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代的散文

三十年代的散文篇一:走向辉煌的三十年代文学

走向辉煌的三十年代文学

摘要:二十世纪三十年代(1927-1936),是中国现代文学的第二个十年。正处于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革命文学,空前政治化。在这个十年中,出现大量优秀作家作品,文学发展达到“五四”新文学运动后的第二个高峰。三十年代文学相对而言是中国现代文学的成熟期,是中国现代文学发展的黄金时代。

关键词:文学流派,作家作品,政治氛围。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文学与政治有着密切的联系,文学作品显露出政治变化。社会变动,各种文艺思潮并存,彼此纷争,使得文学创作朝向多元化发展,呈现繁荣景象。大量优秀作品涌现,其中,小说成就特别突出,散文、诗歌、戏剧也都有所发展。对于三十年代文学之所以如此繁荣,分为四个方面浅谈:

一、文学流派众多

1930年3月2日,在上海某个教室内,中国左翼作家联盟(简称“左联”)成立大会紧张而隆重地举行了。“左联”成立,意味着中国无产阶级文学运动正式开始,中国革命文学界统一战线初步建立。从此,中国现代文学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中国现代文学跨入了一个极其光辉的历史阶段。

“左联”成立后,积极创办各种刊物,如《拓荒者》、《萌芽月刊》、《北斗》、《文学周报》、《文学导报》、《文学》半月刊等,发表了大量文学论文、创作及翻译。另外,还展开了对一些重大文学理论的研究,如对文艺大众化问题进行热烈讨论,介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和苏联文学,评述了新文学运动的成就。 “左联”的文学创作十分丰富,虽然受历史条件的限制,不能完整的反映革命斗争与人民生活,但“在大量作品中却反映了封建军阀的混战,农村经济的破产,帝国主义的侵略,劳动人民和贫苦小资产阶级的痛苦和要求。把三十年代左翼创作作为一个整体来看,无论是反映生活的广度和深度,还是情节的生动和丰富,人物形象的多样性和性格的典型化,都达到了新的水平,把我国现代文学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①

“左联”的创作,以小说成就最大。如鲁迅的杂文和以史实、神话为题材的《故事新编》,茅盾的长篇小说《子夜》,短篇小说《春蚕》、《林家铺子》等,《子① 周扬:《继承和发扬左翼文化运动的革命传统——在纪念“左联”成立五十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左联回忆录》(上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2年,第15页。

夜》这部革命现实主义作品,展现了30年代中国社会主要阶级之间的矛盾,成功地塑造了吴荪甫这个典型的工业资本家形象。“《子夜》的产生,为一个崭新的流派——社会剖析派小说的形成奠定了基础.”①具有极高的创作水平。

把人生理想寓于自然美,人情美,尤其是乡土人情美之中,来与现实的丑相对抗,强调文学是作者感受的强烈表现,并有意识地让它与政治保持一定距离,这就是京派小说。代表作家有沈从文,萧乾等,代表作品有《边城》,《蚕》等。

京派也是以小说创作最显实绩。“在沈从文前后涌现出一批具有相当实力的小说家。其中有前述以田园牧歌风最著称的废名(冯文炳),有早期写出小说集《谷》而获《大公报》文艺奖金的芦焚。有资深作家杨振声,其时主要精力虽已不再用于小说,但他的文学教育和文学组织作用,使得他的创作精神远播,起到不断凝聚京派内部的作用。加上林徽因、朱光潜组织的两个京派文学沙龙,把北大、清华、燕京几个大学的作者松散地组合起来,几代的京派文人活跃在《现代评论》、《水星》、《骆驼草》、《大公报.文艺副刊》、《学文》、《文学杂志》(朱光潜编)这些重要的北方文学报刊上,于是,京派虽无明确发表宣言或结社,却实实在在地成为有别于左翼,又与海派对峙的一个鲜明的小说流派。”②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上海的工商业经济迅速发展,故形成了以中产阶级为代表的都市市民文化,海派小说,就是其在文学上的代表。上海的都市市民文化,不同于非规模化的传统民间文化,它建立在资本主义工业基础上,与现代市民社会相适应,以现代传媒为主要传播渠道,表现资本主义化的城市市民,特别是中产阶级的文化需求。海派小说的形成与此密切相关。

