本杂志,尽量办得符合她心中对文学的想象。也努力做到善待作者,因为她自己就是作者之一,她知道作者需要。
  “还想再写本书,以及一个跟‘文革’有关的剧本。”这件事她想了好几年了,一直没有动笔,现在正在收集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