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区位于老江桥北岸的滨州线旁,以铁路观光塔为主,设沙滩休闲区、广场绿化区和观光塔区三部分。从观光塔上可俯瞰松花江两岸风光及太阳岛美景。下面蒲公英文摘网小编整理了:到老江桥那儿看风景(散文),希望大家喜欢。
这天,我到老江桥那儿露营。老江桥是指位于松花江上的一座百年中东铁路大桥,建成于1901年,是当年松花江上唯一的跨江桥。
1949年,新中国第一部故事片《桥》就是在这座桥上拍摄的,它塑造了新中国主人公的崭新形象:1947年冬,东北某铁路工厂的工人们,为支援解放战争,在党的领导下,群策群力,克服了一系列困难,终于在松花江解冻之前将大桥修复,表现了中国工人阶级为缔造新中国而进行的艰苦劳动和英勇斗争。此后,这座老江桥的雄姿还多次出现在抗美援朝影片中。2014年,老江桥停止运营,由哈尔滨市政规划部门酝酿将其改造利用。后经多年建设,这座老江桥终于成为闻名遐迩、深受群众喜爱的旅游打卡地——中东铁路公园的最重要组成部分。
我乘车在哈尔滨老年大学下车,过街仅走了两三百米,就到了中东铁路公园南区。中东铁路公园分南、北、中三区。南区位于道里区,以站亭、铁轨、桥头堡、蒸汽机车等中东铁路建筑及设施为主要景观,并兴建了一个以老哈尔滨火车站为造型的铁路展馆。
北区位于老江桥北岸的滨州线旁,以铁路观光塔为主,设沙滩休闲区、广场绿化区和观光塔区三部分。从观光塔上可俯瞰松花江两岸风光及太阳岛美景。
中间区就是以这座1000多米长的滨州铁路老江桥为主改建的步行街,设置了休闲长椅,铺设了玻璃栈道,可俯视桥下的滔滔江水,后玻璃栈道被改为橡胶栈道。悠然漫步其上,天高云淡,视野良好,风大流急,江水滔滔,可赏晨曦晚霞、蓝天白云,可观沙鸥翔集、渔舟唱晚。
老江桥北头有个“三角泡”,是游泳的好去处,但眼下,围墙下的沙滩及平台已全被淹没,不能露营了,只是围墙上仍坐满赤身裸体的泳者。桥头堡下有片沙渚,从沙渚往东走百米左右是江边,那儿有块较好的砂石地,我打算在那儿露营。于是过去把周边杂物收拾了一下,然后开始搭帐篷。我将帐篷门面江而设,四角钉上帐篷钉,并用多块砖头压住,还用一根绳索与帐篷顶及一米多远的地钉分别相连,以增强帐篷在吃风时的抗拉力度。
帐篷旁的小树上,几株粉嘟嘟的牵牛花儿开得正好看,十多米远的江面上漂浮着一片水藻。左前方一百多米远有个郁郁葱葱的小岛,岛上只有一两间平房,岸边停着几艘小船;右前方约七八百米远亦有一个郁郁葱葱的小岛,岛后露出松浦大桥人字形的斜拉钢缆。
一切搞定,我斜躺在帐篷中小憩。傍晚的天空上漂浮着玫瑰色的云彩,气温降到零上20度。我只穿了短裤和长袖衫,感觉有些凉,于是把腿放进睡袋里取暖。在微信朋友圈里,朋友们看到我发的露营照片后嘱咐:“风大天凉,注意安全!”;“汛期来了,小心洪水!”有朋友还给我写诗:“夜宿水乡静,文思如潮涌。融入大自然,妙笔著新书。”我回了一首:“天有不测风,人有旦夕福。帐篷直摇晃,心里只想哭。”
帐篷西侧是后建的与老江桥并列的哈齐客运专线铁路大桥,但桥上很少有列车经过,这让我很欢喜。夜幕下,松浦大桥人字形钢拉缆索变成了闪烁和变幻的五彩屏幕,一会儿像雪山,一会儿像火山,一会儿像海上升明月,一会儿又像旭日东升。变幻的屏幕在静静的江中留下一道蠕动的银红相间的波痕,显得格外迷人。最醒目的一幕是钢缆索上呈现的庆祝建党100周年的红底金色大字,映红了整个夜空。