上海,“至三十年代,工商业的极度繁荣,使城市人员在职业、财产、教育、名望等方面也已成定型化趋势,形成一种以公司职员为主体,包括中小商人、公职人员、医生、律师、记者、中小学教员的中产阶级。他们多受过良好的现代教育,拥有稳定的职业和收入,并分布于各种社会主导领域。而工人群体,也由于大工业经济的确立,改变了以往以传统手工业、个体劳动为主的非产业型,一些较多分布于电力、机车、烟草、印刷、棉纺行业的技术工人,在行为方式、观念、趣味上较多地被吸纳到市民生活方式之中,使这个中产阶级更为庞大。”③“资本家、商人和职员及受过现代教育的中产阶级构成了二三十年代在上海崛起的新市民阶层,正是他们的口味和力求生活方式现代化的潮流为海派小说不仅提供了素材和动力,也制约同化着他们的审美取向。”④

在通俗文学已不能满足上海中产阶级同时,国民党官方文化亦不能提供市民社会的文化需求,海派小说正逢其时,建立起一种适应上海新兴市民阶层大众文①

② 陈安湖:《中国现代文学社团流派史》,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第324页。 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242页。 ③ 王晓文:《二十世纪中国市民小说研究》,黄山书社,2009年,第68页。

④ 李今:《海派小说与现代都市文化史》,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年,303页。

化的新兴都市文学。代表作家有张资平,叶灵风等,他们的作品《最后的幸福》、《女娲氏之遗孽》等,都值得一看。文学商业化,世俗化,但重视小说形式的创新,也为后期“新感觉派”的出现做了铺垫。

(仅列举三个影响较大的,较重要的流派以说明。)

二、作家多,作品多

无论是哪一个文学流派,都聚集着一大批优秀作家,这些作家都创作出了大量优秀作品。

梁启超说:“小说为文学之最上乘。”任何年代的小说无疑都是最引人注目的。三十年代的茅盾,丁玲,沈从文,老舍,巴金、鲁迅等等作家,众多里程碑般的作品。各个文学流派的小说创作也都令人敬仰,除了上述三个文学流派的小说作品,还有“新感觉派”刘呐鸥的《都市风景线》,穆时英的《上海的狐步舞》等等。

通俗文学更是三十年代不容忽视文学类别之一,正处于一个全新的时代。“张恨水其时发展成为社会言情小说的集大成者。经过自觉改革,创立了现代性的章回小说体式,他也就成了现代通俗文学的大家.”①代表作品有《金粉世家》、《啼笑因缘》等。现代文学老师说过“三十年代有人不看鲁迅,但是没有人不看张恨水。”足以看见当时张恨水的影响力之大。武侠小说也不示弱,以其丰富而独特的想象力,使得《江湖奇侠传》、《蜀山剑侠传》等等作品影响深远。

三十年代,是诗歌走向成熟的时期,以《现代》诗群为代表,“处在新诗运动的第二个十年这一良好的背景中,诗歌语言体系已经逐步完善,从而为《现代》诗群寻找个人的言语风格提供了较为坚实的基础,口语化与格律化的交替尝试,在不断扬弃中达到了既具散文美,又不失诗的音乐美的效果。”②“《现代》诗群在风格上呈现多元化的趋向,在统一的现代诗的旗帜上,有着不同的诗歌个性的发展,有着主情的戴望舒、何其芳;有着主智的卞之琳、废名、梁宗岱;也有情智合一的路易士、林庚等。”③代表作品有《雨巷》、《断章》等等。

三十年代前期,文坛上风行的幽默闲适小品活跃了散文的创作,主要人物便是“幽默大师”林语堂。此时正是他散文创作的高峰期,至1936年,发表散文近三百多篇,追求“幽默”、“闲适”、“性灵”三位一体。在当时具有相当的影响。

鲁迅的杂文在此时进入繁荣时期,并出现一批师法鲁迅的青年杂文家,杂文是左翼作家最拿手的文体。左翼作家同样擅长写散文,如艾芜的《漂流杂记》,郁达夫的《钓台的春昼》,巴金的《旅途随感》等等,都颇有成就。京派的散文成就也不小,如何其芳的散文集《画梦录》,吴伯萧的散文集《羽书》。而始于“五①

② 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262页。 汪剑钊:《二十世纪中国的现代主义诗歌》,文化艺术出版社,2006年,第85页。

