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散文篇一:镜泊湖的黄昏散文阅读及答案
镜泊湖的黄昏
⑴黄昏有时是一个错误。譬如观飞瀑,黯淡的光线使你无法领略飞腾的气势;譬如草原上的故友重逢,天不假以阳光,无法纵马驰骋,只好入室把盏,醉里挑灯看剑了。但有时,黄昏又是一个不可复制的美丽。譬如暮霭降临时,桂子树下情人的相拥;譬如泛舟,泛舟在山环水曲的湖上。
⑵如今我正在湖上,在镜泊湖的游船中,倚着舷窗,看夕阳在波浪中书写活泼的禅机。
⑶说到禅机,似乎有些突兀,但我如此表述,绝非心血来潮。说它之前,让我们还是先来追寻一下镜泊湖的历史吧。
⑷用地质学家的说法,镜泊湖属于高山堰塞湖,海拔高度世界第二,仅比瑞士的日内瓦湖低了 25米 。所谓堰塞,就是被堵塞的河道。镜泊湖乃牡丹江故道,造物主却赶着青山打了一个滚,牡丹江被截断,只好改道而走。于是,一个美丽的高山湖泊,留在了长白山支脉张广才岭的腹部。
⑸张广才岭并非以某位汉人的姓氏命名,它是满语,读遮根采良,意为吉祥如意。镜泊湖在历史上亦有多个称谓。汉朝时,它叫湄沱河;唐高宗时,改称阿卜湖;唐玄宗时,又名呼汗海。明代称镜泊湖,清代称毕尔腾湖。这满语的毕尔腾,仍然是水平如镜的意思。辛亥革命后,复改为镜泊湖,沿用至今。
⑹既是牡丹江故道,镜泊湖便不像洱海、洪湖、太湖那样一片浩瀚,泛舟湖心,有横无际涯的感觉。它虽然有 90公里 的水域,但仍然曲折如河道,唯其曲折,我们才能见到别致的生动。
⑺下湖时,已经五点多钟,枕着山脊的夕阳,已经不再炽烈,你可以用肉眼去细细观察它,看它像太极图一样散发的光晕。这最好的生命的蛋白质,在饲养着那一双旋转不息的阴阳鱼。被阴阳鱼啄剩的光粒,散散地洒落湖中,它们飘荡着,浮漾着,像金箔打造的浮萍。
⑻游船入湖深深,船头向东,切开的是渐渐凝集的暮色。两岸的青山,将葱茏投入湖中,孵化出翡翠般的大宁静。而船尾,那金箔般的浮萍,却是穷追不舍。船头的翡翠,船尾的金箔,在夕阳中穷极变幻。不知为何,这情景让我想起阮籍的诗句:朝为媚少年,夕暮成丑老。我不明白,放逸与纵酒的阮步兵,为何心境如此苍凉。中唐的李商隐吟咏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虽然含蓄一点,也是过分地感伤。这两位诗人,均生存于中国的禅宗诞生之前,尚不能借助禅家参透生命。
⑼美的东西,大多转瞬即逝。把握生命之内的东西,才是积极的人生态度。就像我此刻站在船尾,眺望夕阳由猩红变成淡红时,我才真切地感到,生命的每一种境界,都是无法替代的历程。它既有色彩,也有温度;既是灿烂,也是淡泊。就像这镜泊湖,成为河道时,它流得欢畅;堰塞成湖,它仍然逍遥。
⑽不知不觉,三分之二的夕阳,已经沉入了山脊。剩下的半弯,似乎激情更为充沛;投放到水中的光晕,金灿灿的更为明亮。船尾的排浪中,水花更为璀璨。这最后的辉煌实在太美了。我突然想到应该拍下一帧照片,于是揿下快门
⑾刹那间,夕阳完全沉没,湖上的金光也骤然收尽。我捡拾刚才拍摄的湖波,取景框中的画面一出来,我不免大吃一惊。潋滟的金波中,有一尊完整的弥勒佛,正冲着我微笑。
(选自《新民晚报》2007年10月30日 )
1.黄昏是一种美丽,镜泊湖的黄昏更是充满着美丽。但文章开篇却从黄昏有时是一种错误说起,从表达技巧上看,这是怎样一种表达技巧?(2分)
2.镜泊湖是怎样形成的?跟其它湖泊比较,它最明显的特征是什么?(4分)
3.游览黄昏中的镜泊湖,看到了别致的生动。第8段中哪一句最能体现了这种别致的生动?(2分)
4.读
第8、9自然段,回答下面的问题。(1)朝为媚少年,夕暮成丑老句流露出阮籍对黄昏是怎样的态度?(2分)
