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散文

酒吧散文篇一:丰子恺散文《湖畔夜饮》

丰子恺散文《湖畔夜饮》

前天晚上,四位来西湖游春的朋友,在我的湖畔小屋里饮酒。酒阑人散,皓月当空,湖水如镜,花影满堤。我送客出门,舍不得这湖上的春月,也向湖畔散步去了。柳荫下一条石凳,空着等我去坐。

我就坐了,想起小时在学校里唱的春月歌:“春夜有明月,都作欢喜相。每当灯火中,团团青辉上。人月交相庆,花月并生光。有酒不得饮,举杯献高堂。”觉得这歌词,温柔敦厚,可爱得很!又念现在的小学生,唱的歌粗浅俚鄙,没有福份唱这样的好歌,可惜得很!回味那歌的最后两句,觉得我高堂俱亡,虽有美酒,无处可献,又感伤得很!三个“得很”,逼得我立起身来,缓步回家。不然,恐怕把老泪掉在湖堤上,要被月魄花灵所笑了。

回进家门,家中人说,我送客出门之后,有一上海客人来访,其人名叫CT,住在葛岭饭店。家中人告诉他,我在湖畔看月,他就向湖畔去拜我了。这是半小时以前的事,此刻时钟已指十时半。我想,CT找我不到,一定已经回旅馆去歇息了。当夜我就不去找他,自管睡觉了。第二天早晨,我到葛岭饭店去找他,他已经出门,茶役正在打扫他的房间。我留了一张名片,请他正午或晚上来我家共饮。正午,他没有来。晚上,他又没有来。料想他这上海人难得到杭州来,一见西湖,就整日寻花问柳,不回旅馆,没有看见我留在旅馆里的名片,我就独酌,照例饮尽一斤。

黄昏八点钟,我正在酩酊之余,CT来了。阔别十年,多经浩劫,他反而胖了,反而年轻了。他说我也还是老样子,不过头发白些。“十年离乱后,长大一相逢。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这诗句虽好,我们可以不唱,略略几句寒暄之后,我问他吃夜饭没有。他说,他是在湖滨吃了夜饭——也饮一斤酒——不回旅馆,一直来看我的。我留在他旅馆里的名片,他根本没有看到。我肚里的一斤酒,在这位青年时代共我在上海豪饮的老朋友面前,立刻消解得干干净净,清清醒醒,我说:“我们再喝酒!”他说:“好,不要甚么菜蔬。”

窗外有些微雨,月色朦胧,西湖不象昨夜的开颜发艳,却另有一种轻颦浅笑,温润静穆的姿态。昨夜宜于到湖边步月,今夜宜于在灯前和老友共饮。“夜雨翦春韭”,多么动人的诗句!可惜我没有家园,不曾种韭。即使我有园种韭,这晚上我也不想去翦来和CT下酒。因为实际的韭菜,远不及诗中的韭菜的好吃。照诗句实行,是多么愚笨的事啊!

女仆端了一壶酒和四只盆子出来,酱鸡、酱肉、皮蛋和花生米,放在收音机旁的方桌上。我和CT就对坐饮酒。收音机上面的墙上,正好贴着一首我手写的数学家苏步青的诗:“草草杯盘共一欢,莫因柴米话辛酸。春风已绿门前草,且耐余寒放眼看。”有了这诗,酒味特别的好。我觉得世间最好的酒肴,莫如诗句。而数学家的诗句,滋味尤为纯正。

因为我又觉得,别的事都可有专家,而诗不可有专家。因为做诗就是做人。人做得好的,诗也做得好。倘说做诗有专家,非专家不能做诗,就好比说做人有专家,非专家不能做人,岂不可笑?因此,“专家”的诗,我不爱读。因为他们往往爱用古典,踏袭传统,咬文嚼字,卖弄玄虚;扭扭捏捏,装腔做势;甚至神经过敏,出神见鬼。而非专家的诗,倒是直直落落,明明白白,天真自然,纯正朴茂,可爱得很。樽前有了苏步青的诗,桌上的酱鸡、酱肉、皮蛋和花生米,味同嚼蜡,唾弃不足惜了!