③ 同上,第87页。

四”时期的报告文学,也因其新闻性、纪实性吸引了大批读者。如夏衍的《包身工》,被公认为早期报告文学的代表作。

“三十年代散文的功能多向发挥,散文创作五光十色流派纷呈,将“五四”时期所开创的现代散文推向了成熟的阶段。”①

无产阶级戏剧运动加上剧作家的积极创作,也使得三十年代戏剧取得了一定的发展。

三、政治氛围

在国共合作破裂,国民党一党独裁政权建立后,采取了种种文化控制来巩固自己的政权,以控制宣传、教育等手段来推行自己的政治文化,压制不和谐的声音,这就造成种种文化反弹,同样以宣传、教育等途径来发泄自己的不满。“左翼文化、文艺阵营作为最直接的“反权利政治文化群体”,最多也是最长久地发出争取出版和言论自由的呼声。”②他们谴责国民党禁止书报,通缉作家,封闭书店的做法,并明确提出“反对国民党摧残文化,压迫革命文化运动!反对封闭书店,垄断出版社,及压迫著作家,思想家!”③的口号。而这种“争取言论自由、出版自由”的斗争,不仅存在于“左联”,其他的文化阵营如新月社或其他个人那都存在。

演剧活动在三十年代的兴盛,除了消费者本身的欣赏需求外,更是由于可以通过戏剧这一渠道将某种信息直接灌输给观众,当时的左翼文化、文艺界是很清楚这一点的,他们“以各种手段争取在白色恐怖下公开上演的自由,竭力充实主观力量与以文化的影响,从日常的各种斗争中指出政治的出路,剧本内容配合以所参加的集会底特殊性质与环境来决定。”④上演了大量戏剧。此时,各种杂志层出不穷,单是“文艺定期刊几乎平均每月有两种新的出版。”⑤当时“全中国约有各种性质的定期刊三百余种。”⑥故1933年至1934年被称作“杂志年”。价格低廉的杂志格外受读者青睐。

在这种政治高压下,难免会对作家产生影响,国民党的政治文化非但没能起到巩固自己的政权的作用,反而推动了一批作家思想的左转,是中间派作家也难以完全“中立”。文学理论家钱杏邨就曾指出,“在最近的中国文坛上有一种可喜的现象,就是很多的作家认清了文学的社会使命,在创作中把整个时代的色彩表

⑦现了出来。”社会使命感与政治使命感得到强化的表现就是作家在创作时与政治①

② 钱理群、温儒敏、吴福辉:《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年,第314页。 朱晓进:《政治文化与中国二十事假三十年代文学》,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28页。

③ 《前哨》 1991年4月25日第一巻第一期。

④ 《中国左翼戏剧作家联盟最近行动纲领》(1931年9月通过),《文学导报》1931年10月25日第一卷第6、7期合刊。

⑤ 茅盾:《一年的回顾》,《文学》1934年12月1日第3卷第6期。

⑥ 茅盾:《所谓杂志年》,《文学》1934年8月1日第3卷第2期。

⑦ 钱杏邨:《幻灭》,《太阳月刊》1928年3月第3期。

保持着紧密联系,丁玲曾说过:“作家是政治化了的人。”作家的创作自觉不自觉地表达着自身的政治诉求,这让文学成为当时政治的载体。

四、文学出版

在政治斗争日趋激烈时,文学出版的发展也日趋迅速。虽然出版社无时无刻不承受的政治的压力,但是大革命后民众尤其是青年对进步文艺的关注及阅读需求,还是对文学出版起着导向作用的。

国民党虽一党独裁,压制共产党,但是人民群众,尤其是青年,大部分是更倾向于马克思主义,不理会国民党的“三民主义”,而更关注进步书刊。有需求就有市场,出版社认清这种需求之后,纷纷出版进步书刊,销售量都很可观,于是,许多出版社边主动向左翼作家组稿,即使会有一定的风险,在经济利益面前,也就不算什么了,出版社们采取分批送审,改版易名,贿赂,翻版,偷印等等方式,与当局斗智斗勇。出版社的这种行为,无疑为左翼革命文学的兴盛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广大读者普遍的阅读需求使三十年代的出版界无形之中形成了一种消解国民党当局权力文化的重要力量。”①在消费——生产这一流程中,对文学起着导向作用,促进文学创作的发展。