(2)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句流露出李商隐怎样的情感?(2分)
(3)阮籍和李商隐均未参透生命的禅机,本文作者参透的禅机是什么内容?(5分)
5.选出对文章的理解和分析有错误的一项。( )(2分)
A.文章第一段强调黄昏是一个不可复制的美丽,自然而然地引出本文的写作对象。
B.文章引用阮籍和李商隐诗句的目的,是为他们不能参透生命而感到惋惜。
C.文章按时间顺序描写镜泊湖的黄昏,为读者呈现了一幅水上黄昏的优美画卷。
D.文章不仅写景,还让读者感受到一种积极而又超然、宽广的胸怀。
答案:
1.欲扬先抑(先抑后扬)(反衬、铺垫)(2分)
2.青山打滚堵塞牡丹江河道,形成的高山堰塞湖。(2分)曲折如河道(2分)
3.船头的翡翠,船尾的金箔,在夕阳中穷极变幻。(2分)
4.(1)流露出对黄昏的一种厌恶(排斥、不喜欢)(2分)
(2)承认黄昏虽美却已接近尾声,流露出的是一种无奈和惋惜。(2分)
(3)生命的每一种境界,都是无法替代的历程。(2分)因此我们只要抱着积极心态,就能享受生命的每一历程。(2分)就像这镜泊湖,成为河道时,它流得欢畅;堰塞成湖,它仍然逍遥。
黄昏的散文篇二:古道.黄昏.吹笛子的男孩一一(散文诗)
有风自长街吹来,乍掀起,被卷落的枫叶铺了一地的苍凉。马蹄声,孤独而忧郁地由远至近,不经意间,便踏碎了这寂静的黃昏。书窗外,一男孩,长袖卷笛,沉默不语的与一株千年之树,并排地站成一帧静穆的风景。一乘古旧的车辇,载着夕阳的歌谣,沿着古道旁梧桐树沧桑的倒影碾了过来,缓缓地,从男孩的身侧驶过。忽然,他抬起头来,好似在用疑惑的目光叩问,又是那一位被天朝流放的诗仙词圣打此经过?但见车辇追逐着西沉的余辉,沿途洒下一串串的婉约诗句,和两道弯曲而又叹息的辙印。就这么,缓缓地,遂又由近至远地消失在黄昏里……落日正西下,归去,归去。淡淡的一缕薄雾,作面纱,丝绸之路上飘然地一闪,掩不住她最后的红晕。剪不断的人世之恋,为一种笛音所牵,游魂般的飞扬。吹笛的男孩,在荷塘。泥土般黧黒的背上,浮满了夕阳的辉煌。那笛音,是日光的遗珠吗,一粒粒,在荷叶上滚动着,圆融如水滳……血色染红的黄昏,没有比这瞬间更辉煌,更悲壮,更易激动人心的时刻。万点落辉,以红酥之手,驱赶着秋蝉的悲鸣与落叶坠泥时的呻吟……长笛的尾音,吹落了最后一抺残红,戛然而止的寂静,几乎让你可以听见夕阳吻林的轻响;那投林的倦鸟,披着火红的晚霞,如诗人焚烧的手稿,燃着落红与诗句的阵阵心痛和殷殷血焰……一枚落叶淒婉的划过他的眼帘,男孩怅然若失地放下手中之笛,落
日收拢了她的手指,将吹笛人留在了迟暮。古道,在归燕落影中,逐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黄昏的散文篇三:最美散文
惠特曼——海边幻想
我小时候就有过幻想,有过希望,想写点什么,也许是一首歌吧,写海岸那使人产生联想和起划分作用的一条线,那接合点,那汇合处,固态与液态紧紧相连之处那奇妙而潜伏的某种东西(每一客观形态最后无疑都要适合主观精神的)。虽然浩瀚,却比第一眼看他时更加意味深长,将真实与理想合二为一,真实里有理想,理想里有真实。我年轻时和刚成年时在长岛,常常去罗卡威的海边和康尼岛的海边,或是往东远至汉普顿和蒙托克,一去就是几个钟头,几天。有一次,去了汉普顿和蒙托克(是在一座灯塔旁边,就目所能及,一眼望去,四周一无所有,只有大海的动荡)。我记得很清楚,有朝一日一定要写一本描绘这关于液态的、奥妙的主题。结果呢?我记得不是什么特别的抒情诗、史诗、文学方面的愿望,而竟是这海岸成了我写作的一种看不见的影响,一种作用广泛的尺度和符契。(我在这里向年轻的作家们提供一点线索。我也说不准,不过,除了海和岸之外,我也不知不觉地按这同样的标准对待其他的自然的力量——如果我能间接地表现我同它们相遇而且相融了,即便只有一次也已足够,我就非常心满意足了——我和它们是真正的互相吸收了,互相了解了。)
