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兰极端势力对所在国家或地区造成的危害或严重破坏,已迫使人们重视伊斯兰问题。东南亚、南亚、中亚地处我国的南部和西部,这些地区的伊斯兰极端组织,拟建立地区性伊斯兰国家,正好形成对我国的弧形包围,他们公开或隐蔽的活动值得高度警惕。
2004年乃至近几年,国际政治中的许多重大事件,或多或少都与伊斯兰问题有关。
伊斯兰问题,是个既涉及宗教―――伊斯兰教,也涉及那些与伊斯兰教有关而非宗教的问题,或者说,涉及与宗教有关的某些政治问题,但它又不是宗教问题。例如,伊斯兰极端势力提出建立地区性伊斯兰国家的政治主张,就不是什么宗教问题,而是政治问题。
拟建立地区性的伊斯兰国家
当前,主张建立地区性伊斯兰国家的极端势力,通常是一些从激进到极端的社团组织的成员。他们在从事跨国、跨地区活动,尤其是暴力恐怖活动的同时,关于建立地区性伊斯兰国家的设想及其密谋活动,是前所未有的。
例如,在东南亚,印尼“伊斯兰祈祷团”的精神领袖阿布?巴希尔提出,在东南亚地区建立统一的伊斯兰国家。“伊斯兰祈祷团”还与菲律宾的摩洛伊斯兰解放阵线、泰国南部穆斯林分离组织的骨干经常秘密会谈,商讨建立地区性伊斯兰国家。这个地区性国家包括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新加坡、泰国南部、菲律宾南部和文莱等六国的广大地区,已成为当地一些宗教极端组织的行动目标。目前,阿布?巴希尔在押,但他的设想并不因此而被他的追随者所放弃。
在南亚,巴基斯坦的一些泛伊斯兰组织与“基地”组织有一定联系。它们的目标是“解放”全印度的穆斯林,并最终在南亚建立一个地区性的伊斯兰国家。
克什米尔的宗教极端组织也曾讨论过建立一个跨克什米尔、巴基斯坦、阿富汗、伊朗和中亚的伊斯兰政权的可能性。2002年2月,巴基斯坦伊斯兰促进会的领袖卡兹?胡塞因?阿赫麦德提出,在克什米尔独立之后,将会建立一个从克什米尔到中亚的跨地区的伊斯兰国家。显然,它比巴基斯坦的几个泛伊斯兰组织拟建立的地区性国家,在范围上要更为辽阔得多。
在巴尔干地区,“基地”组织在科索沃以及阿尔巴尼亚北部建有据点,它与这一地区的宗教极端分子在马其顿西部地区活动频繁。塞尔维亚和黑山共和国一陆军上校说:“这一地区的穆斯林极端分子的战略目标是在巴尔干半岛建立一个伊斯兰国家。”
在俄罗斯的高加索地区,早在1998年,车臣的恐怖分子就与达吉斯坦的宗教极端分子筹划“建立统一的车臣-达吉斯坦伊斯兰国家”,它还成立了军事指挥机构,任命车臣的恐怖分子头目巴萨耶夫为军事领导人。2004年9月,俄罗斯北奥塞梯别斯兰发生的绑匪恐怖事件,就是由巴萨耶夫策划、并组织实施的。他公开叫嚣,他的任务是要“解放整个高加索”,至于它的最终目标究竟是什么,根据报道有不同说法。有的认为他梦想“建立一个跨越整个北高加索地区的伊斯兰帝国”,有的说他拟“实现建立一个横跨车臣、印古什和北奥塞梯的伊斯兰共和国这一目标”。
与此同时,外来的瓦哈比分子与乌兹别克斯坦的宗教极端势力的结合,在中亚地区猖狂活动,期望当地实现伊斯兰革命,最终在整个中亚地区建立伊斯兰国家。
用“圣战”去实现“世界革命”