我和CT共饮,另外还有一种美味的酒肴,就是话旧。阔别十年,身经浩劫。他沦陷在孤

岛上,我奔走于万山中。可惊可喜、可歌可泣的话,越谈越多。谈到酒酣耳热的时候,话声都变了呼号叫啸,把睡在隔壁房间里的人都惊醒。谈到二十余年前他在宝山路商务印书馆当编辑,我在江湾立达学园教课时的事,他要看看我的子女阿宝、软软和瞻瞻——《子恺漫画》里的三个主角,幼时他都见过的。瞻瞻现在叫做丰华瞻,正在北平北大研究院,我叫不到;阿宝和软软现在叫做丰陈宝和丰甯馨,已经大学毕业而在中学教课了,此刻正在厢房里和她们的弟妹们练习平剧,我就喊她们来“参见”。CT用手在桌子旁边的地上比比,说:“我在江湾看见你们时,只有这么高。”她们笑了,我们也笑了。这种笑的滋味,半甜半苦,半喜半悲。所谓“人生的滋味”,在这里可以尝到。

CT叫阿宝“大小姐”,叫软软“三小姐”。我说:“《花生米不满足》、《瞻瞻新官人,软软新娘子,宝姊姊做媒人》、《阿宝两只脚,凳子四只脚》等画,都是你从我的墙壁揭去,铸了锌版在《文学周报》上发表的。你这个老前辈对她们小孩子又有什么客气?依旧叫‘阿宝’‘软软’好了。”大家都笑。人生的滋味,在这里又浓烈地尝到了。但无话可说,我们默默地干了两杯。我见CT的豪饮,不减二十余年前。我回忆起了二十余年前的一件旧事。有一天,我在日升楼走,遇见CT.他拉住我的手说:“子恺,我们吃西菜去。”我说:“好的。”他就同我向西走,走到新世界对面的晋隆西菜馆的楼上,点了两客公司菜,外加一瓶白兰地。吃完之后,仆欧送帐单来。CT对我说:“你身上有钱么?”我说“有”!摸出一张五元钞票来,把帐付了。于是一同下楼,各自回家——他回到闸北,我回到江湾。

过了一天,CT到江湾来看我,摸出一张拾元钞票来,说:“前天要你付帐,今天我还你。”我惊奇而又发笑,说:“帐回过算了,何必还我?更何必加倍还我呢?”我定要把拾元钞票塞进他的西装袋里去,他定要拒绝。坐在旁边的立达同事刘薰宇,就过来抢了这张钞票去,说:“不要客气,拿到新江湾小店去吃酒吧!”大家赞成。于是号召了七八个人,夏丐尊先生、匡互生、方光焘都在内,到新江湾的小酒店里去吃酒去。吃完这张拾元钞票时,大家都已烂醉了,此情此景,憬然在目。如今夏先生和匡互生均已经作古,刘薰宇远在贵阳,方光焘不知又在何处。只有CT仍旧在这里和我共饮。这岂非人世难得之事!我们又浮两大白。

夜阑饮散,春雨绵绵,我留CT宿在我家,他一定要回旅馆。我给他一把雨伞,看他的高大身子在湖畔柳荫下的细雨中渐渐地消失了。我想:“他明天不要拿两把伞来还我!”