三十年代文学的繁荣原因自然不止着四点,但正是因为种种原因,在有形与无形的促进着三十年代文学的发展,才是三十年代文学走向辉煌! ① 朱晓进:《政治文化与中国二十事假三十年代文学》,人民出版社,2006年,第23页。

三十年代的散文篇二:三十年代文学最终版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现代文学教育改革

小组成员:孙茜、孙艺茹、张淑文班级:对外汉语2010-1班院系:中国语言学院

时间:2014-4-1

一、三十年代的主要学习内容

(一)主要作家及其主要作品

三十年代文学的代表作家有鲁迅、巴金、矛盾、老舍、朱自清、冰心、赵树理、丁铃、张爱玲、林语堂、田汉、曹禹、郁达夫、徐志摩、林徽因、钱钟书等。

30年代文学即现代文学的第二十年,从1928年——1937年抗战前的这一阶段。30年代文学较繁荣,尤其是小说成就突出,诗歌散文 戏剧 也有一定的发展。

1、文学流派众多

30年代文学流派众多,1930年,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左联)在上海成立,鲁迅郭沫若 茅盾 郁达夫 田汉等一大批优秀作家加入了其中。左联的刊物有《创造月刊》《文化批判》《太阳月刊》《拓荒者》《萌芽》《十字街头》《北斗》《文学月报》《光明》半月刊《文学导报》,左联进行了一系列的文学活动:(1)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译介传播与应用(2)自觉加强与世界无产阶级文学运动的联系,设立国际文学研究会,极力输入苏联文学作品(3)推进文艺大众运动。左翼的无产阶级文学运动是始终标举革命现实主义的,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中国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发展。20实际30年代新文学运动中心南移上海后,继续活动在京津等地的作家群所形成的一个特定文学流派——京派,也是当时的一个主要流派,他们继承了文研会“为人生”的传统,忠实于现实,是有平民意识及民族国家认同感,

注重描写淳朴原始的人情美 人性美,用儿童的视角看成人世界,如林纾华的《弟弟》《一件喜事》。表现了对美好童年的眷恋,及对真善美的无限向往,另外一个站在现代都市文明和商业文明的立场上来审视上海,用现代语言来讲述上海人的故事的文学流派——海派也竖起了自己的旗帜。海派作家的作品贴近大众生活,反映下层人民的苦难,展示都市生活的畸形与病态,提供了另一类型的都市文学,揭示了资本主义的罪恶和对人性的戕害,借鉴西方意识流手法来结构作品,形式上有创新,注重开掘,表现潜意识和病态心理。

2、优秀作者众多

30年代涌现了椅披新的文学作家,作家的主体性增强,身穷志不穷,张扬个性,持有着自主精神和主人翁意识,自觉性提高,把文学作为一种工作,对文学艺术及技巧自觉追求探索,有着强烈的社会批判意识,提倡悲剧,批判封建思想道德残害人性的本质,及对社会各种弊端的抨击,以人为本,表现出了一种人文关怀。他们充满活力的创作给文坛带来了新气象,如:丁玲(1904——1986)中国现代小说史上最早以明确强烈的女性意识写作的女作家,使0世纪中国女性主义学的先驱者。她的小说有《在黑暗中》《莎菲女士的日记》《水》《阿毛姑娘》等等,其作品以女性为主要人物,对女性的命运给予极大的关怀,带着强烈的社会批判意识。张天翼 随着人生阅历的加深,讽刺成了他切入社会人生的利益。是对鲁迅讽刺小说的继承。如《笑》他的讽刺对象是人而非物,讽刺的是人缺陷而非人类的缺陷,叙述者总是有着健康的理想人格,而他的讽刺手法的高超之处在于巧妙的使

用自相矛盾的手法。他的小说不仅给当时“革命+恋爱”风气的左翼文坛带来了新鲜气息,而且为中国现代讽刺画廊提供了新的讽刺形象新的讽刺手法。茅盾 积极拥护推进新文化运动,是最早从事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革命知识分子之一,主要作品有《蚀》三部曲《林家铺子》《子夜》用形象思维的小说参加了与托派(认为这个已经走上了资本主义道路,反帝反封的任务应由中国资产阶级来担任)的论争。强调只有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中国才能走上独立发展 繁荣富强的道路。老舍一个北京市民社会培育出来的作家,在中国近代社会半殖民地化的进程中,在西方文化激烈的撞击下,第一个把中国小市民的命运思想和心理引进现代文学领域,并获得了巨大成功,是中国现代小说中市民阶层最重要的表现者,批判者。是重要的市民画家。毕生创作了《老张的哲学》等14部长篇小说《月牙儿》等5部中篇小说《赶集》等3部短篇小说集。揭露了社会的黑暗。