因为来得较晚,所以垫饱了肚子,看了会儿风景,就早早地钻进暖袋里休息。虽然夜里风很大,但帐篷很稳固,一夜无忧。
早五点多钟拉开帐篷,阳光已照红江面。在右前方那片郁郁葱葱的小岛前的水面上,一大群洁白的江鸥快速掠过,仿佛一片细碎的纸屑飘过。左前方的小岛上有船开往江中,惊动了落在距小岛20多米远江中的长方形铁脚手架上的白色江鸥们,它们忽而俯冲到江面上,忽而在天空打几个旋,又纷纷落回到脚手架上,那情景很是活跃、生动。
一个拎着布袋的年轻人来到帐前钓鱼,布袋里装着钓具。我也来了兴趣,拿出鱼线和鱼钩以及一钓鱼人临走时送给我的两条曲蛇,把鱼线扎到一根树枝头上,鱼线头上扎了一块小石头当铅坠,往里一米处挂了4个小金钩,再把曲蛇挂上,也没整鱼漂,就把树枝插进一个大树根缝里,这样,简易“钓竿”就被支到江里了。完了,补了个小觉,垫饱肚子,仍躺在帐篷里休息。那年轻人钓了一条小鱼,不知是嫌挤还是嫌鱼少,拎着布袋走了。他走没几分钟,我拎起鱼竿一看,哈哈,一下钓上两条小嘎牙子,都是鱼钩刮到了鱼肚子。正欢喜着,旁边有人钓到一条大鲤子,足有二斤多,有人帮忙用网兜抄住,然后用两手卡住鱼身,钓鱼人便伸指到鱼嘴里摘鱼钩。
不久,帐篷前又来了两个钓鱼的。由于我的“鱼竿”占据了中间有利位置,两人便分把两头,甩竿开钓。我的曲蛇很快就没了,跟钓大鲤鱼的那位先生又要了两条,但再没钓到鱼。于是把“鱼竿”扔了。那两人也没钓着啥,陆续走了。不过,很快又来了两人。左边是一又高又胖的年轻人,穿黑短袖汗衫和黑短裤,戴一副眼镜,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右边是一位岁数大身材瘦的老头。他们来了形势有所好转,钓了不少小白鱼和小嘎牙子,看得我直呼过瘾。
闲人始终不断流。开始我嫌闹腾,后来又觉得有趣,于是就仔细观察。两个年轻人过来钓鱼,但鱼竿上没安铅坠,所以鱼线甩下去就往右漂移,钓了一小会儿没钓着啥就走了。一位四十左右岁的妇女又站过来看热闹,见我坐在帐篷里,问道:“怎么不把帐篷口转到那边?这边风多大啊?”我说:“这边能看到风景”,她跟钓鱼的老头都笑了。
帐篷前就像看电影,画面总是不断翻新。对面小岛开过来一只小船,船上有只小狗直叫唤。小船靠岸后又很快开回去,但小狗不见了,却见看热闹的妇女站在船中间。又过来一个圆脸中年壮汉,穿着短袖黄汗衫和黑长裤,戴一顶黄草帽,牵着一条大笨狗,一身农民打扮,却带了一副眼镜。
那笨狗很老实,壮汉亲热地搂着它的脖子或身子,嘴里不时蹦出几句词来:“这真是啊,鱼有鱼道,人有人道。顶风钓鱼,顺风撒尿。”“常言道:钓鱼毁三年,养鸟毁一生。”
我问道:“为什么说‘顶风钓鱼,顺风撒尿’?”
他回过头,摘下草帽看着我:“顶风掀起浪,水中就有了氧气,有了氧气,鱼儿就容易出来,才好上钩啊。”
“顺风撒尿呢?”
“不容易刮身上呗。”我俩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高个年轻人收拾钓具要走了。他钓了一斤多小白鱼。我让他把我野餐锅里的那几条也拿走。
待到下午,风依然很大,我也要走了。为检验那根保护绳对帐篷的作用,我拔下所有帐篷钉,只留绳索没解。这时,大风把帐篷吹离了地面,但仍然挣脱不了绳索的固定。很显然,这次搭的帐篷经受住了强风考验。相反,在伊春旅游时,因为露营时多数没用辅绳给帐篷做副保,所以,帐篷常常被风刮得东倒西歪。
离开时,我带上了从营地周边捡的和自己产生的垃圾,把它们扔到了桥上的垃圾箱中。