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的散文篇一:散文《父亲的感恩》
父亲的感恩
资兴市兴宁中学 卢荣
今年65岁的父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煤矿退休工人,他对我们的党对我们的社会的感恩时常让我感动,现在这一切都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部分。
在来资兴矿务局之前,年轻的父亲是家乡的大队长,那是一个政治挂帅的时代,年轻气盛的父亲积极参加各种建设,他铺过路,搭过桥,什么活儿辛苦干什么活,据说有次搭桥还曾经三天三夜都没休息过。如今当他讲起这些陈年往事来,我还有些不信:就是一块钢铁也要打个盹啊??直到今年年初去给一位同在资兴的自称是父亲光屁股长大的老乡拜年,他无意中向我提起:“你父亲身体还好吗?当年他可是十里八村的一把好手,简直不知道累似的,唉,他这个人啊,就是偏执,什么事都想当先进??”他停了停,又说,“也难怪他,解放前他父母好几个兄弟姊妹就给活活饿死了,他父母又死得早,剩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是村支书和乡亲们轮番把他拉扯大的,他这人啊,就是想报恩啊,在他心里,对新社会对乡亲们充满了感激??”这时我才想起自己有一次发牢骚说教师工资低人又辛苦,他当时偏执地骂我:“我们当年不要钱照样干活,教师人虽辛苦,可是工作很有意义,国家要发展,教育要先行,年纪轻轻地就知道拈轻怕重,还是个共产党员呢,像什么话?”然后就是一套套的政治理论,什么共产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啦,什么国家现在发展很快工资上涨也很快啦,什么不知道感恩的民族是没有希望的民族啦,弄得我赶紧走开。现在想来,一向偏执的父亲确实是有资本来训斥我的浅薄和无知的。
父亲的行为曾经真的让我无法理解。记得读初中的时候,最爱花钱买点小玩具,常常被父亲责骂,可是他每次探亲回家却常常拿自己微薄的工资去周济村里的日子还不算富裕的人家,自己很想不通。那时还健在的母亲却很理解他:“你爸爸是孤儿,当年村里的老支书为了他能好好活下去,把他领进了家门。老支书家里也苦啊,五个孩子,还有两个老人,没有乡亲们没有政府的帮助,哪会有他的今天?人不能忘本,更不能忘恩啊??”可当时的我还是一意孤行,心里依然充满了怨恨。直到高中毕业那年回老家,看到乡亲们对父母的热情劲,听了父亲一席话才渐渐明白:“孩子,你也大了,人活着不能光为了自己,没有共产党没有乡亲们,我早就饿死了,又哪会有我们今天的好日子?人不忘本,真情永存。
我希望你在大学里好好学习,将来报效党报效国家报效乡亲们??”