3、三部曲作品及中长篇小说增多

30年代引人注目的是中长篇小说的数量的激增。这一时期有较大影响的作品就有茅盾的《蚀》《子夜》巴金的《死亡》《家》《秋》《春》叶绍钧的《倪焕之》老舍的《骆驼祥子》沈从文的《边城》萧红的《生死场》等,较有影响的三部曲作品有茅盾的《蚀》三部曲巴金的《激流三部曲》《爱情三部曲》中长篇数量的激增与三部曲作品的大量出现,显示了 30年代小说作家的创作气魄和创作实力。 诗歌的发展忠实于时代,忠实于人民的真诚感情,始终是新诗的主潮的宝贵品格,诗艺发展 不断创新的多元化探索,推动着新诗进行新

的变革,这一时期的新诗出现了政治倾向多种形态,艺术道路多向探索的新局面。成立了中国新诗会,注重诗歌的现实性,提倡诗歌的大众化主旨,出现了一批新的诗人,如:艾青臧克家,现代派诗出现,多用象征主义,著名诗人有:戴望舒 冯至卞之淋等,他们在艺术探索上表现出了强烈的现代意识和对于民族艺术传统的向心力。

4、戏剧的发展

中国现代戏剧灾30年代有了重大发展,上海部分左翼文艺家为提倡推进无产阶级戏剧运动,策划成立了上海戏剧社,第一次提出了“无产阶级戏剧”的口号,开始了中共对现代戏剧运动的直接领导,使中国现代戏剧运动有五四开始的个性解放潮流转而走向了无产阶级革命运动。出现了“中国话剧的三大奠基人”——洪深欧阳予倩田汉。《雷雨》《日出》的出现标志着中国现代戏剧文化的成熟。30年代戏剧展示了我国的悲剧艺术。

散文的发展

30年代散文继承了五四散文的传统,在新的时代的推动下,又来了一个展开。散文作家充分发挥主体意识和文体意识,使各种类型的散文作品均得到了蓬勃发展,由于普罗文学的推动和提倡,散文园地里最早呈现出繁荣景象的是杂文 ,报告文学小品散文在本时期取得了巨大成就,本时期最有影响的散文家有:鲁迅及其杂文何其芳及其抒情散文 林语堂及其幽默小品等,游记散文有了新的发展如:朱自清《欧游杂记》等,具有较高的叙事描写技巧。

三十年代的散文篇三:回首三十年代

迫害与信仰――从图书禁制到新文学正典

信仰不同的人共处,当彼此的信念愈执着,内心埋藏的憎恨也可能愈深。欲组织一个高度凝聚力的团体,统治者最有效而廉价的操控手段,乃是在这团体之外塑造另一个让信众们恨之入骨的他者(the others)。

20世纪30年代是中国新文学的创作高峰,也是国共斗争冲突最惨烈的年代。图书查禁政策仅是当时激烈的文学思想宣传战之一环。

首先是在1929年,国民党中宣部颁布《宣传品审查条例》,规定“宣传共产主义及阶级斗争者”皆为“反动宣传品”,须取缔,先后查封中国左翼作家联盟、创造社、北新书店等文艺团体和文化机构,并通缉鲁迅等人。后来,国府更陆续颁定了《出版法》(1930年)、《新闻检查法》(1933年)、《图书杂志审查办法》(1934年),明文“一切图书、杂志、报纸在付印前都必须将稿本交审?不送审的处以罚款、扣押、停止发行和判刑”等。审查委员会有权删改文章,如果不按删改的印刷,就“予以处分”。

此般各种查禁的严苛手段,当时统称作“文化围剿”,乃是国民党为了针对红军和革命根据地进行“军事围剿”而配合实行的文化统治。影响所及,就连向来秉持反共自由主义的知识分子亦遭池鱼之殃。如1930年,胡适、罗隆基、梁实秋三人结集的《人权论集》交新月书店出版后,也被国民党政府查禁。这些在战前的大陆地区即已拟制的相关禁令,日后更一直延烧到战后的台湾。