在当前已经存在许多伊斯兰国家的情况下,为什么还会出现建立伊斯兰国家、甚至提出建立地区性伊斯兰国家的政治主张呢?问题很简单,因为在伊斯兰极端势力看来,现有的伊斯兰国家,按照他们的标准,除极个别外,都是世俗主义的,而不是他们心目中严格遵循伊斯兰教法、按照教法实施统治的伊斯兰国家,甚至像沙特这样的政教合一的国家,在他们看来,也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伊斯兰国家。
如何建立这样的地区性伊斯兰国家呢?它的基本手段是什么?霍梅尼曾宣布,“我们将输出我们的革命到整个世界”。而本?拉登把一切恐怖活动都纳入“圣战”的范围。伊斯兰极端势力所主张的,就是应用“圣战”手段去实现它的“世界革命”,进而建立地区性的政权。
我们不能设想伊斯兰极端势力已经有了“世界革命”的总体战略和部署,但我们也不能低估伊斯兰极端势力的智商和“基地”这类组织的活动和组织能力。上世纪80年代下半叶,苏丹穆斯林兄弟会先后利用并通过1985年和1989年两次军事政变的时机在国内得势,其领袖哈桑?图拉比成为新政权的精神领袖。他在伊朗伊斯兰政权的支持和在本?拉登的配合下,于1991年、1993年、1995年在喀土穆召开“阿拉伯伊斯兰人民会议”,参加者都是各伊斯兰国家政治反对派的头面人物,或是一些激进的或极端的组织代表。其中第二次会议有50多个国家500余名代表出席,第三次会议有80多个国家500多名代表赴会。这三次聚会,对联络、组织、动员、激励当时和以后各国的伊斯兰极端势力和政治反对派的力量具有重要作用。1998年2月,本?拉登与埃及、巴基斯坦、沙特和孟加拉国的宗教极端组织头目聚会,创立“伊斯兰反犹太人和十字军国际阵线”,使伊斯兰极端势力有了统一、集中的领导,也有了更为明确、具体的目标。5月,从该国际阵线中派生出“伊斯兰圣战解放军”。随后,美国驻东非的两座大使馆和它在也门亚丁港的军舰,就遭到爆炸袭击。上世纪90年代以来“基地”组织的频繁活动,都是在“圣战”的名义下进行的。他们不仅活跃在阿富汗、巴基斯坦、也门、索马里、塔吉克斯坦、埃及、沙特阿拉伯、阿尔及利亚、黎巴嫩、印度尼西亚等伊斯兰国家,而且在那些并非伊斯兰国家但穆斯林相对聚居的国家和地区,如克什米尔、波黑、车臣、科索沃、菲律宾等地,也时常留下踪迹。
据不完全统计,9.11事件以来,仅仅死伤在百人以上的恐怖事件,就有20多起。从事这些恐怖袭击的,则是分散在各地的“基地”组织或是与“基地”组织有关的恐怖组织的成员。它们攻击目标有所不同,究其性质来说,全是政治性的。
“圣战全球化”已来临?
摩洛哥“萨拉菲运动”领袖阿布的一句话,是对这一系列恐怖活动的最明确的注释:“‘圣战全球化’的时刻已经来临。”就是说,当前伊斯兰极端势力正是把暴力恐怖活动视为“圣战”首选的手段予以认真执行的。
伊斯兰极端势力鼓吹建立地区性伊斯兰国家,并为此而从事暴力恐怖活动是一回事;至于他们能否实现、能否达到他们所期望的那种“伊斯兰化”、“解放全人类”的目标是另一回事。但不管怎么说,伊斯兰极端势力对所在国家或地区造成的危害或严重破坏,已迫使人们重视伊斯兰问题。特别是东南亚、南亚、中亚正好在我国的南部和西部,这些地区的伊斯兰极端组织,拟建立的地区性伊斯兰国家,正好形成对我的弧形包围,值得我们高度警惕。即使伊斯兰极端势力鼓吹的所谓“伊斯兰世界革命”、“建立地区性伊斯兰国家”只是“天方夜谈”,但人们仍不应忽视它为实现这一目标而从事的暴力恐怖活动的现实危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