现在我参加工作已经有15个年头了,这些年在教育教学岗位上任劳任怨地工作,不图名也不图利,和同事与学生关系也很好,多亏了父亲每次回家后的叮嘱:“人活着,不要为虚名活着,要扎扎实实地做事,对待领导要充分尊重充分理解不要目中无人,对待同事要互相体谅互相帮助不要背后议论,对待学生要热情热心平等相待不要漠不关心,只有让学生和家长感激你的教育才是真正成功的教育??”其实我也知道,父亲的这一番话就是在教育我要感恩领导感恩同事感恩社会感恩我们党和人民对教育事业和教师的关心与爱护。
小时候经常听母亲唱一首叫做《唱支山歌给党听》的歌曲:“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旧社会鞭子抽我身,母亲只会泪淋林;共产党号召我闹革命,夺过鞭子揍敌人。共产党号召我闹革命,夺过鞭子,夺过鞭子揍敌人!唱支山歌给党听,我把党来比母亲;母亲只生了我的身,党的光辉照我心,党的光辉照我心。”她那时告诉我,这是父亲最喜欢听的一首革命歌曲。现在想来,父亲不是一个会表达的人,他把对家人的爱一直都藏在了心里,这正如他为人的朴实与厚道;也许,他把自己内心深处对党的感恩就寄托在这首母亲常唱的歌曲中了吧?这也如他思想上一贯的主张要勤于付出与奉献。
现在,我常常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平凡的父亲而骄傲,我想他给我灌输的对党对社会的感恩思想将会是我这一辈子最大也是最值得珍惜的宝贵财富。
(注:本文获资兴市“党的恩情永不忘”征文二等奖)
父爱的散文篇二:父爱,是一缕清风(散文)
故乡的五月是温情的,这里不仅山青水绿,田野中还弥漫着一种丰腴的收获······
故乡的五月是甜美的,这里不仅欢歌笑语,老屋的四周还飘荡着浓浓的乡情······
我的再一次归来,是接到姐姐的电话,年迈的老父亲病了,焦躁与忧虑,让我来不及欣赏家乡的俊美,便匆匆赶回家;说实话,我心目中的父亲,一直是坚强的,伟岸的,似乎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父亲的衰老,当我握住父亲枯瘦的双手,看到父亲走路颤颤巍巍的身影,我泪眼婆娑,心伤不已。
没有母亲的五月,第一次让我感到一种惶惑与不安,得到儿女祝福的母亲们,到处绽放出幸福的笑容,那康乃馨的芬芳,却好像在提醒我,母亲已经离开我一百天了,这个母亲节留给我的只是一种追忆,而这种追忆的伤痛,却依然在不停地灼伤着父亲憔悴的心灵,伤心,孤寂,痛楚······
父亲在每个孩子的心中就是一座山,无论他是英俊帅气的中年,还是年老体弱,风烛残年,父亲就是坚强,伟岸的代表,当我们用尽所有的矫情去感受那绵绵如水的母爱,或者将一束温馨的康乃馨,送到母亲面前时,却不曾给予父亲一句安抚,好像简单的一句祝福,都显的有些啰嗦。这么多年,我真的没有仔细审视过年迈的父亲,好像他永远不会衰老一样,直到有一年带父亲洗澡,我才发现,80多岁的父亲真的老了,多年的老慢支走几步就喘个不停,没有家人的陪同,澡堂都会拒绝这样的老人洗浴,看到父亲像个孩子一样,这样依赖儿子,我心里一酸,父亲真的老了。
父亲是个煤矿工人,当年矿下那隆隆的炮声让父亲双耳失聪,矿下那飞扬的煤尘让父亲的肺部得了职业病,从家到父亲上班的路有50公里,父亲一个月才能回来一次,在我的记忆中,父亲总是骑着那辆飞鸽自行车,常常在我的睡梦中悄悄的来,又在我的睡梦中,悄悄的走,而父亲在家的这几天,是我最快乐的时光,父亲不但带来很多小伙伴们羡慕的好吃的,还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到处走亲戚,四处逛、、、、、、当今天我开着车经过父亲工作过的煤矿时,我才体会到,那是怎样的寒冷与黑夜,父亲一个人如何骑行50公里,风霜雪雨,风雨无阻,只是为了一个信念---回家。
说实话,我没有感受到多少父爱,不是因为父亲不爱我,兄妹6人,我一个儿子,应该是父亲宠爱的骄子,但是,母亲的管教多一些,曾让我一度忽略了父爱的存在,而男儿的粗心也曾让我感到愧对老父亲,今天当我已为人父,为人夫,面对长的比我还强壮,还高的儿子时,我才体会到,父爱是如何的真挚,他是那样深沉而浓烈,又是那样的形影不离。
父爱的散文篇三:关于父爱的散文:深蓝
关于父爱的散文:深蓝
关于父爱的散文:深蓝
盒子里的风景五颜六色。这些或粗或细或新或旧的线轴,是我母亲在几十年的缝纫生涯中积攒下来的。我已经在里面翻找了好一会儿,仍然一无所获。这时候他从外面进来,把一只线轴向我眼前一递。
我不接,说:“不行呀,这个是黑的。”
“那条裤子不就是黑的吗?”