从1929年到1935年间,从事新文艺创作的中国作家,他们创作的社会科学以及文艺书刊遭国民党查禁的不下千余种,且还针对当时被认为有左倾思想的青年文人进行人身迫害、绑架甚至暗杀,诸如闻一多、柔石、丁玲、潘梓年、田汉、殷夫、胡也频、李伟森、冯铿等,无不深受其害。

此外在1933年,王统照(1897~1957年)出版了著名小说《山雨》,内容反映北方农村在帝国主义、封建势力和军阀压榨下,经济急剧崩溃的现实,在文坛引起广泛反响,不久即遭国民党当局查禁。同一年,茅盾发表了长篇小说《子夜》,后来也被国民党政府以“描写工潮”“讽刺本党”等罪名而归入“应行删改”类查禁。彼岸文评家常拿两者相提并论,将1933年合称为“山雨子夜年”。

经历了中日战争后的1949年以至解严之前,许多滞留大陆的作家们的新文学作品在台湾就此被列入了警备总部查缉扣押的列管书单里。值得一提的是:这段期间,来自美国、台湾、香港的中国新文学研究者,因不满于大陆学人日渐以政治尺度代替文学尺度的论述标准,而先后出版了代表各自文艺史观的代表作,他们分别是华裔美籍文评家、西方汉学重镇掌舵人夏志清(1921年生)的《中国现代小说史》(1961,耶鲁大学出版社),台湾老国民党员、反共文学作家与抗战史料搜藏家刘心皇的《现代中国文学史话》(1971,正中书局),以及前《明报月刊》编辑、文史学者司马长风(1922~1980年)的《中国新文学史》(1975,昭明出版社)。

自此以后,总算脱离了“政治指导”的中国现代文学研究方才逐步迈向学术化殿堂,所谓“三十年代文学”也才正式进入了西方世界。

由于这些作者们一致共通的反共立场,在80年代以后逐渐对大陆内地的中青年学人产生了较大影响,也无疑替当时处在国府法西斯统治下的台湾文坛作了某种程度的政治消毒与文化背书,间接促使某些新文学作家诸如鲁迅、茅盾、老舍(图7)、巴金、沈从文、钱钟书等,在岛内长期封存禁制之后终于在台面上有了被重新评价的契机。其中,特别是受夏志清高度赞扬的作家张爱玲(图8),更在这幅重新构筑起的文学系谱里获取了新的定位,从而化身成为战后台湾女性小说创作根源的桂冠神话。

在历来文学正典的构建过程中,旧典范固然隐匿消退了,新典范遂取而代之,始终没有

改变的则是那争夺“正统系谱”意义的排他思维,而这正是有意识地塑造“系谱”者的吊诡处。

如今,中国30年代新文学在台湾犹未被主流体制正眼看待与接纳,但随着80年代以后本土意识的崛起,诸如张我军、赖和、杨逵、吕赫若、钟理和、张深切、杨云萍、王诗琅、龙瑛宗、吴浊流、杨守愚、张文环等同样活在30年代日治时期以降的台湾岛内作家,却已俨然复活交织成一幅新的现代文学群像了。

青年装帧家的黄金世代――从中国现代装帧的“鲁迅学派”谈起

鉴赏中国新文学版本,封面装帧无疑亦是重要一环,其本身几乎等同于艺术品,尤其是名家之作。在彼岸大陆拍卖市场上,外观品相良好的鲁迅、闻一多、钱君?、陶元庆的设计装帧往往价格不菲,甚至因此出现了如仿制假画般的伪赝品。

由20世纪30年代迄今,两岸三地文艺界评价鲁迅的相关文章可谓成篇累牍。早期大多着墨于其文学主张及政治思想,近年来则渐有针对鲁迅在中国现代版画以及书籍装帧艺术方面的开拓和倡导而得出种种新的研究论述。鲁迅生前好友孙福熙、文史研究者钱理群先后提出“艺术家鲁迅”之说,中国藏书家姜德明则更直接地将鲁迅赞誉为“中国现代书籍装帧艺术的先锋”。

当年,偏爱毛边本的鲁迅对于书籍封面印制,包括背景用色、图文比例、纸张质感等都十分讲究。他一丝不?的性格,更使得他多次动手为自己编译著述的书刊设计封面图样,或为书刊封面题字,包括《呐喊》《凯绥?珂勒惠支版画选集》《心的探险》《引玉集》《野草》《华盖集续篇》《木刻纪程》《伪自由书》《热风》《萌芽月刊》《前哨》《奔流》《朝华》《海上述林》等。