酒吧散文篇二:思绪的回忆录—散文

思绪的回忆录—我的一篇旅行散文—遐想

遐想

-阳朔西街对楼那对楼使你捉摸不透,内心的声音却在呼唤;那面纱就在慢步调的生活场景中,等待着

你去揭开。“见山是山,见山不是山,见山还是山”或许就是对它真正的阐述。若你真正走进

它,它隐约的声音会与你心中的呐喊碰撞,让你的追求之火燃起,感受真正的山水,真正静

谧的生活,别样的人群也会让你重新找到不曾拥有过的心境。

-前言

有种向往是与生俱来的,它无关任何所谓的宗教信仰,就像当你插上幻想的翅膀,或许

在之后的某一天,米开朗基罗的艺术作品下会有你的雕像屹立在意大利某个城市中一样。起

初的感官下,总有某种所谓的意境会激起你存在内心许久的勇气,让你像小鹏一样借上一个

背包就会出发,走近那些属于你的世界,因为此时的旅途会让你静静地听到你自己内心的声

音。夕阳的美景在乎的是你内心的焦距与曝光,而不是你的单反有多厉害,这个旅途中没有

强者,只有追求,任何人都可以踏上,甚至说是征服,你属于世界的only one,所以说你

的感受也是独一无二的。

你会带着一张内心的白纸走进阳朔,可你的感官会在你走之前送你一幅惟妙的画卷,或

许你不是伟大的油画师,你也不会懂达芬奇笔下《抱银鼠的女人》以及《最后的晚餐》等艺

术作品中的意境,可是你内心声音却会告诉你它对于此时的你来说也是不可替代的,因它无

时无刻会在你的脑海中闪现,你无法用你的画笔将其绘画出来,同时也不会有人能够复制你

的思想。有句行话能够很好表达出我所要写的这个地方“桂林山水甲天下,阳朔山水甲桂林”,

所以身心疲惫的你在还没有走进西街那个岔路口的时候,你可以停下你的脚步,在绿意染浓

了的山与水环绕下休憩一会儿,还有水中的喷泉不知会不会让你内心的火焰瞬间迸发出来,

能打开一瓶啤酒,这种瞬间的惬意会在你身心各处得到流淌。

凭你的直觉你会很快发现西街的岔口,出来乍到的你或许需要一个停留的地方,我所了

解的不一定是最便宜的,但却是你亲临感受西街的最佳住所—南方时光客栈,它坐落在西街

的91-3号。当初的我也是在这个地方感受到对楼的真正含义,也是我的笔下想要在此处停留

一部分的原因。曾经的我,在许巍的一首《像风一样自由》的带领下,在这里有过一段快乐

时光。如若你是一个善于健谈的人,你将会对这个客栈的营业人员有相应的了解,至今我都

没曾问起过他的名字,不过我的记忆中却有了他的存在。

黑夜对我来说是给人创造了一个幻想境地,喜欢在这样的情形下走完西街那段短促的行

走,或许是黑夜的原因,这里就像是一场舞台剧将要上演,各色各样的人物也入场了。旅行

中的背包客,用嗅觉寻找客人的酒吧场所,背着吉他唱歌的少年们,都给西街加入了很多色

彩原料,可我却不觉得这样是充实了西街这个让人们津津乐道的地方。我不喜欢喧哗,但我

却理解那些进入这些场所的人,因为现实中的他们,或许会因为工作的原因压抑着自己,在

这里无论他们在进行着怎样的活动,完全不用考虑明天,这样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一

杯精致的鸡尾酒或是暖暖的奶茶,亦或是给人以静谧感的咖啡。那家布织道,名字起的还算

有点创新,虽你在很多地方同样可以看到这样出彩的地方。夜色下你不曾能看到他们现场用

古老的方式做工的情形,白天则会准时吸引着你的眼球,虽你会以为他们感觉像是在作秀,

但那样的工艺或许也会是令你所惊叹的。前行中的你还将会看到北京故事、西街月色等地方。

冷风吹过总会让人有种惆怅的感觉,若你的饿意来临的话,可以来到所谓的愣娃开的一

个陕西的面馆,而我这个初来乍到的人,有了那位老奶奶给我折价的漓江啤酒,这种啤酒在

之前没有尝试过,下肚后有种让你亲临漓江的感觉。那条路过客栈的后街,黑夜下可以看到

闪烁微弱亮光的展板,在那之上遗留下了很多游客的笔迹。我见过愣娃,不像我想的那样呆头呆脑,看到他跟儿子在一块的那种感觉,对我有种很深的触动,我没见过他吹萨克斯。或许,萨克斯优美的乐声与漓江的冷风掺杂在一块的时候,就有种苏东坡被南贬而画过倒梅之后那种心境,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巧合。我不是苏东坡,我没有他当年的那种感慨,可我想若他神游到此地,也会留恋于此的山水,而不会再走自己所谓的仕途,此后的某个年代的我,也将会看到后来对于这个阳朔的佳作。