多年来,一种梦想,也可以说是一种图景时时(有时是间或,不过到时候总会再来)悄悄地出现在我眼前。尽管这是想象,但我确实相信这梦想一大部分进入了我的实际生活——当然也进入了我的作品,使我的作品成形,给了我的作品以色彩。那不是别的,正是这一
片无垠的白黄白黄的沙地;它坚硬,平坦,宽阔;气势雄伟的大海永远不停地向它滚滚打来,缓缓冲激,哗啦作响,溅起泡沫,像低音鼓吟声阵阵。这情景,这画面,多年来一直在我眼前浮现。我有时在夜晚醒来,也能清楚地听见它,看见它。
海明威——真实的高贵
风平浪静的大海上,每个人都是领航员。
但是,只有阳光而无阴影,只有欢乐而无痛苦,那就不是人生。以最幸福的人的人生为例——它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麻线。丧亲之痛和幸福祝福彼此相接,使我们一会儿伤心,一会儿高兴,甚至死亡本身也会使生命更加可亲。在人生的清醒时刻,在哀痛和伤心的阴影之下,人们与真实的自我最接近。
在人生或者职业的各种事务中性格的作用比智力大得多,头脑的作用不如心情,天资不如由判断力所节制者的自制、耐心和规律。
我始终相信,开始在内心生活得更严肃的人,人类真正需要的东西是非常之微小的。
悔恨自己的错误,而且力求不再重蹈覆辙,这才是真正的悔悟。优于别人,并不高贵,真正的高贵应该是优于过去的自己。 泰戈尔——对岸
我渴望到河的对岸,
在那边,好些船只一行儿系在竹竿上;
人们在早晨乘船渡过那边去,肩上扛着犁头,去耕耘他们的远处的田;
在那边,牧人使他们鸣叫着的牛游泳到河边的牧场去;
黄昏的时候,他们都回家了,只留下豺狼在这满长着野草的岛上哀叫。
妈妈,如果你不在意,我长大的时候,要做这渡船的船夫。
据说有好些古怪的池塘藏在这个高岸之后。
雨过去了,一群一群的野鹜飞到那里去。、
茂盛的芦苇在岸边四周生长,水鸟在那里生蛋 ;
竹鸡带着跳舞的尾巴,将它们细小的足印在洁净的软泥上; 黄昏的时候,长草顶着白花,邀月光在长草的波浪上浮游。 妈妈,如果你不在意,我长大的时候,要做这渡船的船夫。 我要自此岸至彼岸,渡过来,渡过去,所有村中正在那儿沐浴的男孩女孩,都要诧异地望着我。
太阳升到中天,早晨变为正午了,我将跑到你那里去,说道:“妈妈,我饿了!”
一天完了,影子俯伏在树底下,我便要在黄昏中回家来。 我将永不像爸爸那样,离开你去城里做事。
妈妈,如果你不在意,我长大的时候,要做这渡船的船夫。
兰波——黎明
我拥抱了这夏日的黎明。
宫殿前依然没有动静,寂然无声。池水安静地躺着。荫翳还留在林边的大道。我前行,惊醒那温馨而生动的气息,宝石般的花朵睁眼凝望。黑夜的轻翼悄然翔起。
幽径清新而朦胧。第一次相遇:一朵鲜花向我道出了芳名。 我笑向那金黄色高悬的瀑布,她散发飘逸,飞越了松林:在那银白色的峰巅,我认出了她——女神。
于是,我撩开她一层又一层的面纱。林中的小径上,我舒展着臂膀。平原上,我把她告示给雄鸡。都市里,她逃匿在钟楼和穹隆之间。像乞丐奔波在大理石的站台,我奔跑着,把她一路追寻。
大路上空,桂树林旁,我用她聚集的绡纱把她轻轻地围裹,我感觉到了她那无比丰满的玉体。黎明和孩子一起倒身在幽林之下。 醒来,已是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