所谓“物以类聚”,由于鲁迅本人在图书封面印制上的嗜趣偏好与高度要求(早期《彷徨》一书在上海再版,往往因印制用色不对而频遭挑剔),在他的影响与鼓励下,当时从事封面设计工作的青年装帧家如陶元庆、司徒乔、王青士、陈之佛、钱君?、孙福熙等人,犹如众星拱月似的一个个相继围绕在他身旁。他们与鲁迅之间,既是委托设计的主雇关系,同时也培养了在文艺界彼此提携合作的师友情谊。

根据钱君?描述,鲁迅对书籍封面的设计,“偏重于书籍的精美的装饰,但也并不排斥高度概括书的内容化为形象的做法”。最能直接表达鲁迅对于装帧美学观的明证,是他在1926年出版《坟》的前夕写给陶元庆委托设计封面的一封信,在信中鲁迅特别强调?“可否给我做一个封面,我的意思是只要和《坟》的意义绝无关系的装饰就好。”(图9)而其他关于封面装帧的点滴记述均散见于鲁迅《书信集》中的内容。 当年与鲁迅往来知交的这群青年装帧家之中,若论作品质量与评价,尤以陶元庆、钱君?两人最为突出,他们堪称为中国现代装帧史上之双璧。

陶元庆(1893~1929年),字璇卿,浙江绍兴人。精通中西绘画技艺,曾任职杭州国立艺术院教授,且替鲁迅绘制过木炭笔肖像。1924年,陶元庆首度尝试封面设计,绘制鲁迅的译作《苦闷的象征》。自此,便在鲁迅的勉励与要求下,陆续为其著作《彷徨》《坟》《朝花夕拾》《出了象牙之塔》《唐宋传奇集》《中国小说史略》,以及替好友许钦文的小说《故乡》《一坛酒》等设计封面,而渐得鲁迅“御用装帧设计师”称号。

尤其是《故乡》一书的封面画“大红袍”,是当初陶元庆从戏院里看戏归来,为舞台上的“女吊”形象所感之作,如今更是已经成了中国现代封面装帧的经典。陶元庆亡故后,鲁迅自出300大洋为之购置坟墓,足见两人情谊匪浅。

钱君?(1907~1998年),浙江桐乡人。擅书籍装帧艺术,兼修书法篆刻。1927年,年方19岁的钱君?进入“开明书店”担任美术编辑。任职7年中,钱君?不但在封面装帧上大放异彩,博得上海出版界“钱封面”雅号,且兼任神州国光社的编辑部主任以及澄衷中学的音乐与美术教师,甚至在业余时间还写了几首儿歌。

钱氏一生共设计了1800多幅封面,且通过第一幅设计作品――诗人汪静之《寂寞的国》而让他结识了鲁迅。有一回,钱君?到内山书店买书不期然遇上鲁迅,几番寒暄之后,鲁迅似乎意识到爱书的他买书有经济上的困难,便对内山完造建议给予他买书记账的优惠待遇,这件事让钱君?感铭一生。

得到了鲁迅的赏识及支持,钱君?很快便成了继陶元庆之后文学名家著作的装帧代言人,包括鲁迅的《艺术论》《文义与批评》《十月》《死魂灵》,茅盾的《蚀》《虹》《雪人》,刘半农的散文集《半农谈影》,柔石的小说集《姊妹》,郑振铎的散文集《山中杂记》,丁玲的《自杀日记》,曹禺的《日出》,周作人的《两条血痕》,以及郁达夫的《郁达夫全集》等的装帧设计,均出自当时不到30岁的钱君?手笔。

当时除了青年装帧家们的努力以外,作家文人直接参与书刊设计也是另一大特色。不仅鲁迅本人如此,就连同时期的闻一多、丰子恺、叶灵凤、邵洵美、倪贻德、沈从文、胡风、巴金、艾青、卞之琳、萧红等也都设计过封面。他们之中有的曾经攻读过美术专业,有的则是通过自学而培养出鉴赏的美术根底。