天台是我最为向往的地方,因为在那里我可以让我的幻想力得到充分的发挥,可是被我所认知的对楼,本能给我的反应是天台,却对我造成了极大的失望。若在午后,你闲来无事的时候,你可以将自己的身心滞留在那西街的摇椅上,喝一杯上岛的咖啡,来感受此地的人文。处在春季发梢的年份,这里会时常有短暂的阴雨,所以对于出行的你将是你必考的因素。雨声会使人产生困意,同时也赠与了你想像的空间,这时候它可以使你的想像天马行空,你不必拘泥于你之后会有什么样的计划,或者说是打算。喜欢自己思考已枯竭那刻,蒙头开始大睡,任那烟雨朦胧的场景停留在那黑夜之中,而你只需感受黎明之后带给你所谓的曙光。对于骑行,或许是你年少几时的梦想,可在这里你也完全可以体会到,在那种可以使你回味的街道上,你无时无刻都可以看到游客争先恐后的要去体验一下所谓的竹筏游漓江,我不是隐居人士,也不是不识人间烟火,可我知道,漓江是用自己的内心来感受,即便是处在漓江之上,你的心境也不一定就能驾驭它。若你有此计划的打算,之后你将会看到我所说的漓江口。十里画廊这个地方算是一个骑行的佳处,巧遇也总会时刻存在,正是有了那位大爷错误的指导,才让我没有走进十里画廊,而是走进了相应的福利码头,停留在诗画般风景的路上,同时也进入了兴坪村等地,走在这条路上,乡间的气息与尘封多年滞留在路边的工厂都俨然形成鲜明的对比,内心的空茫也会在它的画卷上多添几笔。

绿意烘托了这些悄然无声的乡村,没有过多的喧扰,唯有的是那份宁静。山映衬着鹅卵石的小路与河流边朴实的人们,我的勇气让我品尝了那些看似不是很清澈的河流,也让我的内心平静了许多,很多人想走出现实,亦或是回到过去,可我想活到当下。若你看到那依稀可数的人群,孩童纯真地笑脸,以及牛儿温情地添吸着溪流。淳朴的人们在打理自家的果园,我并未看出他们的忙碌之感或是其他的心理,且也是浮云,对于我来说。

或许你在前行的路上,仅有山与水的映衬,和你感官下的乡间气息环绕着你,对于旅行中的你来说,我想这些也就足矣了。朦胧的记得,在我前行的尽头处生长着极富沧桑画面感的大榕树,曾经的我用那瓶七喜在此处祭奠了一笔。也就在此时,你也就到了漓江口,你或许可以开始你的竹筏之行。此刻想说的是,你必须尽快骑行回程,因为曾经的我走完一次晚上的骑行,那种黑夜笼罩着大山,却又映衬着你此时的情境需要很大的勇气。当初的我在天已黑时,还走在在从漓江口前往阳朔西街骑行的路上。这条路,四周全是大山,没有路灯。不像当年从大通回西宁的路上,晚上可以根据路面上的白线走,有月光,能仰望到天空。在这里我几乎看不到天空,四周被大山和丛林包围着,沉寂的要死,我的心脏此刻跳的很快。因为很多骑行的背包客都会选择在晚上停留的,我当时真的是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或许是我压抑了好久,想就此摆脱。当我看到阳朔西街的繁华路口时,才发现后边跟着一只狗,我不知道它是何时跟上的,因为在走的这段路程,几乎很少看到有住人或是灯光的地方。可是,就在走进路口的那一刹那,它转头走了,我就那样看着它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下。不知是不是一只被抛弃很久的流浪狗,或许它已经习惯了在这样黑夜下的生活,又或许是在等待它心中要等待的那个人,这些都没有任何的结论作为铺垫。

向往所造成的差异就是每个人走在同一个地方的时候,他所追求的或许就不一样,像我这样的人置身于阳朔,一直都是从一种欣赏的角度出发,所以对于十里画廊这个骑行的路线,我并没有选择对路途中的别院、蝴蝶泉、龙岩门、金水岩、月亮山,聚龙潭等地有驻足,但倘若你有不一样的行走方式,你可以选择它们。当我把十里画廊走完时,在其终点处,遇到

一位自称所谓江苏某工程的老板,车子没油,钱包搞掉了。抽着香烟的他向我借汽油钱,我很想相信他,也很想借给他,至少我也曾搭过别人的一趟顺风车。可他的话让我觉得自相矛盾,还是委婉地拒绝,说自己是学生,本身也没钱之类牵强的话语。后来我在看地图的过程当中,当地的一位人士借了他50,至于结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要前往另外一个地方—杨堤口。