我吃了一惊,抬起头看他。他神色如常,并没有和我开玩笑的意思。据说魔羯座的人大多不苟言笑,我父亲一向也是如此。
我更加不明所以:“那裤子是蓝色的呀,深蓝色。”
我父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他向那条搭在一旁等着扦裤脚的裤子凝神审视了一番,又瞧瞧手中的线,说:“不就是浅一点么!”口气是带一点商量的。
我说:“什么呀,差不少呢。”
我觉得我父亲今天有点古怪,忍不住探究地朝他看看。小时候,我去我父亲的单位,他的那些同事一看见我,就会扭头去看我父亲,说:“哎呀!你这闺女和你长得可真像!”或者,“这丫头的眼睛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么!”这时候我父亲就笑得“嘿嘿”的,露出满口白牙搪瓷般闪亮。但是我不笑。因为如果我也笑,嘴里的两颗豁牙子就会曝光。
我不知道我父亲是哪一年当上的科长,我只知道他在二十四岁上成为我父亲。但是我出生的时候他正在海上。这是北半球的六月中旬,海水一片碧蓝,又一片黛绿。那艘巨型渔轮是浮在水面上的一枚叶子。一直要到许多年后我才会知道,我父亲眼中的大海与我眼中的大海并不一样。也许每个人眼中的大海都是不一样的。这个世界也只能是投射在某个人或者某个物种眼底心间的各不相同的影像。只是那时候我还太小,这世上的每一样东西在我眼中都是奇迹。当我吃饱睡足,如果没有人把我抱起来四处走动,我就用哭声抗议。我母亲只好用几只大枕头把我夹在中间,这样我就有了一个“坐”着的姿势,可以扭动着脖子左左右右地看。当我父亲一脚踏进家门,正撞见我深陷在几只枕头的包围圈里向他瞪眼。我父亲大叫一声,一把将我从枕头的围城里搭救出来。他把我搁置在他头顶的宝座上,准备去外面展览。我祖母慌忙跑过来制止他:“看吓着了!吓着了!”其实我没吓着,倒是乐得“咯咯”响。
从此我父亲宠爱我。我是他的枝条上结出来的最合他心意的一只苹果,果心里藏着一枚与他当年一模一样的核。我眉心里锁着他给我的倔脾气,骨头深处是他大而单纯的寂寞 。我毫不犹豫地携带着他的基因,包括那被上天不小心损坏了的一小部分。
我上小学以后,我父亲就不再出海了,留在公司里当报务员。他工作的时候不允许我待在旁边,打发我去外面的阳台上玩。我把门悄悄推开一道小缝,看我父亲戴着耳机,端坐在那台机器前面“嗒嗒”地打信号。从侧面看,这张严肃的脸一点儿也不像是我父亲。耳机后面的我父亲变成了另一个人。我回到阳台上,看浩浩汤汤的大辽河从我眼皮底下奔涌向西。沿着这条大河,我想要追溯出远处的大海的样子,我父亲在遥远的海面上“嗒嗒嗒”发报的样子。而就在离我几米远的地方,有一种我看不见的东西正从我父亲的指尖下面“嗒嗒嗒”地飞到“外海”去,再从那儿“嗒嗒嗒”地飞回来。我想象不出藏在他们话语里面的“外海”是什么样子,但我想那一定是个奇怪的所在。因为我父亲从“外海”回来后就不再吃鱼了,这件事让我家所有的亲戚们都惊奇不已。他们说,因为大海里不长蔬菜,在远洋渔轮上工作的那几年,我父亲吃掉了理应均匀分布在他一生里的全部的鱼。
连他的同事也弄不懂他不吃鱼的奥秘。与我父亲一样,他们年轻时也大都有过海上经历。有的甚至还当上了船长,在波涛之上颠簸了三十年,却没有谁因此养成不吃鱼的习惯,也没有谁就此变得沉默寡言。恰恰相反,他们会讲很多笑话 ,把简单的家炖鱼做得花样翻新。他们都是些与生活 彼此契合得亲密无间的人,也就是幸福 和正常的人。与他们相比,我父亲似乎拥有更多缄口不言的秘密;他或者他的一部分,始终游离在生活之外的另一片海域。
许多年后我渐渐明白,一个人要用尽他一生的光阴来懂得他自己,再用几辈子的光阴去懂得另一个人。即使这个人他不是别人,他是你血肉相连的父亲。即使你血管中流淌着属于他的血液,即使你长着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但是你永远也无法代替他看见和说出只属于他自己的那一份命运。
后来的某一天,在与母亲的闲谈中,我忽然想起那一天我父亲的奇怪表现。没想到我母亲不以为意:“你爸分不清蓝色和黑色,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说:“啊!”