于此,便以封面作品质量毫不逊色于青年装帧家的诗人闻一多为例。根据闻立鹏(闻一多之子,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教授)回忆,其实闻一多本人“首先应是作为一个画家,而且还是一个不错的画家”。1922年夏,闻一多负笈美国,先后进入芝加哥美术学院、科罗拉多大学和纽约美术学院深造。留美期间,已深感文学远比美术课业有趣的他,出版了第一本新诗集《红烛》。至1925年夏,归国后的闻一多随即在北京加入徐志摩的新月社,成了鼓吹“带着脚镣跳舞”的“诗的格律”拓荒者。

而今,现存闻一多替新月书店所作的封面和插图设计,多是他年轻时的作品,包括他亲自装帧的新诗集《死水》、徐志摩的《巴黎的鳞爪》、梁实秋的《古典的与浪漫的》、林庚的《夜》等书。其中,徐志摩的《猛虎集》装帧更堪称为经典之作,整个封面只画虎皮斑纹,从一斑想象全豹,使得封面本身突破了平面空间的限制。张希广总结评价闻一多的装帧风格?具有“政治家的冷静思辨”“诗人的浪漫情结”“美术家的坚实功底”“学者的严谨态度”等特点。 理论上,优异炫美的封面装帧自然能够衬托书的内容与价值,使其里外相得益彰。然而,在某些特殊情况下,极少数的书籍装帧经典之作,却有可能让书本身的文字内容显得相形失色而让人有“喧宾夺主”之慨。最明显的例子,当是许钦文的小说集《故乡》一书(图10)。谈起小说本身的情节梗要,或许大多数人所知有限(可能也觉得不怎样重要吧),但若是提到“鲁迅与大红袍”字眼,则少有人不知这是鲁迅生平最爱的陶元庆手绘装帧名作。对于作者本人而言,虽说该书已被视为“名作之列”,然而,主因却并非由于小说内容而是封面设计之故,这真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

看来,中国新文学装帧的日益受到重视,不光只表现在市场价格的水涨船高,往后恐会更加频繁地出现诸如此例的现代“买椟还珠”寓言。

结语――凝视三十年代作家的集体群像

自五四运动以来,“30年代文学”始终是个充满想象理念与危险冲突的迷人世界。身处局内者往往恣意奔放而深陷其中,置身局外者虽不明究竟却亟欲一窥堂奥。事隔半世纪后的今日台湾,且必须面临大陆与香港两地学人重新评价当年这段历史的竞逐趋势。对于以繁体字阅读为优势大宗的台湾爱书人而言,30年代文学的旧版印刷书,不唯在思想渊源,且于文字工具上,起码都算是大陆与港台华人圈的共通话题。

相较日本近代文学作家普遍觉醒于人世荒谬而自绝生命的颓废作风,或是同时代殖民地台湾作家亟欲寻求宣泄出口的苦闷心绪,中国30年代作家所呈现的是另一种时代民族的集体意识,即处在浓烈且纷杂的政治改革气氛底下,致使遭遇磨难迫害甚至不由自主地丧失了性命的国难者形象。即使是被部分文评家视作狎邪作家、颓废文人的郁达夫,其代表作《沉沦》笔下耽溺于声色醇酒、性情忧郁的主人翁,心底渴盼祖国茁壮的民族幽灵且不时缭绕于字里

行间。他们之中有许多不仅是笔案刊头的文字匠师,也是政治战场上牺牲奉献的“战士”。当然,更不乏有“死于非命”的诸位“烈士”。

近代台湾历经日治殖民、国府威权统治乃至解严后半世纪的历史剧变,各地族群语言文化之多元并存的歧异性格可谓独树特出,然而,当我们愈是打量时空变迁所造就的现实光景,且想起(来自:www.zhaoQt.NeT 蒲公英文摘:三十年代的散文)胡适当年所说“容忍比自由重要”那句老话时,情况似乎就愈显讽刺。

如果说,我们能够从这些30年代文学作家作品里头获取一丁点什么益处的话,那么,我们是否能够藉此而试着打从心底了解并尊重不同的异己思想?换言之,我们也许可以不认同当年左翼作家政治化的文学主张,但却不能够因此而否定他们对国家民族与社会的责任感与道义感,更不应以人身攻击的态度全盘污蔑其人格教养。

就历史层面而论,回首投身于“30年代文学”中,亦仿佛回到那酝酿着各方思想交融创生的“大浑沌”时期,虽不一定能找出使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但至少,也尽量试着让自己抛开所有不必要的包袱,真切地去体会这些文学人物们的悲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