前往杨堤骑行的路上,是盘山公路,应说是累地够呛的吧!不过,心情自然不用说。走在阳朔这条国道上,周围的风景真的会让你感觉到空净。就那样高声歌唱在骑行的路上,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一直往前行。天色已经开始暗了,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骑行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可我离杨堤口还有30公里,路过世外桃源的时候,我停下了,门票很贵,我没进去。只是在门口处拍几张图片,短促的停留,同时也是为了休憩。从外边的一角可以瞥见那个小木屋,我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此居住,还只是一处所谓的虚构设置。正在离开之际,一个到当地的大娘,拿着她的一筐金桔,走在一个开车人士的窗口,问他要否,5元一筐。里边漠然地留下一句话,就开车消失了,1元也不要。此刻的我不知道那位大娘是什么感触,只是却触动了我很多。后来,我在那里跟她聊了半天,有将近一个小时,我过去都不曾发现自己会有说不完的话。她家就处在世外桃源的背后,由此我对这个所谓的世外桃源感觉暗淡了好多,她们来到这还要走很多的路。来这的很多人,习惯了将钱投入到景区里边,投入到外地人开的所谓奢华的地方,可是你们除此之外,也看到了如此的风景,却没看到那些人群,生存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在与她的交谈当中,我了解了很多我想知道的东西。我买了她最后一筐的金桔,虽说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吃,可是她又硬要找给我一元,说这里边有的不是太好。随后,她还要请我去她那吃农家饭,我委婉地拒绝了,因为天已经快黑了,不然我又会走跟昨天同样情形的路了。同她离别之际,果断拒绝了去杨堤口,因为我觉得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寻找的东西。

拉下帷幕的戏剧也是此刻的我需要一个人静静沉思的时候。所有行走都没有永远的驻足,短暂的沉思是你所必要的,你或许是带着某种追求来到了这个地方,又或是看到某种攻略产生了碰撞的火花,使你滞留在了此地,但它会有终结的时刻。曾经的我,看到所谓西街对楼的幻想,我以为是那种在天台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品尝着静谧的咖啡时的心境,而我的真实内心想法让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它来源此处的人文风情,就像当地很多人没有去过什么西街、杨堤口等,但他们却安详的在这里生活着。所以你驻足在西街的时候,回望环绕四周的山水,你或许就能遐想到当地人的生活状态会与西街形成鲜明的对比,它只是那渺茫的一处闪光。遐想,让你沉浸在西街的慢步调,却让你的心境跟随他们的状态行走,在这样的对楼揭开远方的面纱,你发现你的心境像群山一样空灵。

酒吧散文篇三:迟子建散文《在温暖中流逝的美》

我是一九八三年开始写作的,至今刚好有二十个年头。二十年前,我的发丝乌泽油亮,喜欢咯咯笑个不停,看到零食时两眼放光,看着可爱的小动物爱上前跟它们说上几句俏皮话。那时我可以彻夜不睡地写上一万字,第二天照样精力充沛地工作。我爱到田野和山间散步,爱随手掬上一捧河水喝上一气,爱摆个姿势照相。二十年前的我还没有属于自己的一间屋子,没有出版一本书,对生活满怀憧憬。但那时的我是多么的青春啊。

现在的我不爱照镜子,镜子中的我常常是双眼布满血丝,面色青黄。我的发丝有些干涩了,眼角悄悄爬上了皱纹。我常常丢三落四,时常找不着要用的东西。有的时候进了超市,我看着商品一片茫然,不知自己是要来买什么的。所以,如今去超市,我的手里通常攥着一张纸条,那上面记着我平素写下的需要添置的生活日用品。我依然喜欢在黄昏时散步,只是看着夕阳时常常徒自伤悲。我如今有了自己的屋子,出版了三十部书,不用为着生计而奔波和劳碌了,可快乐却不如从前那般坚实地环绕着我了。

看着自己所创作的那一部部书,我在想自己的最好年华都赋予文学了。这是不是太傻了?去年爱人因车祸而故去后,我常常责备自己,如果我能感悟到我们的婚姻只有短短的四年时光,我绝对不会在这期间花费两年时间去创作《满洲国》,我会把更多的时光留给他。可惜我没有天眼,不(来自:www.zhaoQt.NeT 蒲公英文摘:酒吧散文)能预知生活中即将发生的这一沉重的劫难。