我母亲接着说:“你不也是分不清一些颜色么?”
“谁说的?!”
“那一年你升学体检,不是认不出那些图案?”
哦,我想起来了。
那一年我报考的是纺织专业,必须通过色盲检验。医师向我展开一本五色斑斓的画册,让我从那些千奇百怪的色块中分辨出图案。我很快找出了一只蝴蝶,又在蝴蝶的一只翅膀上找到了一座山,在山脚下找到了一个奔跑的人影。
但是医师仍不罢休,催促我:“还有呢?”
怎么可能还有?我的视线在那些色块的荆棘丛中茫然穿行。排在我后面的同学见状也替我焦急,伸出手指悄悄在我背上划字。见我没反应,又反复划了几次。等候在外(来自:WWw.zHaoqT.net 蒲公 英文 摘:父爱的散文)面的我母亲这时也觉出了异样,开始往我这边探身察看。对面的医师狐疑地盯住我,用眼神警告我身后的那位同学。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汗水哗哗地从全身的毛孔里窜出来。我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向眼前的迷宫看过去。答案终于被我找出来了:在那只蝴蝶绚丽的身体之上,正隐约浮起一只属于黄种人的宽厚手掌。
在百度上“色盲”这个词条里,我认为我找到了我的父亲;准确地说,他隶属的名词应该叫“色弱”。在一百个中国男人中间,患有色彩障碍的大约多达六个到八个;真的会有这样多吗?
或者,它是人类在进化史上留下的一截小小尾巴,供给我们追想和铭记。在那些古老的时代,我们的祖先恰是凭借它,才得以识破大自然无比狡黠的色彩伪装。但是,当人类抵达文明社会,这个古老的优势反过来成为缺陷;十八世纪末期,英国化学家约翰·道尔顿终于确认了它的存在。作为色盲症患者,道尔顿认为这简直是有关人类的一场离奇经验;这明确呈现在所有人面前的同一个世界,在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某些人眼里,竟然是与其它人不一样的!
这群怀揣奥秘的人,他们深陷在人群里,看起来毫无异样。他们不是残疾者,在人类的进化史上,他们只是不小心遗失了这世界上的某几种颜色;而这种遗失,包括他们自己在内,在漫长的岁月里可能无人知晓。我们说“眼见为实”,因为每个人都只肯,也只能,相信他亲眼看到的世界;他怎样才能发现他看到的某些事情原来是错的?我们该如何想象:那些从一出生就开始长出根须的信念被突然间颠覆过来?而在此之后,他将怎样重建对这个世界的完整信赖?以及,更重要的,对他自己的信赖?
闭上眼睛,我才可以看见我父亲当年的海上生活。那一片深深浅浅的、一望无垠的黑色的大水,但是他怎么能够对别人叙述出它们:那灰色的天空,那黑色的海水?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