文学对我来讲,就像我的亲人一样,我对它有强烈的依赖性。它给了我生存的勇气和希望。在生活中,我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可在我的梦想中,我却是一个无拘无束、激情飞扬的人。文学为我打开了生活的另一扇窗。有一家刊物曾问过我:如何解决理想与现实的矛盾?我是这样说的:石头和石头碰撞激烈的时候,会焕发出灿烂的火花。

现实是一块石头,理想也是一块石头,它们激烈碰撞的时候,同样会产生绚丽的火花,那就是艺术的灵光在闪烁。的确,我认为理想与现实冲突越激烈的时候,人的内心所焕发的艺术激情就更加强烈,这种矛盾使艺术更加美轮美奂。所以生活中多一些磨难对自身来讲是一种摧残,对文学来讲倒可能是促使其成熟的催化剂。但任何人都情愿放弃文学的那种被迫成熟,而去拥抱生活中那实实在在的幸福。

我是一个很爱伤感的人。尤其是面对壮阔的大自然的时候,我一方面获得了灵魂的安宁,又一方面觉得人是那么的渺小和卑琐。只要我离大自然远了一段日子,我就会有一种失落感。所以这十几年来尽管我工作在城市,但是每隔三四个月,我都要回故乡去住一段时日。去那里的目的其实并不是为了写作,只是因为喜欢。那里的亲人、纯净的空气、青山碧水、宁静的炊烟、鸡鸣狗吠的声音、人们在晚饭后聚集在一起的闲聊,都给我一种格外亲切和踏实的感觉。回到故乡,我心臆舒畅,觉得活得很有滋味。

其实乡村是不乏浪漫的,那种浪漫不是造出来的,而是天然流露的。城里人以为聚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闲谈是浪漫,以为给异性朋友送一束玫瑰是浪漫,以为携手郊游是浪漫,以为

坐在剧场里欣赏交响乐是浪漫,他们哪里知道,农夫在劳作了一天后,对着星星抽上一袋烟是浪漫,姑娘们在山林中一边采蘑菇一边听鸟鸣是浪漫,拉板车的人聚集在小酒馆里喝上一壶热酒、听上几首登不了大雅之堂的乡间俚曲是浪漫。我喜欢故乡的那种浪漫,它们与我贴心贴肺,水乳交融。我的文学,很多来自乡间的这种浪漫。

童年的时候,我很喜欢在冬天起床之后去看印在玻璃窗上的霜花。它们看上去妖娆多姿,绮丽明媚。我常想寒风在夜晚时就变成了一支支画笔,它们把玻璃窗涂满了画。我能从霜花中看出山林、河流的姿态,能看出花朵、小鸟和动物的情态,能看出形神各异的人的表情。但是往往是看着看着,由于阳光的照耀和室内炉火的温暖的熏炙,这霜花会悄然化成水滴而解体。那时候我就会很难过。霜花是美丽的,我知道有一种美是脆弱的,它惧怕温暖,当温暖降临时,它就抽身离去了。我觉得我的生活呈现的就是这种美,它出现了,可它存在得是何其短暂!

我不该为了生活的变故而怨天尤人、顾影自怜,我应该庆幸,我曾目睹和体验过美,而且我所体验到的美消失在温暖中,而不是寒冷中,这就足以让我自慰了。如果美离开了我,我愿意它像霜花一样,虽然是满含热泪离去,但它却是在温暖中消融!

我愿意牵着文学的手,与它一起走下去。当我的手苍老的时候,我相信文学的手依然会新鲜明媚。这双手会带给我们对青春永恒的遐想,对朴素生活的热爱,对磨难的超然态度,对荣誉的自省,对未来的憧憬。如今美伊正在激战中,我相信再过一个世纪,人们也许会忘记了制造这场战争的政治上的风云人物,但人们永远不会忘记柴可夫斯基、贝多芬、巴赫、莫扎特;不会忘记梵高、蒙克、毕加索和莫奈;不会忘记莎士比亚、雨果、托尔斯泰和巴尔扎克。

战争是陨石雨,它会过去,而艺术是恒星,永远闪烁在人类文明的星空中。如果没有这样的星空照耀我们,我们的人生该是多么的灰暗啊!艺术拯救不了世界,但它却能给人带来心底的安宁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